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早就到了。
但醫護人員現在才敢進來,把張承誌張虎臣等傷者緊急送完醫院。
大廳之內,一片沉默,張靖華麵沉如水,久久沒有說話。
大感沒有麵子的張忠國散發滔天官威,拍桌怒喝:
“什麼東西!不過會幾招三腳貓功夫,一介莽夫罷了,竟然來到張家撒野,大打出手,簡直目無尊長,無法無天,喪心病狂,真不知晚晴怎麼教導他的!”
“不錯,太放肆了!”
張承功也氣呼呼地道:
“真當華夏沒人治得住他了!彆忘了,燕京還有武道裁決家族,還有薑太初坐鎮!”
“是啊,把老三打成那個樣子,下手太狠了吧!我們懲戒張依琳,挨他什麼事兒了!”
頗有幾分貴氣的大舅媽更是怒火衝天,陰陽怪氣地煽風點火,道:“這分明是打我們老爺子的臉啊!”
“家門不幸啊!出了晚晴這個孽障,現在又出了薑天這個白眼狼小畜生,把老三把虎臣打得呦,心疼死我了!!”
許淑蘭也拍著大腿,淚流滿麵,然後一吸溜鼻涕,惡狠狠地道:
“當初我們發現晚晴那小騷蹄子未婚先孕的時候,就不該留情麵,就應該把她綁起來,把這個禍胎刮掉,流掉,就是生出來也不應該養著,而應該浸在尿桶裡活活溺死哦!否則,怎麼有今日滔天禍事啊!”
他們控訴薑天狠辣無情不顧麵子的時候,渾然忘記當初把薑知行一家掃地出門,十幾年來,根本不認張晚晴這個女兒薑天這個外孫。
更忘記了當薑家被金陵聶家等三家圍攻時,他們袖手旁觀,冷眼看好戲,甚至老四想幫薑家,反而被他們重重責罰,將各種職務一擼到底。
他們也忘記了,就在短短幾個小時前,他們也罔顧親情,要把張依琳活活打死。
甚至連薑天來救人時,他們下令要把薑天打殘,也被他們很自然地忽略了。
張靖華深吸一口氣,看向張丹楓問道:“丹楓,未來張家要交到你手裡的,你怎麼看這件事?”
“薑家這些年發展不錯,薑天成了武道高手,能與壓得住白淩飛和戰龍,這就更不可忽視了!”
張丹楓凝眉思忖片刻,忽然雙眸精光爆射,開口道:“我認為,對薑家,第一要利用,第二要削弱!”
“利用?削弱?什麼意思?”
眾人露出深思之色,張幼薇更好奇問道。
“利用他們的財力和資源,攀交燕京薑太初和燕京六大家族,而等攀交上他們之後,再打擊甚至直接鏟除薑家!”
張丹楓此語一出。
眾人都眼睛一亮,張幼薇更是心中一陣冒涼氣,好狠辣的手段啊。
“可是,如何他們會被利用嗎?”張承功問道。
“張家曾祖那一輩,是開國元勳,您曾在中顧委任職,為中樞高參助手,我父親還年輕,甚至有望問鼎中樞,薑家怎麼能和張家相比呢?”
張丹楓如智珠在握的諸葛先生般,娓娓道來:
“我們放低姿態,邀請張晚晴他們來燕京,介紹政治資源給他們!再以親情動之,感情拉攏,他們肯定無法拒絕!趁機讓他們出錢,卻隔絕他們與薑太初與六大家的關係,我們再利用六大家除掉薑家,那豈不是水到渠成嗎?”
“嗯!有道理!”
眾人紛紛點頭:
“薑天是有武道,但怎能是六大家族尤其是那位薑太初的對手呢?”
“薑太初根本不用出手,我們也未必請得動,但僅憑六大家就足以嚇死薑家了!”
張靖華看了一眼張承功道:
“老二啊,你的情報工作不行啊,連薑天修煉了武道都沒有摸清楚,讓我們吃了個大虧啊!有了矛盾,也讓下一步的工作不好開展啊!”
張承功臉色一紅,卻無法反駁。
張丹楓就道:“爺爺,不要擔心,其實這點矛盾很容易化解,用四叔啊!”
“嗯,看來是要啟用老四了!”
張靖華點了點頭道:
“老四和晚晴和薑天小畜生,感情很好,讓他出馬,事半功倍啊。不過,削弱薑家之後,就將他逐出家門。丹楓,你會議結束後,立刻去辦這件事兒!”
“是!”張丹楓答應下來。
張靖華又道:
“另外,丹楓你和陳子凡秦縱橫等幾個大少都認識的,看來那個養神玉髓符應該是真的。你琢磨下,看送給誰比較合適。沒有他們引薦,我們是不可能薑太初這個圈子的。”
“是!”張丹楓應聲道。
張幼薇等同輩的子弟,都是豔羨不已地看著張丹楓。
幾件事都交給他辦,可見老爺子對他的認同啊。
“在沒有攀交上燕京那些頂尖家族之前,是萬萬不可和薑天撕破臉的,你們態度以後要好一點!擠也得給我擠出笑容來!”張靖華掃視眾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