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掌摑,郝太衝很悲催
薑天嘿嘿一笑道:“宋霜顏,你知道我為什麼留你一條狗命嗎?”
“你當在燕京的時候,我不敢殺你嗎?錯了,我要殺你,誰能阻我!我就是讓你引郝太衝這牛鼻子出來啊!”
“什麼牛鼻子!你,竟敢口出狂言!”
“你可知道,郝掌門乃半步地仙,一指就能殺你!還不下跪道歉!”
白帝城和宋霜顏大怒,臉龐漲得通紅一片,一起高聲喝斥。
在他們眼中,郝太衝就猶如高高在上的神靈般,豈容薑天一個世俗中人褻瀆!
“宋霜顏,你真的克夫啊!幸虧我當年及時地拋棄了你!”
薑天淡然一笑,忽然抬手一指白帝城。
砰!
白帝城的腦袋直接爆開,鮮血噴湧,無頭的屍體仰麵摔倒在地。
“死於話多嘴賤!”
薑天鄙夷笑道:
“這種螻蟻,我現在都懶得殺,不過一直叫囂,令人神煩,我就沒必要饒過了!”
然後薑天看向目瞪口呆的宋霜顏,老神在在地道:“你看,我說你克夫,你就克夫!”
“你!薑天,你,你這惡魔,你一定不得好死!”
宋霜顏先是一愣,然後,氣得臉色鐵青,手舞足蹈。
她簡直恨死薑天了,眼淚狂飆,銀牙咬碎。
陸立軒被殺,她就很痛苦,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走出來。
而今,她與白帝城結識,相親相愛,正打得火熱,如蜜裡調油般,可還沒幾天呢,又被薑天殺了!
“師父,您老人家為什麼不攔著啊!”
宋霜顏拉著郝太衝,委屈極了:
“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帝城被殺呢!那可是您的玄外孫啊!”
“沒想到他竟然對一個晚輩動手,實在令人不齒,有失高人風範!”
郝太衝臉色微微尷尬,然後怒形於色地喝斥道。
他哪裡沒想到薑天會動手。
如白帝城這等螻蟻,又是這般嘴賤,薑天豈會放過?
事實上,郝太衝也阻攔了。
他剛剛刹那間出手三次,術法、武道、劍法都有,想攔住薑天的指芒。
但根本無用,依舊被薑天破掉,白帝城就在他眼皮子低下被殺了。
對郝太衝來說,心痛是其次的!
畢竟他這種苦修百年的高人,早已斷情絕欲,超脫物外,近乎非人,把血緣關係看得很淡。
否則,受到感情牽絆,如何專心苦修,如何
追尋無上大道?
但他卻異常憤怒。
親玄外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殺,那就是在啪啪地打自己的臉,是他無法承受的羞辱!
薑天是什麼人?
世俗界崛起的散修!
在半隱宗門眼裡,世俗散修就是螻蟻微塵,身份低賤,不值一提!
他是什麼人!
堂堂峨眉劍派掌教。
峨眉可是道門正統,幾與昆侖比肩!
這樣一個名門大派的掌教,眼睜睜看著自己後裔被殺,卻束手無策!
這件事,若傳揚出去,他在半隱門中那就是天大的笑柄,遺臭萬年!
“薑太初,今日,我必斬你!”
郝太衝怒目圓睜,猶如霹靂爆響般高聲咆哮,直接出手了。
轟隆!
他向前邁步,隻一步踏出,就猶如猛虎出柙,威勢無窮,餘韻不斷。
轟哢!
他騰空百米,淩空而立。
他手臂驟然一伸,就猶如蛟龍出海,輕輕一抓,口中嘶吼道:“先天一氣,大擒龍手!”
頓時,一道十米來長的巨掌憑空凝結而出。
其上,鱗甲森然,猶如玄鐵精鋼打造,指甲猶如骨鉤,朝著薑天覆蓋狂抓過去。
“這是峨眉派開派鼻祖白眉真人所創絕學,可擒龍伏虎,誅魔蕩妖,當真可怕啊!”
周子軒見此,臉色震撼,自歎弗如。
峨眉派雖然是劍修為主,但作為綿延千年的大型宗門,底蘊太深厚了。
各種玄門內功、拳法、掌法、體術,都高妙強大,遠超一般宗門。
這大擒龍手,橫絕長空,所過之處,巨大的山石崩碎,亂雲穿空。
有長纓在手,縛住蒼龍的氣勢,似能下五洋
捉鱉,上九天攬月一般!
“快跑!快跑啊!”
諸多俄國強者,紛紛避退,生怕殃及池魚。
一位媲美化境的大巫隻慢了一步,就被這大擒龍手碾得粉身碎骨,一命嗚呼。
“這先天一氣大擒龍手,已經有九分火候了!”
見此,連厲九幽都為之動容,心說哪怕自己來破這一招,也要費點功夫。
“當年,憑此大擒龍手一式,千年前,白眉祖師曾在岷江抓住一條真龍!”
宋霜顏下巴揚起,眼高於頂,眼神睥睨,似乎薑天已經是個死人般。
她極儘嘲諷之能事,好像這大擒龍手是她施展的般,驕傲地不行:
“薑天,你不過是世俗界飛起的螻蟻,哪裡知道天地的廣闊,蒼龍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