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得意,得意吧!馬上張天師就要出手,我不相信你是他的對手!”
涼亭之中,明顯憔悴許多的宋霜顏焦躁不安地踱步,眼神怨毒地看著他們。
…
“一個小小的經濟糾紛,就讓我們刑警隊的精英來守著他們?”
遠處,屋簷下,一個身穿皮夾克,拿不鏽鋼酒壺抿著烈酒的糙漢子皺眉道:
“而且上麵的命令也太奇怪吧,也不讓抓不讓管,就讓看著?”
“小經濟糾紛?老黃,你當涼亭下的女人是誰?”
旁邊,一個目光銳利,留著精乾板寸頭的青年,冷冷地笑道。
他叫韓浩然,不過三十歲就擔任燕京刑警隊總隊長,曾破獲諸多大案要案,多次榮立部裡一等功。
最著名的就是抓捕大毒梟國際坤沙的一案。
相傳,他一人一槍,獨闖虎穴,擊斃十幾名持槍的毒販,將坤沙踩在腳下,向部裡首長報告。
“看著挺漂亮,就是眼神有點狠!欠錢不還,老賴唄,有啥了不起的,她誰啊?”
旁邊,糙漢子警察老黃抿了口酒,不屑一顧地道。
“老賴?宋北山的孫女,燕京四姝之一的宋淩霜!”韓浩然翻了個白眼道。
“宋北山…的孫女?”
老黃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小時候,經常在新聞聯播前五分鐘出現的那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頓時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這人綁了她…尼瑪,這比綁架李超人的兒子的張子強還彪悍啊!”
“張子強和他,能比嗎?”
韓浩然想起來執行任務前,張忠國的交代,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這時候,門口想起一陣腳步聲,一行人走入。
張忠國走在最前麵,沉聲道:“同誌們辛苦啦,先撤掉警戒線。這幾位首長要見薑先生!”
“我去,這都是什麼大人物啊?”
老黃扭頭一看,立刻將酒壺塞進褲兜,香煙也連忙扔掉了,震驚地盯著那幾人。
張忠國他自然是認識的,此外還有一位道士,看上去仙風道骨,氣度不凡。
另外還有一位身穿中山裝,器宇不凡的中年人,似乎在電視上看到過,好像是大首長身邊的要人。
此外,還有一位氣度森嚴,身穿唐裝的老者,竟然是久久未露麵的宋北山。
最耀眼的一位,還有看上去如老獅病虎的老人。
他雖然衰老不堪,但霸氣滔天,散發著軍人特有的鐵血氣息,看走位和排序,身份竟然比張忠國和宋北山還要高一些。
韓浩然連忙上前,命令警員們扯掉警戒線,做了一個虛請的手勢,就重新在屋簷下坐下。
“這裡住的是誰啊?莫非是某位太子不成?”
這些訪客來頭太大了,老黃越想越是心驚。
他這麼發問,也是情有可原。
雙清彆墅玉華山莊這片,原來就是領袖們住的地方,那位薑先生看來也應該是某位頂尖太子。
“或許吧!”
韓浩然看到幾人已經走到了薑天跟前,目不轉睛地看著。
“爺爺,陸老,你們來了!”
宋霜顏有氣無力地站起身來,打著招呼。
這幾天,可謂是她一生來最淒慘的幾天,飽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
此時的她,還穿著生日宴會上的旗袍,帶上白手套,腳踩高跟鞋,但渾身都是臟汙,發絲紛亂而油膩,臉上的青紫還沒消退,就好像街邊的乞丐般。
“薑先生,宋老和陸老來拜會您了!”
沈特使快步上前,笑嗬嗬地道。
薑天將手中的雪團砸在薑婉兒身上,躲過薑婉兒砸過來的兩個雪團,舉手求饒認輸,哄好被砸得氣呼呼的薑婉兒後,才懶洋洋地走過來。
接過黃靈兒遞過來的一杯熱茶,薑天抿了口笑道:“沈特使來了。”
見薑天目中無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宋北山心中情緒湧動,五味雜陳,歎息感慨道:
“薑大師,陸家人眼拙了啊,當年竟是沒看出你是如此能耐鬼神莫測,霸氣滔天的絕世梟雄!”
今日,薑天表現的威能與氣度,都讓他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
如果剔除薑天曾經殺掉宋破局之事,他甚至感覺薑天非常驚豔。
一人壓一國,燕京六大武道家族臣服,天下武道宗師儘拜其門下!
這樣的人物用“驚才絕豔”都無法形容,甚至遠超年輕時的葉天人。
哪怕他宋北山是華夏數一數二的權貴巨擘,但麵對薑天時,都感到一股莫大的威壓。
若有燕京夏家韓家等家主在此,恐怕要幸災樂禍地嘲笑幾聲。
要知道當年薑天險些就成了宋北山的孫女婿
,但宋家人有眼無珠,硬生生把一個乘龍快婿搞成生死大敵,宋北山若說沒有一點悔意,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啊,交出殘圖,咱們雖然不能成為朋友,但至少不是敵人!”薑天氣定神閒地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