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長老臉色狂變,眼神驚懼,顫聲道:“此人好強大!我們倆絕對不是對手,要不召喚神靈們出來鎮壓吧!”
“不行。神靈們正在休息,怎麼能驚動呢?這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黃金長老斷然搖頭,臉色崇敬而忌憚,對所謂的神靈異常虔誠和敬重。
“可現在怎麼辦?我們根本不是對手,恐怕酋長大人出手都不行啊!”黑鐵長老一臉焦急地道。
此時部落的強者都很為難。
讓他們打,他們不敢上前,讓他們離開,卻又很不甘心。
在他們心目中,三尊神靈至高無上,不可褻瀆。
薑天拿走神靈的資糧,他們怎麼能放薑
天走呢?那會受到上天的懲罰的。
“戰士們,你們是神靈的戰士,神靈會守護你們的!哪怕是死,也要戰鬥,哪怕你們死了,你們的靈魂也會升上天庭的!”
黃金長老高聲暴喝,隨後揮舞權杖,臉色虔誠地高聲吟唱起來。
“‘天庭’兩個字他用的是華夏語,而當年斬殺鬥戰聖猿齊傲勝的也是來自於天庭的飛劍,看來,果然是仙墟的遺族在此!”
薑天忽然心中一動,眸光灼灼然。
但此時已經容不得細想,因為那些戰士們再次撲殺過來。
“天蒙蒙亮,蘇醒在墓穴旁。
喪鐘鎮的牆,隻留下斑駁的痛與傷。
回望,再回望,血與火的戰場,曾經的榮光。
殼,隻剩下被屠戮的軀殼,空洞眼眶,沒有血,沒有淚,沒有光。
遠方,看遠方,部落的輝煌,腐爛的輝
煌。
水,洗不掉,指骨上的舊傷。
殘破盔甲,掩不住戰士的信仰。
握槍,再握槍,重回到最前方,號角聲在遠方又吹響…”
黃金長老用的是長壽部落的土話吟唱,歌詞晦澀難懂,但竟有一種超脫、空靈和聖潔,而又戰意澎湃的感覺。
當吟唱響起時,這些部落戰士雙眼頓時爆射出血紅的光芒,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意澎湃而起,瘋狂、嗜血而殘暴,無所畏懼,理智全部消失了。
“吼吼吼!”
“殺掉他!為神靈而戰!”
“我們是神靈的奴仆!死也榮耀!”
他們嘶吼聲連天,猶如一群野獸般朝著薑天衝殺過去,一個個爆發出恐怖的戰鬥力!
“嗯,竟然是一種控製精神的秘法!有點門道啊!”
薑天見此,暗暗感歎一聲,然後冷眼望著黃金長老道:
“唉唉唉,彆唱了,說你呢!唱得難聽死了!再唱一句,我下一個殺得就是你了啊!”
“好生奇怪!”
“這亡靈序曲,明明能乾涉神魂,讓人臣服於神靈的威嚴下,為什麼他毫不動搖呢?”
黃金長老其實更吃驚,心中惴惴不安。
但此時他也沒功夫理會薑天,腳踩虛空,揮舞法杖,依舊唱出那些乾涉人神魂的曲調。
“夠了!”
薑天有點惱火,龍吟魔音施展,一聲長嘯,鏗鏘宛若龍吟,尖銳好似鳳唳,又似滾滾驚雷從九天之上傾瀉砸下,瞬間將眾人震得跌落於地,抱頭打滾。
但這還隻是開始。
薑天的長嘯越來越大,最後直衝雲霄。
肉眼可見的音波,從他口中噴薄而出,蕩漾起道道波紋漣漪,夾雜金色真元一層層往外
擴散過去,聲震百裡,便是遠處的卡斯湖營地,都清晰可聞。
轟隆隆!
整個長壽部落中,一陣地動山搖,猶如熱帶風暴肆虐席卷。
喀嚓!
喀嚓!
所有窗戶在一瞬間爆裂,一片片玻璃碎片猶如蝴蝶般在空中翩然起舞。
血蘭瀑布這邊,更是景象震撼。
“啊!”
黃金長老在最後方壓陣,還能勉強支撐住,但他的吟唱聲已經戛然而止,抱著腦袋跌落於地,連忙祭出幾道金色的波紋擋住,踉蹌後退。
“我重傷了,快叫酋長和神靈們出來!”他瑟瑟發抖,抓住黑鐵長老的手,淒厲地喊道。
“已經晚了!你看看——”黑鐵長老慘
笑一聲,看向前方。
黃金長老舉目一看,就見以薑天為中心,一個個部落戰士如同被鐮刀收割的稻子般接連倒下,最近的幾個,皮膚龜裂脫落,腦袋爆開,方圓數百米內,竟然一個部落戰士都沒留下,全部陣亡。
“這這這…”
黃金長老呆若木雞,一顆心墜落深淵,嘴巴發苦。
薑天一聲龍吟傲嘯,殺掉上部落一百名戰士,幾乎是部落的所有戰力了。
這也是長壽部落有史以來最慘痛的損失,不可承受。
“怎麼辦,我們也會被他殺掉吧!”黑鐵長老顫抖著,神經質地苦笑著。
正當黃金長老絕望之時。
“惡徒,敢殘殺我們族人,褻瀆我們的神靈,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忽然,一道宛若驚雷的暴喝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