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了,再哭眼睛就不好看了…”
薑天溫柔擦拭黃靈兒腮邊的淚花,滿腔愧疚。
他聽到雷剛的那些話語,難道這個曾經當自己的契約情人的罵名,她要背負一生嗎?
這讓她好似一朵殘破的玫瑰,任何狂蜂浪蝶都湊過來占便宜。
黃靈兒還是記不起與薑天的那些過往,但心靈深處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值得自己依靠的,是可以保住自己安全的。
她本想表現得堅強一些,但難以壓抑心中的驚恐和委屈,撲進薑天懷裡,嚎啕大哭。
“沒事,沒事,跟我走吧…”薑天攬著女孩的腰身就往樓下走去。
受了這等驚嚇,遠離事發現場,總是能讓她感覺安心一點。
而且,他已經非常惱火了,他擔心自己
控製不住就要當眾殺掉雷剛。
“薑天,你惹禍了,不準走!今天,你要給雷家一個交代!”
楊麗麗爬將起來,不顧疼痛麻木的臉頰,咄咄逼人地瞪視薑天,示意聞風而來的保安不要輕舉妄動。
“闖禍?這叫也叫闖禍?嗬嗬…讓雷鳴過來見我,我今日要滅他滿門!”
薑天緩緩轉身,望向怒容滿麵的楊麗麗,笑容森冷。
這一瞬間,薑天改變了主意。
看來雷家在金陵還真是欺男霸女慣了啊,這種家族還能留著,索性滅掉算了!
“你說什麼?”楊麗麗不敢相信,心中一陣陣不安和不解。
薑天到底有什麼依仗,竟然能無視雷剛背後的強大存在?
那可是雷家啊!
“趕緊打電話,讓他雷鳴過來領死!”
冷漠看了楊麗麗一眼,薑天忽然抬腳踩在了雷剛的膝蓋之上。
頓時,在淒厲的慘叫聲中,雷剛膝蓋發出喀嚓一聲脆響,血流如注,斷骨刺破肌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頭茬子。
雷剛叫的聲嘶力竭,但聲音漸漸小了,最終鴉雀無聲,疼得昏死了過去。
此時葉紫薇等人都跟隨趕來,見黃靈兒襯衣扣子都崩掉了,衣衫不整,就約莫明白出了什麼狀況。
“彆怕,有姐姐在有薑天在呢!”葉紫薇將小風衣脫掉,披在了黃靈兒身上。
“靈兒,先讓紫薇姐送你回去,餘下交給我來處理!”薑天捧著女孩滿是淚痕的小臉,柔聲安慰。
曾經認為自己道心堅固冷酷無情的太初仙尊,終於發覺他怕自己關切的女人流眼淚受委
屈。
美人的淚珠永遠是男人心頭的一抹痛。哪怕他修真萬年歸來也難以免俗。
他現在懷疑自己拋棄黃靈兒是不是一個錯誤,若給她一個名分,誰敢碰她一指頭呢?
“我不走,你不要拋下我…”
黃靈兒連忙搖頭,淚水紛紛揚揚而下,拉著薑天的手,乞憐仰頭看著薑天的眼睛,欲言又止。
不知為何,明明沒什麼記憶,但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分外熟悉。
似乎他就自己心頭一塊肉,血脈相連,一旦離開,就撕心裂肺般疼痛。
而隻有在他身邊,自己才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似乎任何可怕的存在都無法傷害自己一樣。
…
兩輛奧迪前後護著一輛奔馳S600直
接堵住英皇國際的正門,氣焰囂張,旋即三輛車的車門發出一連串悶響,夜色下的喧囂仿佛因此凝滯,閒人紛紛退避三舍。
十餘彪形大漢下車,殺氣騰騰地簇擁一個中等個頭的男人快步走來。
男人平頭寬臉,禿眉,大三角眼,相貌自帶三分凶惡,此時又怒容滿麵,瞪瞪眼估計能嚇哭三四歲的孩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湧入大廳,門廳兩側二十位穿大紅旗袍的迎賓女郎看清來人,一張張濃妝豔抹的臉蛋無一例外流露惶恐和緊張,帶著敬畏彎腰鞠躬,等十幾人走出老遠才敢站直,暗鬆一口氣。
她們驚恐之極,是因為處於核心位置的男人正是雷剛父親雷鳴。
金陵武道不興,除閉關不出的徐振雷外,最強大的武者就是炮拳大師雷鳴。
他門下弟子眾多,各有龐大產業,擱在
金陵尤其是明月鎮這塊,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強者。
而且,他也是英皇會所的老板,資產得有幾個億,平日裡拿金錢開路結識達官貴人,又仗著身手強大,背景澎湃,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禍害的良家婦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
正對換衣間的走廊布置的幾近歐洲宮廷的長廊,鋪著地毯,兩邊擺放數對青瓷大花瓶,並不狹窄,但幾十號看熱鬨的聚一起,走廊稍顯擁擠。
淩亂有力的腳步傳來,人們下意識回頭張望,之後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規規矩矩靠向走廊兩側,儘力讓路,大氣不敢喘一聲。
雷鳴龍行虎步,一路行來,霸氣凜然,儼然唯我獨尊的土皇帝姿態。
這驕傲男人走到走廊儘頭,瞧清楚獨子的淒慘模樣,陰著臉沉默片刻,忽然轉頭盯著薑
天,咬牙笑道:
“小子,你敢動我兒子,很有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