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操作猛如虎,張家巨變
張承功臉色一驚,連忙上前勸說:
“爸,您千萬彆生氣,彆衝動,不能招惹薑天一家了啊!”
“我不生氣?你簡直把你老子氣死了。”
張靖華掄圓了拐杖,啪地砸在張承功的頭頂上,鮮血頓時就噴出來了,人也倒在地上。
張靖華盛怒之下,殺人的心都有,力氣不小,致密硬實的古檀木打造的拐杖,當即就折了。
“爸,您也不怕打死我?”
頭頂是沒有多少脂肪緩衝的,張承功疼得齜牙咧嘴捂著腦袋。
張幼薇心疼他爸,上前扶起張承功道:“爺,您打我爸乾什麼啊?”
“兔崽子,你說我該打你不打你?你這情報工作怎麼搞的?你就是該死!”
張靖華掄起剩下的半截拐杖,劈頭蓋臉地打在張承功臉上,打得他皮開肉綻。
他一邊打,一邊怒道:“從上次薑天在張家鬨事,過去得也有小一個月了吧?啊?你打聽出什麼玩意來?就調查出藥王集團的現金流,就盯著錢。我說了,要著重調查薑天,薑天!你呢?怎麼執行的?”
“爸,薑太初的消息,六大家族都是嚴防死守的,我哪裡調查出來?我隻是商業谘詢公司啊!”
張承功被打得好像燒紅的鐵板上的猴子般,跳來跳去,一邊徒勞地遮擋著,一邊瘋狂甩鍋扔:
“要我說,這個就應該承誌去打聽啊,他在國安有關係嘛!”
“你當我沒查過?國安根本沒這個權限啊!”張承誌也一臉鬱悶地道。
“我早就說過,這件事,要慎重對待,仔細調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你們此前都保證,消息絕對不會出錯!可現在呢?”
張靖華聲嘶力竭地怒吼道:“你們說,現在怎麼辦?把關係搞得這麼僵,難道讓我低聲下氣,向那個小畜生道歉不成?”
張靖華扔掉拐杖,越想越氣,臉色痛苦地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樣子心臟病要發作。
“老頭子,你彆生氣啊!”
許淑蘭連忙找到開水,給老頭子喂下幾顆特效藥,又幫他捋著胸口。
“薑天,血管裡畢竟流淌著一半張家的血液,他不會趕儘殺絕的吧?”
沉默片刻,張幼薇安慰道。
“嗬嗬,你哪裡知道薑天的狠辣?”
張靖華慘笑一聲,歎息道:
“我得到消息,他大伯薑守仁官職被一擼到底,提前內退,現在中風了,都沒人管。他堂哥薑清風現在在監獄裡還沒出來呢!”
“這可是他爸那邊的至親,他都如此心狠手辣,更何況和他家十幾年沒走動的我們?”
張幼薇不再說話了,臉色一片煞白。
“他可是薑太初啊!”
張靖華服藥之後,那種心悸眩暈的感覺消失了些,但身心卻被恐懼和悔恨徹底支配,顫聲道:
“那可是殺人如麻,動輒沒人滿門的梟雄人物,連東洋軍隊都敢硬撼的超然存在啊!嗬嗬,這點淡薄的親情,你以為他會放在心上嗎?”
張幼薇聞言,無力地低下頭來。
“丹楓,你行事太過於精進,鋒芒太盛,不夠謹慎持重啊!”張靖華盯著張丹楓沉聲道。
“孫兒知錯了!”
張丹楓猛然一驚,然後就被深深地絕望籠罩。
這是他從小到大,爺爺第一次給出如此負麵的評價。
他知道,他可能將永遠失去登上家主之位的機會了。
所有人都如同死了親爹般,麵色慘白,神色
頹喪而絕望,一言不發。
整個大廳,一片鴉雀無聲,氣氛壓抑而沉悶,空氣粘稠得好像要滴出水來般。
張承恩見此,輕輕搖頭,心中一聲悲歎:
“早就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們偏生不聽,非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現在…可惜啊,這世界上沒後悔藥可吃啊!”
“如何緩解與薑天,與薑家的矛盾,一定要拿個章程來。”
見所有人都沉默著,張靖華心中更是失望,好像瞬間蒼老十歲般,滿臉頹喪地道:“在討論之前,我有個提議。”
眾人都齊刷刷地轉頭看著他。
隻聽張靖華無力地道:“我老了,也沒精力沒能耐掌控張家了!現在,我宣布,即日起,我徹底退休。家主之位,由老四承恩擔任!燕京軟件創業園,也由張依琳負責。表決吧!”
“爸?”張承恩不敢相信,失聲驚叫。
其他人也一起驚叫。
張忠國滿臉震驚之色。
張丹楓瞬間麵如死灰,他早就料想到這點,卻不想老爺子這麼當機立斷。
“我附議!”
三叔公第一個點頭。
他是張靖華的三叔,已經百歲高齡,在張家頗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