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看向張誌偉,冷冷地問道。
“薑大師,我是騙了張依琳,但你彆殺我,我爸和江浙葉無道是好兄弟!”
張誌偉也連忙撲倒在薑天跟前跪了下來。
“你這小子,真是惹人厭。欺騙我妹妹,沒一點本事,竟然還敢威脅我!”薑天冷冷一笑。
他身後,陳子凡眸光一冷,右手一翻,指間已經多了一道鋒銳無比的刀片,然後寒光一閃,就猝不及防地朝著張誌偉的頸部大動脈上抹了過去。
“噗嗤!”
張誌偉脖頸裂開一個大口子,鮮血猶如噴泉般勁道十足地噴出來。
他先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子凡,然後雙眸爆射出憤怒怨毒的光芒,雙手死死地扼住大動脈的創口,但鮮血依舊不受控製地噴出來。
他瞠目結舌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喉嚨間隻發
出一些毫無意義的音符,就撲倒在地,死不瞑目。
或許直到生命離去的最後一刻,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為陳子凡做了那麼多事,對方竟然會殺掉自己。
薑天見此,心中暗暗感歎,陳子凡這小子倒是個狠角色,當斷則斷,快刀斬亂麻。
這是納投名狀,在自己跟前殺了張誌偉,就等於將把柄遞到自己手裡,或許在他看來,他隻有這樣做自己才不會殺掉他。
張依琳看到那鮮血如泉水一般湧出,腦袋一陣陣眩暈,竟然仰麵向後摔去。
不過,薑天早就察覺了,一把攬住她的腰身,扶她在沙發上坐下。
隻是驚嚇過度罷了,問題不大,所以薑天也沒急於把她喚醒,彆再嚇到她。
“子凡少…”
王權目瞪口呆地看著陳子凡幾乎毫無遲疑地殺掉張誌偉,不敢相信,頓時感覺到死神的威脅。
他忽然響起前段時間自己去探望獄中的爺爺時,爺爺那番語重心長的提醒:“王權,最是無情帝王家,陳子凡心狠手辣,厚黑殘酷,他出麵運作,讓
我們輕判,幫你留下一點家產,已經可以了。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否則,你會吃虧的…他是比薑天還要危險的人物!”
一時間他心中紛亂如麻,可還是撿起一把手槍指著陳子凡,瑟瑟發抖地道:“子凡少爺,饒我一命吧!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一個字兒的!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就出國,我發誓我永遠不會再回華夏!”
“我相信你,王權,你彆緊張!放下槍!我們是好兄弟啊,我怎麼會殺你?咱們一起給薑大師做事,不是很好嗎?”陳子凡皺了皺眉頭,然後微笑著溫言道。
“這…”王權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陳子凡,但槍口卻是緩緩地垂下了。
就在這一瞬間,嗤!地一聲破空聲響起,王權額頭上瞬間出現一個小小的血洞,仰麵摔倒在地。
而同時,王權也開了一槍,陳子凡身軀一震,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子彈卻隻是打在肩膀上。
陳子凡站起身來,撿起王權丟下的手槍,對著其餘幾個或嚇得瑟瑟發抖或四散奔逃的大少連連開槍,一陣槍聲後,所有人到倒在地上,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然後他把手槍扔到薑天腳邊,捂著傷口,陪笑道:“薑大師,這倆人一個欺騙依琳,還覬覦她的美色。一個和您有仇,說實話,不是他煽動,我還不願意對薑大師您動手呢!現在我都幫你殺掉了,您也應該能看出小弟的誠意了吧?”
薑天眼神冷漠地看著他。
這個陳子凡的確是狠角色。
這兩個心腹,一群伴當,說殺就殺,毫無拖泥帶水,似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確是心狠手辣之輩。
看來燕京這些大少,絕非傳說中那般紈絝廢材,論能耐論視野甚至心性,都要遠超地方上白愁飛那些大少。
不過薑天注意到一點,陳子凡其實有化境小成的實力,那是可以練氣成罡抵擋一次子彈射擊的,為什麼他那一瞬間故意散去護體罡氣呢?
他在故意受傷,甚至壓低修為來迷惑自己,讓自己掉以輕心,恐怕下一步還有行動吧。
在一瞬間,薑天就下定決心,這個陳子凡早晚要除掉的,不過最好先利用一番。
陳子凡齜牙咧嘴地走到茶幾邊,翻開一個黑
色小包,左手拿起一枚玉符,道:“薑大師,這枚玉符,是養神玉符,是我讓張依琳從張家偷來的,據說對培養精神力具有好處,現在小弟獻給您,您看看有沒有用?”
薑天注意到他是左肩受傷,若隻是拿養神玉符的話,肯定要用沒有受傷的右手,但他卻用左手。
那他的右手肯定拿著更重要的東西,薑天的神識立刻掃射了過去。
陳子凡滿臉乞憐與討好之色,左臂伸出,左手托著養神玉符向薑天遞過去,右手卻猛地擲出另外一塊玉符,口中暴喝道:“破甲劍符,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