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港島服務員和食客也縮在牆角,雙手抱頭,不敢發一言。
此時,薑天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向門外的銀灰色賓利走去。
路過傑仔的時候,薑天停了一下,一腳將他的手掌踩得血肉模糊。
十指連心,昏迷的傑仔疼得嗷嘮慘叫,醒了過來。
薑天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向強勝的義子?就憑這個,你也敢威脅我們?”
薑天輕蔑一笑:
“麻煩你給他帶句話,三天內,讓他滾出港
島!不然,死!”
“他,他說什麼?”
“太狂了吧!”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
所有人都以為出現了幻聽。
“薑天,你瘋了!”
吳芷若和孫佳柔更是直跺腳,以為薑天他們完全是不知死活。
向強勝,港島第一社團義安社大佬!
相傳是寶島九重塔分支,和洪門也有關係,和東洋福清幫、和寶島竹聯幫都有聯係。
在港島,向強勝紮根數十年,一手遮天,呼風喚雨,擁有排山倒海的力量,連警務處都惹不起。
薑天竟然說這種話,嫌自己命長啊。
“我們住在半島酒店,如果他不怕死,隨時歡迎他來找茬!”
這個時候,甄帥又指著那傑仔的鼻子,輕蔑地罵道:
“什麼狗屁向強勝,和我天哥相比,大便一般!乾他娘,吃個飯都來叫喚!”
說完,一行人大搖大擺,耀武揚威地走出大排檔。
“你們太瘋狂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們這樣會自取滅亡的!”
吳芷若衝出門外,又氣又急,手舞足蹈,捶胸頓足。
幾個內地土包子,怎麼有資格和向強勝鬥法,會被玩得渣都不剩啊!
“他們好狡猾。他們根本不住半島酒店的!向強勝哪裡找得到他們!”
孫佳柔忽然恍然大悟。
下一刻,孫佳柔就滿臉懼色地道:“不過,咱們彆理他們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吳芷若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她快步走到薑天跟前歉然道:“薑天,我今天還有個商務談判,所以你…”
“嗯。你去忙吧。”
薑天知道她的想法,不過他並不責備,淡淡地道:
“不過,我約了李超人的兒子和你見麵。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又是李超人李哲凱!”
吳芷若氣得恨不得一腳把薑天踢飛,冷冷地道:“對不起,我說過,我今天很忙!”
她甩手就走。
哼,讓你裝逼!儘情地裝吧!被他們玩死吧,我才懶得理你!
…
薑天他們也是隨意遊逛,吃了早餐後,就駕車而去。
忽然,成義眉毛一挑道:“薑天,有三輛車跟著我們!”
“不要緊張。是自己人!也有港島警察!”
薑天搖頭苦笑。
他這次過來,恐怕最終還是沒躲過華夏官方的注意,也讓港島大為緊張。
果然,一輛黑色本田越野車加速駛來,並排而行。
車窗滑下,副駕駛席上,戰龍的聯絡官舒薇上校探頭衝薑天嫣然一笑道:
“薑大師,曹老和葉老擔心在這邊有人招惹您,所以派我過來!”
“有心了!”薑天點頭致意。
另外一輛警車上,則是一個黑西裝、白襯衣的女子。
女子戴著大墨鏡,但僅憑露出的玉白的下巴和嫣紅的嘴唇,就能看出這女子也是絕色尤物。
她目視前方,看也不看薑天一眼。
隻是向伸出一張警官證,自報家門:
“港島警務處,公共關係科高級督察方敏霞!”
“你就免了吧!跟著我,我嫌你礙眼啊!”
薑天淡漠道。
方敏霞將方向盤一轉,將銀色賓利逼停。
方敏霞雷厲風行地下了車,敲了敲薑天的車窗。
薑天滑下車窗,淡漠道:“乾什麼?”
方敏霞皺著好看的秀眉,冷肅道:“薑先生,你和你的朋友一到港島就搞事,太不知進退了,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已經有人身危險?”
“警花,你多慮了。在港島,沒人能把我怎麼著的!”
薑天漫不經心地道。
“你知道你們早上打得什麼人?”方敏霞氣呼呼地道。
“向強勝的乾兒子麼!”
薑天冷笑道:
“他算什麼東西!就是向強勝在這裡,敢和我叫囂,我照樣拿大耳刮子抽他!”
“薑先生應該不知道向強勝在港島的影響力
!”
方敏霞先是目瞪口呆,然後滿是鄙夷地看著薑天。
“他掌控數萬義安社成員,一言令下,有排山倒海的力量,就是我爹地見到他也要禮讓三分!”
這人真是太無知了,無知者無畏。
“你爸是誰?”
“港島警務處處長方國毅!”方敏霞道。
“什麼狗屁義安社…嗬嗬,黨國餘孽,社會渣滓啦!”
薑天叼著香煙,老神在在地道:
“港島警方不打擊犯罪,對一個黑色社團頭子禮讓三分,還警告我一個守法公民,你們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要是在內地,早把丫給專政了,還會留到這個時候!”
“社團橫行,大街上持刀行凶,你們港島也叫亞洲最安全城市?簡直令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