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已經去世了…”
成義臉上浮現一絲悲痛,但這悲痛立刻被他佯裝的笑容掩飾了,笑道:“她是腦梗塞死的,沒什麼痛苦,走得很安詳!”
“成義,節哀!”譚光旭有點痛惜地道。
甄帥忙舉杯道:“喝酒喝酒,咱們兄弟難得一聚,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大家又喝了一陣子酒,薑天淡淡地道:“成義,你呢?做什麼呢?”
“我媽給我留下一筆錢,夠我吃喝玩樂一陣子的,我就四處旅遊登山,很逍遙自在的!”成義貌似很得意地笑了笑道。
薑天已經不想再問什麼了。
可以說,成義今天晚上,除了關於櫻花會的那幾句,沒一句真話。
很快,喝酒到了深夜十點鐘。
成義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笑道:“得,今天先這樣吧,我得走了!”
“搞笑什麼?一條龍服務,吃喝嫖賭俱全,還有兩項呢!”
甄帥喝得醉眼朦朧,不依不饒地道。
薑天咳嗽了一聲,他就嚇了一跳,忙道:“嫂子,說禿嚕嘴了,沒嫖沒賭,都正規按摩!薑天不準玩,成義你不準走!”
“我真得走了!”成義堅持道。
“住我這兒,我這總統套房啊!”甄帥笑道。
“不用了。我在喜來登訂了總統套房的,明天我再來找你們!”成義和大家一一握手,就快步走了出去。
“去吳山!”
英皇國際門口,成義拒絕大家相送,攔了一輛出租,對司機低聲道。
“吳山?”
薑天眉毛一挑,吳山是荒山,他不是訂了什麼大酒店嗎?
“好!”司機點了點頭,成義就要坐進去,但卻被薑天一把拉住。
他丟給司機一百塊說道:“師父,不好意思,耽誤你生意了,你先走吧!”
“怎麼了?”成義詫異地看著薑天。
薑天沒有說話,而是把他拽進英皇國際,隨便進了一間空著的包廂。
薑天也沒讓晴兒他們進來,直接從酒櫃裡拎出一瓶紅酒,給成義滿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死死地盯著成義,聲音微冷,一字一頓地道:“成義,如果你把我當兄弟,你就告訴我,你的腿到底是怎麼斷掉的!”
“沒事,沒事,老二,你想多了…”
成義故作輕鬆地道:“出了車禍,截肢了,怕你們難受,就沒說!”
薑天把杯中酒一飲而儘,哐!地砸在地上,冷冷地道:“你真不把我當兄弟了,行,你真行!”
“我…”
成義張口欲言,臉色連續變幻,然後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抓著頭發,滿臉愁苦地道:“老二,不是我不想說,我不想讓你們擔心,我也怕,我也怕害了你!”
“成義,相信我,我一定能幫你!”
薑天坐下來,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地道。
“幫我?”
成義喝了口酒,苦笑道:“薑天,這世界沒人能幫得了我,我已經認命了!”
“你的腿,是被高手用刀斬斷的,你其實不是旅行而是逃命。”
薑天冷冷地說道:“而且,你逃得甚至不敢入住酒店,隻能露宿野外,對嗎?”
“老二,你成熟了…”成義笑了笑,也終於把一切告訴了薑天。
成義原來真的像薑天猜想的那樣來自於
東北的一個武道家族,這個家族並不強大,但家裡開館收徒,也做一些航運外貿生意,家裡也有幾十億的資產。
成家有幾塊傳家的寶石,據傳能迅速提高武者的修為,但成義的父親成名卻發現,事實上根本沒那麼回事。
這些石頭根本沒任何靈氣,他耗費十年,也沒發現這幾塊石頭有什麼異常,他也就把這件事給淡忘了,過著與世無爭的平靜生活。
事情發生在成義十歲的時候,忽然東洋山口組的幾個強者忽然闖入成家,想要重金購買。
成名斷然拒絕,雖然他看不出這些所謂的寶石有什麼強大的,可這畢竟是祖傳之物,哪怕對方給多少錢,成名也不願意賣給對方的。
對方一言不合,立刻動起手來,山口組擒了成家幾個子弟,要挾成名。
成名無奈,隻好將寶石交給對方幾顆,
但東洋山口組的高手,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利用這種寶石,就以為成家給的是假的,隔三差五就來騷擾一次。
成名不過是鐵身巔峰的修為,根本鬥不過山口組,無奈之下隻能離開東北,隱姓埋名在全國東躲西藏。
成義當年忽然租住到棲霞縣縣政府的家屬院,也是為了躲避山口組的追殺。
等到大學畢業時,成義突然離開金陵回到東北老家,是因為那是山口組再次擒住了逃亡的成名。
成義經過十來年的勤學苦練,那時候已經練到了鐵身修為,母親修為也達到了內勁層次,自以為可以和對方鬥上一鬥,救出老爸了。
但孰料對方這次帶了櫻花會的高手過來,成義根本不是對手,在荒野郊區,母親被人先奸後殺,父親被人打成重傷,成義也被人斬斷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