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德古拉公爵忍了,但不代表薑天會
放過他。
薑天一巴掌兜頭拍下,冷哼一聲,道:“你瞅啥!找死呢!跪下!”
雖然同為公爵,但德古拉的實力和肉身卻要強過馬特爾一籌。
否則此前馬特爾也不會對他如此敬重。
雖然他肉身強橫無匹,但在薑天一掌之下,德古拉竟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在這一瞬間,德古拉隻感覺一座萬噸山嶽壓在自己身上般,全身骨骼都要崩碎開來,化為肉醬血泥!
他屈膝跪地之後,他上半身也承受不住,竟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薑天跟前。
“嘶——嘶!”
這一瞬間,周圍所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成員,都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驚得目瞪口呆。
見此一幕,傑姆斯也好,安娜蓮也罷,都臉色煞白如紙,渾身冒涼氣,如墜冰窖般,瑟
瑟發抖。
就連內森臉上都浮現深深的絕望。
花白的頭發在風中淩亂飛舞,挺直的腰身瞬間佝僂下來,好像一瞬間蒼老十歲般。
而此時,薑天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看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眾人,譏誚地道:
“內森,這就是你們的依仗,這就是你最後的底牌?垃圾!實在太垃圾了!就憑這些,你也敢挑釁我?”
此時內森麵如死灰,雙眸無神,空洞的眼中滿是後悔與絕望。
麵對薑天的質問,他一動不動,好像一具失去靈魂,麻木的軀殼般。
原本,他以為薑天對上馬特爾必死無疑,畢竟馬特爾在他心目中就是萬戰不敗的法國神話。
結果呢?
從頭到尾,薑天都在壓著打,甚至說馬
特爾都沒有與薑天一戰的資格!
最後,直接被薑天抽骨扒皮,死於非命。
至於德古拉。
被薑天壓得好像癩蛤蟆般跪在地上,卻是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
此時的德古拉渾身顫抖,臉色煞白,滿是恐懼與不安,顯然薑天一掌重過山嶽,他根本抵擋不住。
為什麼?
內森心中絕望地嘶吼。
為什麼這些傳說中萬戰不敗,一人破萬軍的公爵級血族,在這個華夏小子跟前,竟然羸弱得好像三歲小孩一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派瑞絲馬歇爾他們兩次勸說你們,給你們機會,但你們卻不知珍惜!”
薑天輕輕搖頭。
這番話,讓內森更加後悔,猶如一把利劍狠狠插入他的心臟。
無儘的悔意襲上心頭,他再也承受不住,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的!
其實索多尼方提出500億美元的賠款,更多是一種象征意義。
也是為了震懾那些汙染索多尼北部灣的跨國企業巨頭們。
如果羅家選擇道歉賠款,在派瑞絲馬歇爾的斡旋下,薑天未必真要五百億,或許一百億美元就搞定了。那樣的話,羅家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而就在剛剛,馬歇爾還再次勸說,如果他乖乖認錯,財富沒了,但至少會保住羅家的血脈!
但現在…
所有人都明白,等待他們的將是覆滅,
是從這個世界除名,是死亡!
此時,內森心中也很後悔。
正是他的傲慢與執拗,一次次地決策失誤,將羅斯柴爾德家族推向深淵!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死吧!”薑天冷笑,一股殺氣彌漫開來。
但是,內森不愧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有史以來最有成就的一位家主,哪怕人之將死,也要放手一搏。
求饒是死,反抗也是死,總逃不過一個死,但或許放手一搏,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內森心底燃燒起一股勇氣的烈火,身軀猛然一挺,向前邁出一步,微微賁張的眼眶裡,已經滿是凜冽的殺機:
“尊敬的薑太初閣下,我承認,這次羅家輸掉了,輸得徹底!”
“法國軍隊是敗了,馬特爾是死了,但教廷還在,黑暗議會還在!”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這番話很有道理,也越流利,侃侃而談道:
“你入侵歐洲,屠殺萬軍,犯下累累罪行,罄竹難書,教廷不會饒你!”
“你殺掉馬特爾,這可是該隱的血奴,親王的後人,教廷也不會放過你!”
“薑太初閣下,你的確很強,但那有怎樣?你和教廷和黑暗議會相比,還差得太遠了!他們一句話,就能讓你舉世皆敵,沒有藏身之地!”
“而無論在教廷,還是在黑暗議會,我都有深厚的人脈!”
“你若放過我,那好,我既往不咎,與薑先生握手言和,把您殺掉馬特爾之事遮蓋下去,說服教廷和黑暗議會不對薑先生動手!”
“並且,我羅家在整個歐洲影響力很大,就如同加州財團在美國般。”
“一旦與薑先生成為朋友,我自然也會
向馬歇爾那般支持你,效忠你,成為你最在法國在歐洲最有力的助臂!”
“但若您一意孤行,非要動手,那教廷和黑暗議會可不會對你手軟的!”
“想來以薑大師的英明睿智,應該會在多一個親密戰友,還是多兩個生死大敵之間,做出理智的選擇!”
說到這裡,他單手叉腰,腰身挺直如劍,似笑非笑地看著薑天,氣勢很足,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