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隻是如此嗎?”
薑天眼神淡漠地道:“這陰魂都是汙穢不堪之物,且不能吸收其他精神力,隻能以你的肉身為滋養,你的會渾身發冷,陽氣下沉,氣血衰敗,隻需要三個月就會耗儘你的精氣神,讓你變成乾屍,不治而亡!”
韓清璃臉色一片慘白,然後氣呼呼地道:“這賤人,一定是怕我和她爭搶陸家大少陸立軒,另外想覬覦我韓家秘密。實在可殺可恨!”
“早就告訴過你,離這個蛇蠍女人遠一點,你非不信!”
韓道德就在一邊扼腕歎息道:
“這女人平日裡彈琴泡茶,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其實野心最大,手腕最狠。若不是薑大師今日碰巧發現,你焉有命在!”
“陸家大少?什麼人?”薑天皺眉問道。
“燕京第一官商大家族陸家的繼承人,陸立軒!”
提及此人,韓道德臉上竟然浮現幾許忌憚之色,沉聲道:
“在張丹楓韓俊峰這些四代權貴中,此人堪稱是精神領袖,執牛耳者。論能耐,論手腕,論背景,論視野都屬一流,哪怕是父輩們,都要避其鋒芒。號稱燕京太子,冠蓋滿京華!”
“此人有武道背景嗎?或者術法高人?”薑天問道。
“目前還未曾有耳聞。”韓道德沉吟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嗬嗬,螻蟻罷了!”
薑天絲毫不將他放在心上,看向韓清璃,淡淡地道:
“韓小姐,正好我要去宋家討還幾件東西,如果有機會,你帶我去見一見宋霜顏!”
“是!薑大師!”
韓清璃清澈的美眸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韓道德也露出一絲喜色。
下午時,韓家人聚在一起秘密研究過薑天的資料,知道他曾被宋霜顏退婚,他們頓時意識到,很可能宋家的死期已經到了。
…
當薑天將韓清璃玉符中的陰魂斬殺之時。
遠在幾十公裡外的郊區,白雪皚皚的燕山之巔之上,宋家老宅,飛龍山莊深處。
一位身穿道袍的蒼老老者猛然一驚,猛然睜開陰鷙的雙眼,恨聲道:“修為不錯嘛,竟然能瞬間破滅我養了三年的小鬼!”
“不好,雷師醒了,什麼事情驚動了他?”
旁邊,跟隨修煉的幾名弟子,頓時驚呼起來。
呼!
這老者雞皮鶴首,身形佝僂,臉上長滿老年斑,老得牙齒都全部脫落了。
但他站起身來的瞬間,頓時身形巍峨如山,手中掌控一團刺目的雷光,照徹整個堂屋,陰沉喝斥道:
“豎子放肆!在華夏,還有人敢觸貧道的天威!想找死不成!”
這一聲暴喝,猶如滾滾雷音般,直把整個宋家老宅都給驚動了。
“雷師這是怎麼了?”
宋家家主宋北山臉色忌憚,連忙站起身來,朝著老宅深處的供奉堂走去。
宋家是燕京排名第三的政商家族,宋北山更是位高權重,當世豪強巨擘。
但提起這位雷師之時,他竟然是滿臉忌憚與崇敬,如見鬼神般。
原因無他,隻因這位所謂的雷師乃華夏唯一的道體仙師,龍虎山天師宗最後一位天師——
張千雷!
宋北山在宋霜顏等人的簇擁下,腳步匆匆地走入供奉堂之中,齊齊拜倒在地道:“雷師,不知何事,讓您如此動怒呢?”
張千雷俯瞰眾人,寒聲道:“貧道感應到,有人破滅了我那隻養了三年的神魂!這個人就在燕京,燕京最近可曾出現什麼術法大高手不成?”
龐大的精神力,在整個宋家老宅回蕩,猶如海水在翻滾湧動般。
眾人都腦仁一陣陣劇痛,頭暈目眩,好懸沒有當場昏厥過去。
“那隻噬神玉符,應該是韓清璃佩戴的!”
宋霜顏皺眉道:
“但雷師,這怎麼可能?您養的陰魂,哪怕隻有三年,非通玄術士或者神境武者不能破除。韓家
,哪怕他們背後的林家都沒有神境啊!”
“不會是薑太初吧!現在燕京隻有他是神境!”宋北山忽然失聲道。
“薑太初,那是何人?”
張千雷雙眸閃爍著道道雷光,沉聲喝問。
“此人是雷師閉關時崛起的絕世強者,號稱武道裁決者。”
宋霜顏簡明扼要地道:
“此人曾經在香爐峰上一劍連斬十一神,破滅白家,現在六大武道家族已經臣服於他!”
“什麼?難道白天磊夫婦已經死了?”張千雷微微動容,不敢相信地道。
“是!”宋霜顏低頭道。
“沒想到他們已經死了!”
張千雷微微一愣,滿臉蕭瑟之感,不無遺憾地歎息道:
“三十年前,本座曾挑戰白天磊夫婦,他們略遜一籌,棄劍認輸。我們曾約定,他們在龍髓靈脈上苦修三十年後,突破至神境巔峰之時,再和老夫一戰。沒曾想這對夫婦已經隕落!本座苦修三十年,破關而出,但同輩人物要麼凋落要麼歸隱,舉目華夏,
未有一敵,本座就是有滔天法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