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裡的禁製對薑大師沒用?
當眾人意識到這一點,嚇得亡魂皆冒。
薑天的實力原本就超越大家,現在大家的修為都被壓製,淪為普通人,但薑天的修為卻絲毫不打折扣,那豈不是更加任由薑天宰割嗎?
其實對薑天來說,這些禁製完全無用!
他至少有十來種法門破掉,甚至說,他現在想出去的話,立刻就能出去。
隻是,他之所以不出去,是因為他還有自己的計劃。
他要因勢利導,利用這個凶陣,極儘升華,提升修為,直接築基。
見到父親化成一片血雨,安菲雅驚得目瞪口呆,臉色煞白如紙,老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然後,她猛然跺腳,指著薑天怒喝道:“你,你為什麼要殺掉我父親!”
“他要殺我,我為什麼不能殺掉他?”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覺,就要善於用弱者的規則和道德去保護自己嘛!還用有利於
強者的規則去挑釁強者,你太蠢了吧!”
薑天這番話落地。
安菲雅瞠目結舌,臉色漲得通紅,又羞又氣,無言以對。
是啊,彆列佐夫被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雖然彆列佐夫兩麵三刀,屬牆頭草的。
但薑天不是濫殺無辜之輩,從頭到尾,都沒把他放在眼裡,也沒想殺他。
孰料,他自作聰明,以為神秘的劍塚也封禁了薑天的修為,就想踩踏薑天揚威,還以死威脅。
薑天是何等人?
獵國者薑地仙,曾經橫推法國,壓得歐盟低頭的絕世強者,動輒橫殺萬人,凶焰滔滔,殺他,不過是碾死一隻螻蟻罷了。
“安菲雅公主,節哀吧!薑大師太強了,不可得罪啊!”
旁邊,彆列佐夫的幾個保鏢嚇得臉兒都白了,連忙把她拉開,好言規勸。
她再囂張,肯定要被薑大師一巴掌拍死的,薑大師的修為沒被禁製啊。
“惡徒!一言不合就殺人,他怎麼不去死?”
安菲雅隻能憤憤然地走到一邊,默默垂淚,心裡不停地詛咒薑天。
他父親的屍體,都沒辦法收攏了!
爆炸範圍至少有上百米,肌肉顆粒屍體碎片猶如米粒般,怎麼收拾啊?
此時,薑天淡淡地掃視眾人一眼,鄙夷道:“現在,誰是強者,誰是螻蟻啊?你們意識到了嗎?”
“要不,我殺幾個,幫你們認清楚自己的實力?”
薑天屈指一彈,砰地一聲,一位高加索大巫師身軀炸開,化為晶瑩肉雨。
“薑大師,剛剛多有得罪,請您原諒!”
所有人都嚇得臉色蒼白,身軀瑟瑟發抖,就好像在篩糠一般。
瞧見薑天那森寒的目光,這些人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太小瞧薑大師的實力了,簡直愚不可及!
薑大師是當世地仙,猶如真神降臨,豈能用常理揣測?
九劍仙人雖然傳言強大,但沒準修為和薑大師也不過在伯仲之間。
薑大師能破掉他布置的禁製,也不過是應有之義,為什麼自己就沒想到呢?
即使有這個想法,你暗搓搓地想想也就是了,嘀咕議論什麼啊,觸怒薑大師,豈不是死路一條?
“薑大師,您見諒,我剛剛那一番規勸
完全是好心啊,可不是對您不敬,高抬貴手,千萬不要殺我啊!”
周子軒雙膝挪動至薑天跟前,抱著薑天的雙腿,涕泗橫流地哀求道。
“滾!”
薑天感覺腿上好像趴了個癩蛤蟆般,惡心得不行,一腳撩出,
周子軒頓時倒飛出去,翻了好幾個跟頭,如死狗般摔在地上。
“就你這修為低劣,毫無骨氣之輩,也能成點蒼掌門,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薑天滿臉鄙夷地道。
“您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殺了我,不是臟了您的手嗎?”
周子軒此刻完全被嚇傻了,幾乎要當場飆尿,磕頭連連,醜態百出。
“薑地仙,在您跟前,我哪裡敢稱掌門人仙,我隻是毛蟲螻蟻罷了!”
他滿臉諂媚與討好,賤兮兮地笑道。
在此之前,周子軒自負得道之士,超然物外,仙風道骨,縱橫天地,不縈於物。
他對白天磊郝紅梅夫婦,對葉戰天都看不上眼,認為都是俗不可耐之輩,心靈被世俗侵擾和汙染,不像自己那般道心堅韌,猶如金剛琉璃般。
但在真正的絕境跟前,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的心態徹底崩潰了,以至於表現出如此齷齪不堪的一麵!
或者說,這些齷蹉與醜惡原本就潛藏在他內心深處,此刻不過是被激發和放大出來罷了。
修行,絕不是高居雲端,隱匿深山,遠離塵俗與是非,擺出一副超然物外不問世事的樣子。
在紅塵裡打滾,逆境中廝殺,風刀霜劍裡錘煉洗禮,倔著骨,咬著牙,忍著辱,竭儘全
力地掙紮與拚搏,才是真正的修行。
與前世廝殺萬年的薑天對比,從未下過點蒼幾次的周子軒,可以說一絲道心都沒有,連一天都沒修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