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雪白挺刮,一身藏青色阿瑪尼定製西裝,褲縫筆直,皮鞋鋥亮,百達翡麗腕表藏在袖子裡,根本不露出,顯得很低調很有品味。
黃河置業是港島四大豪門之一的李家的地產公司,而且是李氏集團的頭部公司。
能在這等大型企業擔任副總,能跟著李超人父子混的,沒有廢物,全是商業精英。
廖總一到會所,立刻開席,紅酒一杯接
一杯的喝。
廖總很健談,花式吹噓當年自己在美國、在歐洲的學習工作經曆。
不過他的吹噓就不著痕跡,也不惹人討厭。
更像是忠厚長者在傳授人生和職場經驗,與孫佳柔這種白癡完全不同。
“廖總厲害!精英!”
“能跟著李超人做事,那肯定是一流的人才啊!”
眾人也是一陣吹捧,把廖總美得不輕。
至於薑天,完全被吳芷若和羅澤皓當成透明人,蹭吃蹭喝的。
見酒喝得差不多了,氛圍也不錯。
吳芷若趁熱打鐵,拿出合同道:“廖總,咱們先把合同簽了, 再接著聊怎麼樣?”
“芷若,喝完這杯酒,到我車裡談怎麼樣?”
廖總遞過來一杯紅酒道。
吳芷若感覺不太舒服,渾身軟綿綿的,還有幾分燥熱。
她原來是很能喝酒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
但是,廖總這個要求,她還不能不答應。
畢竟這個合同盈利也有千把萬,能解公司燃眉之急,黃河置業也是大客戶。
“那恭敬不如從命!”
吳芷若嫣然一笑,接過酒杯,剛要喝下去。
冷不防,一隻手伸過來將酒杯奪去,一把潑在廖總臉上。
“你乾什麼?”
廖總掛著一臉紅酒,騰地站起身來,指著薑天憤怒地喝道。
“薑天,你又發哪門子瘋?”
吳芷若氣得臉色鐵青。
在她看來,薑天的行為簡直腦殘之極,不可理喻。
“薑天,你還不趕緊給廖總道歉!”
羅澤皓驚得直接跳起來。
廖總是李超人李哲凱手下的得力乾將,很受器重。
他掌握每年十數億的地產營銷合同!
若能給他留下好感,吳家羅家受用無窮,公司立刻起死回生。
吳芷若和羅澤皓也是費了老鼻子勁才打通關係,巴結上廖總這位貴人。
可現在,一切都被薑天給毀了。
“這位薑先生,你知道廖總是什麼身份嗎?竟敢如此衝撞他!”
滿庭春一位部長站起來指著薑天喝斥。
“完蛋了!完蛋了!怎麼會有這種瘋子在場?這下搞砸了啊!”
一位滿庭春的副總驚呼,痛心疾首,冷汗狂流。
為了走通廖總的關係,前期光請人灣遊艇、打高爾夫就花了上百萬港幣。
“怎麼這麼不開眼,還不趕緊向廖總道歉!”
“你可知道,廖總這個合同對公司來說,多麼重要麼!你竟然如此無禮!”
有女公關氣得臉兒都鐵青了。
有的工作人員眼圈都紅了。
為了做營銷方案,幾十名員工不眠不休,連續加班十幾天,耗費多少心血!
這下可好!
薑天潑這一杯酒,讓廖總龍顏大怒,前功儘棄,全部打水漂!
一時間,整個包廂所有人都對準薑天,憤怒,嘲笑,鄙視。
好像薑天就是個不知進退,腦殘白癡的
廢物,給公司給吳家帶來無儘禍端。
而薑天卻一派閒定地坐在那裡,淡漠一笑道:“他算個什麼東西,讓我給他道歉,他也配?”
“放肆!”
廖總氣得渾身都哆嗦,目光凜冽如刀地盯著著薑天喝道:“在港島,敢潑我酒的,你是第一個!”
他冷冷地看著吳芷若道:
“吳總啊,貴公司的工作人員竟然對我如此不敬,我非常懷疑你們合作的誠意!還談什麼合同!”
說罷,拂袖而去。
“廖總,您留步,他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羅澤皓拉住他,苦苦哀求,急得額頭冒冷汗。
吳芷若也上前挽留:“廖總,您消消氣
,我一定讓他給您道歉!”
此刻,她簡直恨死薑天了。
本來她就討厭薑天裝逼虛榮。
沒想到薑天變本加厲,竟敢得罪廖總,把自己一個大單給搞砸了!
“要談可以,他給我下跪道歉!”
廖總停下腳步,接過濕巾擦著臉上的酒水,卻怨毒地盯著薑天道:
“如果這小子不給我下跪道歉,我保證,隻要有我在黃河的一天,你們絕對拿不到黃河一分錢的合同!”
他雙手插兜,氣場爆發,如高高在上帝王一般,居高臨下地俯瞰薑天,斬釘截鐵地道:
“如果他不跪下道歉,我保證,隻要我在港島一天,你們就絕對拿不到全港任何一家地產公司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