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薑天,你厲害!你豪氣!”
甲板上,胡主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皮笑肉不笑地道:
“但我可不是今天的正主兒,你要是能全須全尾地從這裡走出去,就算我這一巴掌白挨了!”
這時,就見宴會大廳走出一個氣度不凡,麵無表情的中年人來。
“王大律師,您來了!”
他一出來,在場的諸多富豪、官員紛紛起身抱拳行禮,狀甚恭謙。就連胡主任都連忙讓到一邊。
“你就是金陵薑大師?”王天鶴居高臨下地俯瞰薑天道。
“是我!”
薑天抽出紙巾,悉心地幫薑婉兒擦去嘴巴上的油汙,竟是看也不看王天鶴一眼,似乎薑婉兒嘴巴上那點油汙,都比他重要一百倍。
“薑大師,我是中海同心律師行的創始人王天鶴,也是被你打斷四肢的王權的父親!”
王天鶴不由怒從心起,鐵青著臉皮喝斥道:“我想問問薑大師,我兒子和你有什麼仇怨,讓你下這麼重的狠手?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法律?”
“我打他,需要理由嗎?打了也就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有種,你咬我啊!”
薑天拿紙巾擦乾淨薑婉兒的嘴巴,信手一彈,嗤地一聲,臟紙砸在了王天鶴的臉上。
“薑大師,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你可知道,就是你母親張晚晴女士見了我,也不敢如此不敬!”
王天鶴氣得渾身哆嗦,鋼牙險些要咬碎。
他可謂是國內民商法訴訟第一人,哪怕是那些掌控資產百億千億的大富豪,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奉若貴賓。
再加上他父親餘威尚存,就是一省一市的長官與書記見了他都要謹慎對待,避讓三分。但此刻,薑天竟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嗬嗬,你王天鶴算什麼東西,也值得我薑家敬畏,對你兒子,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薑天拿起果盤,慢悠悠地剝著葡萄,眼神淡漠地道。
“難道閣下認為我兒子還不夠慘嗎?”
王天鶴氣得險些閉過氣去,怒氣衝衝地道:
“你若不手下留情,難道還滅我王家滿門嗎?”
“沒錯!”
麵對王天鶴疾言厲色的質問,薑天臉色清淡地吐出兩個字來。
此語一出,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瞠目結舌,不敢相信。
即使你薑家有錢,但論及在政治上尤其是司法界的影響力,又怎麼能和中海王家相比?尤其是這還是在星洲,也不是你金陵?
你就敢口吐狂言,動輒滅人滿門?
這位薑大師是個人才,但未免太過於狂妄,太過於自傲了點。
“薑先生,你很狂啊,在華夏你可以隨便狂,但這裡是星洲,星洲可是法治社會哦!”
這時候,隨著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一位斯文儒雅,氣質沉穩的貴公子,翩然而來。
“天哪,這不是星洲何家的何君意麼?”一見他出來,眾人都驚呼起來。
“是啊,何家是星洲排名前四的大家族!而何君意也與郭昌盛並稱為星洲四大狂少之一!”
“他好像認識薑天,而且有矛盾的樣子!”
“這下薑太初肯定出不了星洲了,這是地頭蛇啊!他怎麼連星洲的何家也招惹了呢!”眾人竊竊私語臉色震撼。
此時他們真感覺薑天是惹事精,中海葉家、王家、徐家三大家族都被他惹了,現在又加了個星洲何家的何君意,這是地頭蛇啊。
“薑先生,不知道你現在後悔不後悔昨天你拒絕我呢?”
何君意一路行來,氣場龐大,揮灑自如,到近前獰笑看著薑天道:
“很遺憾啊,這世界沒有後悔藥。你被抓,薑家依舊要懇求我幫忙的。到時候,我不僅要拿到你們產品的代理權,還要共享專利!後悔了吧?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何君意,你這個垃圾,螻蟻,老是認不清
楚自己的位置,慢說是你,就是你父親你爺爺見了我,也要跪地磕頭!”薑天滿臉鄙夷地道。
“你!”
何君意氣得恨不得一腳踹死薑天,但這畢竟是涉外場合,他強壓怒火道:“你就先嘴硬一會兒吧,中海王家就夠你喝一壺了!”
果然,王天鶴獰笑一聲道:“姓薑的,你想錯了,哪怕你製霸金陵,但那不過是個犄角旮旯的小地方,而我王家卻是中海大族!”
他眼神越來越陰森,冷笑道:“你可知道,就憑你這番話,我就可以把你送進監獄!這次,我可是有備而來,已經把你的話錄音錄像,我將呈上星洲法庭,將你送進深牢大獄!”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宴會大廳的門口,微笑道:“葉律師,請您出來吧!”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人四平八穩地走出大廳。
頓時,在場諸多人一片驚呼之聲,眼神崇敬
。
“葉抱石!他怎麼來了?”
“他可是星洲第一大律師,星洲警察局的法律顧問,家族也都是大法官審判長之類的啊!”
“王大律師厲害啊,竟然能請得動葉抱石!”甚至看向王天鶴的眼神都變了。
而王天鶴也就淡淡地笑了笑道:“當年我在哈佛肯尼迪政治學院進修學習,可是經常和葉大律師一起到唐人街下館子的!”
他難掩得意之色!能和葉抱石這種享譽國際的大律師結下深厚的友誼,很榮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