聶家密謀
薑天手一抖,茶水潑在地上,忙顧左右而言他,站起身來拿拖把去拖地,歉然地道:“瞧我笨手笨腳的…”
等薑天走後,黃誌輝遲疑了許久,才歎了口氣道:“靈兒,你剛剛說的那個女同學,就是你自己吧?”
黃靈兒站在窗前,沒想到心事被老爸戳破,有些慌張又忍不住想哭,沉默地看著薑天和甄帥駕車離開。
黃誌輝雖然醉心學術,但也不是書呆子,從前段時間黃靈兒見薑天就潑洗腳水,薑天走後還蹲在角落裡哭,那天他們登門道歉還被薑天拉著說話,若再不判斷出點什麼,那他真是白活了幾十年了。
“你是不是被他欺負過?”黃誌輝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
“沒有…”
黃靈兒搖了搖頭,悲傷好像決堤一般爆發傾瀉出來,眼淚怎麼也控製不住。
“那實驗室的合作,終止吧!”
黃誌輝咬牙道:“我不要你受委屈,你不用擔心我,哪怕家裡沒他的援助,我也能挺過去!”
“不要,爸爸!”
黃靈兒哽咽著,俏臉上滿是淚水,抹著眼淚,顫聲卻堅定地道:
“我之前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和他分手。現在我想明白了,或許我太任性,不夠可愛,不夠懂事,他才提出分手的。是我配不上他…他找爸爸也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看重爸爸的才華!”
“…”黃誌輝開始認為女兒和薑天隻是普通的情感糾葛,心裡也好受一些。
誰年輕時就沒有受過情傷?
雖然黃誌輝從情感更維護自己的女兒,但他是一個成年男人,當然知道戀愛中的彼此傷害,通常說來也分不清誰對誰錯。
他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安慰女兒道:“過去的就過去了,彆在胡思亂想了。”
“爸,你覺得薑天是不是壞人?”
黃靈兒擦乾眼淚,一臉迷茫地問道。
當年,她和薑天分手後,也聽過薑天諸多惡行劣跡,打架、鬥毆、私生活混亂,欺男霸女,橫行無忌,作威作福。
隻是,曾經深愛過的男女都是如此,哪怕一千次的確認對方是個薄情涼性的人,也會情不自禁的去替對方想:他這麼傷害我,或許有彆的什麼原因?
“或許他當年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黃誌輝擰著眉頭道:“他當年真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惡少,但這些天你也看到了。他的神通、他的學問、他的雄心壯誌,或許他當時是
有什麼彆的重要的事情要做,才不得不和你分手的吧…”
“哦…”黃靈兒應了一聲。
黃誌輝見她眸光有幾分熠熠生輝的神采,頓時心中一沉。
身為男人,他也理解男人四處留情不算什麼大缺點,他更敬佩薑天在藥學上在學術上那些深刻的見解,如高山仰止般。
但他也希望女兒找一個專一而深情的男人。
他立刻肅然道:“可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聽說他是結婚了的,你彆再惦記了…”
…
聶長海最近非常鬱悶,伏龍山地塊,他早就盯上了,想開發成大型彆墅群,可謂一本萬利的生意。
聶長海和孫家家主孫淩雲是連襟,而孫家掌控的青雲會,聶家也有不小份額,兩家聯起
手來,又有青雲會這個半黑不白的組織威懾,其他地產大佬都不敢過來搶奪這塊肥肉,所以,伏龍山地塊土地拍賣一次次流拍。
作為一方大豪,堪稱“聶半城”的聶長海野心很大,目標是逼迫金陵市政府不斷降低拍賣價格,最終以超低價格將這塊土地收入囊中。
事實上,他完成了一半。
金陵市政府不得已,不斷壓低這塊地皮價格,達到了他期待的每平米一萬元。
可鬱悶的是,這時候藥王集團竟然橫空出世,將這塊地皮給拍走了。
打了聶長海一個措手不及啊!
他實在想不到,原本奄奄一息的薑家,怎麼突然又活蹦亂跳起來了?
打了雞血嗎?
哪兒來的錢!
書房中,昏黃的燈光灑下。
聶長海靠在真皮沙發上,叼著大雪茄,
臉色一片陰翳,眼神有幾分憤恨。
他感覺自己已經成了金陵最大的笑話,布局五年,耗費無數心血,最後,卻為他人做嫁衣。
忽然,書房門推開,大兒子聶明遠走了過來,輕聲道:“父親,資金來源已經查清楚了!”
“是誰?”
“江北葉孤峰,此外還有羊城湯少澤、白愁飛、鐵明皇三家一起支持的薑家!”
“什麼?”
聶長海覺得不敢相信。
薑家根本就是個破落家族,在自己和陳家和孫家的打擊之下,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怎麼和這種大勢力搭上關係?
但他相信兒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