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打量自己的食物。
“我說讓你們進來了嗎?”
此時,一道冷惻惻的聲音響起,眾人都齊齊轉頭看向薑天。
“你什麼意思!”
肖恩的右手被包紮好了,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急赤白臉地嚷嚷道:
“這是你的地盤嗎?這是俄國的國土,我們憑什麼不能來!”
“沒錯,你隻是發現了這片地方是那兩隻怪物不能來的,但這片地方並不屬於你,難道你還想獨占嗎?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另外一個大少奎因也大聲嚷嚷道。
“薑先生,我承認你是高人,但你的格局未免太小了吧。”
康納利一片偉光正,占據道德的製高點,滿是鄙夷地道:
“我們待在這裡又不會妨礙你,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損人不利己呢!與人為善不很好嗎?”
安菲雅也勸說:“是啊,薑先生,你就幫一幫他們吧,大家畢竟是一個團隊的。”
“哦,現在記得我們是一個團隊的了?”
薑天險些被他們氣笑了,微嘲一笑道:
“這個時候,想起來與人為善了?”
“我已經屢屢警告你們不要以身犯險,但你們卻認為我是在害你們,那時候,你們怎麼不把我當成你們的隊友,不聽我的意見?”
“之前肖恩逼迫我跳飛機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們是一個團隊的?”
“康納利想殺我奪寶的時候,你們把我當成隊友了嗎?”
“雷諾和肖恩甚至想開槍射殺我,那時候,你們又把我當成什麼!”
“且不說我與你們萍水相逢,而且出發前我已經付了此次旅行的費用,原本已經兩不相乾,就憑你們這樣三番五次想害我,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薑天每發一言,眾人的臉色就通紅一分。
等薑天說完,眾人猶如被打了十幾個巴掌,臉色已經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猶如猴子的屁股般。
是啊!
薑天之前是不止一次提醒過他們,但誰都沒當回事兒。
有的認為薑天是炫耀自己的本事,以吸引安菲雅的注意力,贏得她的青睞。
有的認為薑天是想獨占劍塚島的寶貝,把大家給嚇退了。
哪怕雷諾和坦克已經出現詭異狀況,死神已經近在咫尺。
薑天提醒時,但依舊沒人信,還高高在上,對薑天屢屢不敬,大肆嘲諷和威脅。
可現在事實證明,薑天一點都沒誇張,他們的確沒有應對危險的能力!
如果一開始就聽從薑天的意見,哪裡會死人?
哪怕他們跟來,如果他們一開始就進入薑天的營地,也哪有後麵的破事!
聽得這話,眾人都無言以對,臉色通紅,羞臊不堪,有一種無地自容之感。
殘酷的事實,薑天的話,就好像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眾人臉上般。
可以說,在薑天的襯托下,眾人都顯得無知和愚蠢之極,而且還極端的固執。
更不堪的是,康納利、肖恩、雷諾、坦克等
人都對薑天動過殺機。
如果不是安菲雅攔著,可能他們已經付諸行動,開槍射殺薑天了。
可現在,危機爆發了,眾人又憑什麼要薑天庇護。
臉呢?臉在哪裡?
“薑先生,我知道是我們不對,我鄭重地向您道歉,並請求您的原諒。但希望您能幫幫我們…”
安菲雅臉色羞慚,深深地鞠躬,誠摯地道歉,美眸含淚地哀求。
事實上,造成現在的惡果,她也有一定的責任。
這場探險,向導是坦克,護衛團是由康納利組織和帶領,都有發言權!
但組織者卻是安菲雅!
其實,她才是最大的領袖,才是最終的指揮官!
如果說她有憂患之心,如果說她認識出薑天的不凡,聽從建議,是不會死這麼多人的!
但康納利卻更加不爽了,這等於是認定他的失誤,臉被打得啪啪響。
其實,被打臉還是小事兒!
關鍵是,死的這些人,都來頭頗大,非同小可,要不是薩滿和祭司,要不就是一些寡頭家的少爺!
而旅行結束後,很可能是要追責的,而他康納利就是第一責任人!
“你又算什麼隊友?如果你是隊友,剛才出事的時候,你怎麼不把大家叫過來!”
康納利此刻完全是狗急跳牆,無理也要強辯,要把白的描成黑的:
“你從頭到尾,不出手,也不發一言,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殺掉!”
他目光森寒,詞鋒犀利,句句誅心:
“為什麼兩隻怪物不進攻你!”
“為什麼你還看到他們就對他們的習性如此熟悉!”
“為什麼你就能判斷出你在這塊地方他們不會來!”
他每質問一句就前踏一步,質問幾句,已經直麵薑天,怒聲咆哮:
“我現在甚至懷疑,你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或者他們就是你豢養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