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薑天夫婦點化,這些天勤修不輟,已經達到半步神境,媲美當年東洋劍神宮本源一的實力,但現在,險些被唐玲瓏一劍洞穿。
她哪裡知道,古武當的底蘊也很不差。
薑天在古武當打開藏寶庫後,諸多劍法典籍、靈草大藥都對唐玲瓏打開大門。
她也被薑天點化過,又是天資絕豔,悟性絕佳之輩,能夠觸類旁通,其修為還不是暴增?
現在已經達到神境修為,能與那些隱世宗門的掌教一較高下。
不過,佐佐木海沙現在任櫻花會會長,也是心性剛硬桀驁之輩,見唐玲瓏如此猖狂,哪裡忍得住?
她右手一抬,張開手掌而虛抓。
頓時,擱在案幾上的一把太刀,離鞘而出,嗖地飛入手中。
佐佐木海沙雙手持刀柄,犀利的刀尖指著唐玲瓏,怒喝道:
“你是天晴宗武當分堂堂主,但我是賞罰堂堂主,你敢對我動手,將宗門規矩放在哪裡?”
“你直呼主母名諱,將師父放在哪裡?”
“此前宗門曾指示你,要鎮守華夏,你不聽號令,貿然行動,又將宗門威嚴放在眼裡?”
“數罪並罰,我現在命令你下跪認錯,
聽候處置,否則,我清理門戶!”
“佐佐木小母狗,你算個什麼東西,讓我下跪!我是師父的大弟子!”
唐玲玲秀眉一揚,厲喝道:
“我不和你廢話!我得到情報,師父在俄國北地群島被人用陣法困住了,驚動整個暗黑世界!”
唐玲瓏氣道:“你們現在在乾什麼?難道還不去營救師父嗎?”
她越說越氣,眼角含淚,殺氣滔天地道:
“沒有師父,你們有現在的身份地位嗎?有這樣強大的修為嗎?你們什麼都沒有!甚至還能不能活著還是一個問題!”
“嗬嗬,這不是董森長老給師父的消息?不是你武當分堂害的?”
佐佐木海沙滿是嘲諷地道。
噗通!一聲,董森長老嚇得直接跪下了,驚呼道:
“佐佐木前輩明察啊,晚輩從頭到尾絕對不知道劍塚中還有時光法陣!晚輩隻是據實相告,絕無意圖陷害薑大師的想法啊!”
佐佐木海沙懶得看他一眼,冷笑道:“唐玲瓏,你不是最關心師父嗎?你不是很有孝心嗎?”
“可現在你領導的武當分堂把師父害得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上次,陳安平糾集司徒元浩等多位人仙神境,布下天羅地網,想要害師父,若不是師父修為強大,當時就被你害死了呢!”
“上上次,你引起國際爭端,當時神鷹組發難,對師父施壓,要軍法處置你。”
“為了救你,為了給你頂罪,師父才不得不去東洋受罰,若不是師父修為強大,你以為師父有幾條命夠東洋28陸空混編旅殺的!”
“你說,你給師父惹了多少事兒啊!屢屢把師父陷於險境,若不是師父修為強大,不定死了幾百回呢!”
“你這樣的坑師父的徒弟,我看也是少見!我要是你,我就自刎謝罪了!”
“哼,就你這無腦的白癡,修為低劣的廢物,你還想當師父的女人,我呸,你想得比你長得美多了!癡人說夢!”
佐佐木海沙每說一句,唐玲瓏俏臉就蒼白一分。
等她幾句話說完之後,唐玲瓏已經麵無人色,煞白如紙,嬌軀控製不住地瑟瑟發抖。
此時的唐玲瓏又是自責又是焦急,滿臉苦楚、哀傷和絕望之色,眼淚長流,但卻哭不出一個字來。
“噗!”
當佐佐木海沙最後一句話吐出,唐玲瓏身軀猛然一顫,嘶吼一聲,一口血箭竟然從口中飆射而出。
“你沒事吧,我隻是想勸你冷靜一點,彆亂來了!”
見地上一片猩紅血跡,佐佐木海沙也有
幾分不忍,臉色一緩,想去攙扶唐玲瓏。
其實,從唐玲瓏的角度來說,她一生癡戀薑天而不得,也很悲劇。
但她那臭屁的樣子實在讓佐佐木海沙很惱火,忍不住想刺激她幾句。
“你彆過來!”
唐玲瓏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長劍指著佐佐木海沙怒喝道。
“我還多想搭理你不是?”
佐佐木海沙頓住腳步,小聲咕噥了一聲。
“我虧欠師父的,我當然知道,我會拿我命去還!”
唐玲瓏扶著桌子不讓自己倒下來,閉上眼睛,緩聲說道:
“我違背宗門規矩,我也知道,我救了師父之後,自然來賞罰堂領罪!”
“但我愛師父,不管師父接不接受,都是我的權利!那句話——你不該說!”
突然間,唐玲瓏睜開雙眼,發絲飛揚,目光淩厲如刀。真元鼓蕩渾身雨水立刻如煙霧般蒸騰而起。
“所以,你去給我死吧!”
此語一落。
嗤地一聲,唐玲瓏寒芒犀利的一劍朝著佐佐木海沙橫掃而去。
“瓏兒妹妹,你找主母乾什麼?”
忽然,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嗤!
銳響聲中,兩道晶瑩如碧玉般的氣息破空而出,將兩人寶劍和太刀穩穩地纏繞住。
下一刻,兩把寶劍都不受控製地一陣盤旋而歸鞘。
二女回頭一看,是黃靈兒從門外走來。
她雖然儀態嬌嬌怯怯,如弱柳扶風,嬌花照水,但目光閃耀而堅定,嘴角噙著微笑,自有一番彆樣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