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海拔已經兩千米,氣溫很低,達到零下,滴水成冰,但是,薑天隻穿了單衣布衫,而三位宗師也隻是普通登山衣,相對單薄許多。
一時間,這些登山客就像看白癡一般看著薑天,滿是譏誚和嘲諷。
“咦——,這不是張依琳的表哥薑天嗎?”
忽然,一個正坐在石塊上,用高壓鍋煮
飯的女孩看到薑天,微微一愣,下意識呢喃了一聲。
他的身後,還坐著一位年紀約莫六十歲的老者,看起來身子骨有點弱,正戴著氧氣罩吸氧呢。
“嗯?”
薑天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看了那女孩一眼,她聲音很低,但如何能躲過薑天的神識呢。
薑天也發現這女孩有點眼熟,但一時間也想不出她的身份。
瞧著薑天望過來,女孩更確定薑天的身份了,快步走來,微笑道:
“薑天,我是張依琳的同學顧青橙,之前我還去林州找過你的,你身體好了點麼?”
“哦,是你啊…”
薑天拍了拍腦門子,恍然大悟地笑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張依琳,是燕京張家裡四舅的女兒,和自己感情一直很不錯。
小時候,她身患重病,曾經放在薑家讓薑知行精心調養了幾年。
不過,等病好了,她就回歸張家了。現在,她應該還在燕京大學讀書呢。
張依琳從小就和薑天關係很親厚,可以說,在冷漠無情的張家中,隻有張依琳和四舅一家曾給自己帶來一點暖意。
在薑天惹了禍事,遠走林州後,她還曾經托顧青橙去林州看過幾次,留下過幾萬塊錢。
而那時候,薑天已經被吳朝輝搞得酒精中毒了,所以對顧青橙也是很模糊的記憶。
“哦,我和我爸來做一個考古的項目,找一個遺跡,你呢?來旅遊登山麼…”
顧青橙二十來歲的年紀,身材嬌小玲瓏,精致的五官很清秀,肌膚白皙清透,還有幾分青澀和稚氣,詫異地看著薑天,她覺得薑天瘋病似乎好了。
但是,穿著這衣服一點裝備不帶就來珠峰,似乎又沒好…
“嗯,嗯!隨便看看…”薑天點了點頭,心說,我哪有功夫來旅遊啊?
“你,你們怎麼穿這麼少的衣服…”
顧青橙跑進帳篷裡,拉出一件登山羽絨服給薑天,說道:“這是我爸的,你應該合適!趕緊穿上吧,過來再吃一點東西。”
以薑天的體質,雖然還是肉身凡胎,但畢竟經過混沌造化訣的淬煉,這點嚴寒和缺氧,怎麼會損傷他半分呢?
不過,看顧青橙一番好意,薑天也不好拒絕,也就順手套上了。
“這裡燉了一些犛牛肉,你吃一點,想登珠峰,對體能和營養要求很高的!”
顧青橙又打開高壓鍋,給薑天四人盛了幾碗,薑天見顧青橙熱情體貼,對她生起幾分好感,也就坐在石頭上,和她邊吃邊聊。
“老先生,怎麼稱呼?”薑天大口吃著犛牛肉,味道不錯,笑嗬嗬地道。
“不敢當,不敢當。我叫顧柏賢,燕京
顧家人,燕京大學考古係的教授!”
顧柏賢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臉色蒼白發青,聞言微微拱手,虛弱地道。
“顧柏賢?顧滄海是你什麼人?”霍擎天忽然一愣,插口問道。
“那是我大哥,你認識他?”顧柏賢也有點意外,詫異地問道。
顧家是個小型武道家族,在華夏排不上名號,但是,大哥顧滄海相交的都是武道中人,這老者竟然認識他,難道他也是武道人物?而他又像是薑天的隨從,那薑天又是什麼來頭?
“哦,聽說過,但沒見過…”霍擎天皺了皺眉。
顧家既然是武道家族,為什麼會有一個人去當考古學的教授呢?
而且,此人氣息孱弱,竟然毫無武道修為的樣子,實在奇怪。
“顧老先生,你體質似乎有點弱啊!”
薑天看向用睡袋包裹著身軀,歇靠在石
頭上的顧柏賢,微笑著道。
“是啊,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我乾了一輩子考古,什麼名山大川地底暗穴沒鑽過,珠峰也走過五六次了,沒想到這次還沒登山,才到山腳,我就差點掛了!”顧柏賢喘著氣,苦笑一聲道。
“顧老,我幫你看看!”
薑天不等他拒絕,就一把扣住他的脈門,同時一道神識掃視了過去。
“顧老,您應該是五年前得病的吧,周身發冷,氣血不暢,一到陰天下雨或者冰雪天氣,胸口就會隱隱作痛,頭暈眼花,嚴重時甚至會昏厥!”
薑天淡淡地道。
“薑天,你怎麼看出來的?醫術簡直神了!”
顧青橙滿臉驚喜地抱著薑天的胳膊,然後又恍然大悟地道:“對了對了,你家本來就是醫道家族,你肯定會醫術的,這麼說,你的瘋病
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