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你和聶家有一些矛盾,想替你斡旋一番。”葉紫薇輕聲道。
“嗬嗬,恐怕不那麼簡單!”
薑天淡淡一笑,眸光沉靜如秋日平湖。
薑天雄霸嶺南的消息,或許可以瞞得住一般人,但肯定瞞不住耳目眾多的徐家。
現在薑天攜滔天威勢回歸金陵,並且在湯、白、鐵諸多強者家族的支持下,拿下伏龍山地塊,徐家又怎能心安呢?
很快,來到了位於秦淮河一側的芭蕉會所。
麵積很大。
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占據偌大一片區域,可見其背後主人的滔天實力。
會所周圍綠樹環繞,院中遍植芭蕉,青蔥可愛,腳下是鵝卵石鋪就的小道。
門樓十分考究,上邊有滾道瓦槽,琉璃獸脊,兩邊高起的樓壁頭磚刻了山水人物。
黑漆的大門上黃銅泡釘鋥光瓦亮,門墩由青石鑿成,各浮雕一對麒麟,上麵青苔斑駁,讓人仿佛聞到那迷離悠遠的六朝金粉氣息。
門兩旁的磚牆上還嵌著一排鐵環,下邊臥一長條紫色長石。
見薑天仔細望去,葉紫薇介紹道:“這院子原來是清代的一位王爺的的彆院,牆上的鐵環是拴馬的,紫色長石就是上馬石,舊時大戶人家騎馬上街,鞍韉上鈴丁冬,馬蹄聲嗒嗒有致,可是比我們現在開跑車還霸氣。”
她的語氣似有幾分崇敬,在金陵,徐若澄要比她有名望有實力得多。
彆的不說,單憑這一塊地皮,就價值至少一兩個億,但隻不過是徐若澄喝茶會友的一個地方罷了。
門童早就得到指示,見薑天二人進來,沒有絲毫阻攔,立刻放行。
薑天他們走到院中,就見一顆枇杷樹下,幾個年輕人正在品茗聊天。
聶明遠、楚夢瑤、唐寶兒、雷剛、慕韻情、夏淼等一幫在金陵呼風喚雨的青年才俊,有的捧著筆記本電腦,有的拿著文件,中間簇擁著一位在華夏聞名遐邇的商學院的教授。
“這次美國次貸危機的影響很深遠,對華夏的影響也要警惕,尤其是中小型加工出口企業!”
“另外資本市場的風險也需要警惕!”
“不過,危機中蘊含著機遇,華夏官方也會進行大規模的刺激政策,基建、地產行業將受益,也會形成一定程度的資產泡沫。”
那位商學院教授侃侃而談。
檀木茶桌邊,楚夢瑤側耳傾聽之餘,為大家泡茶,出自景德鎮的骨瓷茶具品相絕佳,絕非凡品。
她手法嫻熟,已得茶道精髓,玉白的小手上下翻飛,讓那瑩白的瓷器都顯得黯然失色。
這裡,每周都會舉行一些小型學術講座,主講的都是商學院教授、跨國企業的高管。
話題非常高端,涉及全球資產配置、行業發展前景、國內政策動向,層次之高,絕非棲霞子弟俱樂部所能比擬。
“咿?薑天他怎麼來了?”
突然,慕韻情看到薑天和葉紫薇的瞬間,俏臉驟然變色,端著茶杯的小手驟然一抖。
當日,她親眼看到薑天將聶楓踢得骨折吐血,但虞強竟然被他嚇得趴了下來。
自此後,她就越發搞不懂薑天的身份,但心中那份驚懼怎麼也揮之不去。
“薑天…他竟然敢來芭蕉會所!”楚夢瑤轉頭一看薑天,也是大驚失色。
楚夢瑤也聽說過薑天暴打聶楓的消息,但芭蕉會所的主人徐若澄和聶明遠關係不錯,薑天竟然來這個地方,不是找死嗎?
“哼,這小子傲氣得不行,回到金陵就攪動一池風雨,連聶少都敢打。簡直狂妄無知到極點,等著他被徐若澄打斷腿吧!”
唐寶兒瞧著薑天,秀挺的瓊鼻皺起,鄙夷地冷哼一聲。
雖然在鄂省武聯聚會上見過薑天被趙天坤禮
遇有加,但他們卻認為薑天隻不過靠家族蔭庇,薑天若有膽子與徐若澄硬抗,那無異於是以卵擊石啊。
“嗬嗬,他的死期到了啊!”夏淼也是滿臉嘲諷,冷笑搖頭。
上次被薑天打得重傷,回到家半個月才休息好,至此,他就對薑天恨之入骨。
而聶明遠卻不動聲色,隻是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利芒。
“薑天,你應該是給聶明遠道歉的吧,等會,你態度好點…”
楚夢瑤遲疑了一下,起身走上前,嫣然一笑道:“我和明遠少爺若澄姐也是認識的,如果你需要我幫忙說話,我也能說上幾句話的。”
雖然她並不知道薑天就是薑大師,但這些天張晚晴重掌藥王集團,產品行銷全國,並且拿下伏龍山地塊的消息也傳了出來,作為藥王集團太子的薑天,還是讓她產生幾許旖旎的念頭。
“我為什麼要給他道歉?”
“你不是打了聶楓嗎?”楚夢瑤一臉詫異。
你藥王集團也不過剛剛好轉,頹勢尚未完全擺脫,你又怎能與聶明遠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