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瀾聞言,渾身都發冷,頭皮發麻,心臟險些炸裂開來。
薑太初是什麼人?
當時華夏第一強者,富士山上斬殺東洋老劍神宮本源一,東洋擊穿28陸空混編旅,香爐峰上一
劍連斬十一神的可怕殺神!
堂堂數百年輝煌曆史的白家隻因綁他一個大學同學,就被他破滅了,家產被奪,從華夏除名。
武道裁決者之名,至高無上,縱橫華夏,生殺予奪,順逆由心,誰敢冒犯?
慢說是區區世俗界的韓家,就是林家,十個林家,也不夠薑天殺的啊!
他越想越怕,眼前一黑,好懸沒有摔倒在地,朝著韓俊才的屁股就是一腳,怒斥道:
“混賬!你還不下跪給張小姐薑大師道歉!竟敢得罪薑大師的表妹,你是不是想死?”
林天瀾本是好意,但韓俊才卻沒辦法接受。
身為韓道德最小的兒子,他出生就含著金湯匙,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橫行燕京,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卻從未有人敢招惹過他。
到他這種層次,弄死個把平民百姓都毫無問題,甚至張依琳在他眼裡也不值一提。
在他看來,讓他給薑天張依琳倆人下跪,那
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不僅沒下跪,還大聲嚷嚷道:
“憑什麼啊,薑太初又有什麼了不起!他在武道界,我們混世俗界,井水不犯河水!他能把我怎麼樣?難道沒有法律約束他嗎?”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他徹底撕破臉了,看向薑天道:“我是騷擾過你妹妹,但你也打過我,咱們五五開,今日這件事就此翻篇。怎麼樣?你要再咄咄逼人,我可想辦法收拾薑家了啊!”
在他看來,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
薑天是很強大,但也有武道者公約約束他,他也不能隨便殺人,尤其是不能隨便殺世俗界的人!
更何況韓家還是地地道道的政商家族,沉澱華夏數十年,說一手遮天都不為過。
韓家旗下,部委領導封疆大吏不在少數,蘇省的大首長每年都要拜會父親。
這年頭,做生意的,哪有幾個屁股乾淨的,認真查,哪有查不出問題的?
莫說讓林家動手,就隻說他韓家就足以對付薑家了,牛刀殺雞般。
可以說,韓家若想滅掉薑家,還不是幾句話的事兒。這也會讓薑天忌憚吧!
“俊才,你住口!”
韓霸天聽得這話,嚇得一顆心險些沒跳出來。
而林天瀾心中一驚,就一臉悲哀地閉上眼睛。
他知道,膽敢冒犯裁決者的天威,韓俊才這條小命是絕對留不住了。
甚至韓家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個問題!
“收拾薑家?好,我三番五次給你機會,你還這樣放肆,也好!那就去死吧!”
薑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一片淡漠。
“搞笑,你還敢真的殺了我!”
韓俊才滿臉嘲諷之色,隻當薑天在嘴炮。
在他看來,自己是官宦子弟,而且這是權貴
當道的京畿要地,薑天能殺了他,根本不可能。
“好了,這就是你的臨終遺言了!”
薑天冷冷一笑,站起身來,懶洋洋地朝著外麵走去。
“嗬嗬,怎麼了,怕了,嚇跑了嗎?不是要殺我的嗎?殺啊!”
韓俊才滿臉嘲諷的笑著,但笑容卻忽然僵在臉上,再也笑不出來。
他整個人如泥塑木雕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俊才,你怎麼了?”
韓道德發現異樣,驚呼著撲過去,抱著韓俊才的肩膀搖晃著。
“韓董,節哀吧。俊才已經死了!”旁邊,林天瀾歎息了聲。
“他,他是怎麼做到的?”
韓霸天渾身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憤。
他注意到,此時韓俊才瞳孔已經擴散,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他卻從未看到薑天出手。
哪怕是神境武者,也要用真氣的吧,哪怕是術法高人,也要掐個指印念個咒語吧。
“嗬嗬,對薑大師這種猶如真神般的神境強者來說,殺人於無形,相隔百裡取人性命的手段,何止成百上千!”
林天瀾身軀微微顫抖,但眼神卻非常崇敬。
當日香爐峰之戰上,他恰好在閉關,並未親見,今日一見,才知神境的強大,果然名不虛傳。
“這就是神境的強大啊!”
張十三手舞足蹈地笑道:“真正的口吐真言,言出法隨,生殺予奪,順逆由心,精神力可以隨便吞噬破滅他人神魂!強!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