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追上費蓉,也算是功德圓滿。
但他哪怕家裡有礦,但要迎娶費蓉也是高攀了,免不了受到冷眼。
所以,為了撐門麵,他經常說自己有個室友薑天多厲害,打過陸家大少雲雲。
但其他的,他也不知道,此刻費蓉見薑天普普通通,不由滿心失望。
幾人閒聊了幾句,費蓉就帶著幾分揶揄地問道:“薑天,聽說你很厲害,你現在在哪裡發展啊?”
“非洲一個小國家!”
薑天淡然一笑。
今日,他來這裡要探聽天神集團的虛實,並不想太過於引人注目。
“哦!”
費蓉就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美眸深處閃過一絲鄙夷。
非洲,經濟發展落後,環境惡劣,盛產瘟疫,在那裡發展,又有什麼前途?
索多尼最近兩年發展迅猛,成為移民新熱點,但那隻是對於目光敏銳,反應迅速的有心人。
很多人,還沒意識到索多尼的潛力。
況且,索多尼一個國家興起,也不能改變大家對黑非洲的總體印象。
最關鍵的是,費蓉根本沒把薑天說的非洲小國和索多尼聯係起來。
而王傑,卻眼神一驚,端著酒杯上前,一本正經地敬酒道:
“薑天,劉雅婷能得到你的提攜,我們都很放心,很高興!”
眾人不解其意,但薑天卻是明白了,笑了笑,抿了一口香檳。
把杯中紅酒一飲而儘,王傑好像卸下千斤重擔般,整個人輕快了許多。
薑天對劉雅婷沒有愛意,有的隻是同學情誼。
但哪怕這樣,王傑當年在燕京追求劉雅婷,擠兌薑天之事,依舊讓他惴惴不安。
薑天喝了這杯酒,就等於此事翻篇了,想來以薑天的地位和能力,不會與他計較。
王傑經常在外廝混,攀附權貴,口才絕佳。
心情輕鬆之下,他妙語連珠,很快聚成了一個以薑天為核心的小圈子,把氛圍造了起來。
還真像薑天想的那樣般,幾個同學還真像聚會一般,聊在了一起。
不過,期間,費蓉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就有點不自然地道:
“王傑,燕京幾個大少千金,也在酒會
上,小時候他們對我挺好,你陪我去敬杯酒!”
金格格就踴躍地笑道:“既然是燕京的朋友,大家就一起認識認識嘛!”
她性格大大咧咧,也很活絡,但卻沒想到這句話說得有點唐突了。
劉雅婷剛要挪步,費蓉就臉色為難地道:
“這幾位大少千金,在燕京地位非常之高。還有美國好幾個財團的人在場,他們動一動嘴皮子就能讓我少奮鬥二十年的。”
“其實,我也隻是小小時候和他們住過一個大院,他們記不記得我,還是一個問題呢!唉…”
說到這裡,她幽幽地歎息了一聲,似乎在感歎自己與人家的差距。
此語一出,全場的氛圍為之一冷。
劉雅婷腳步僵在那裡,去也不是,回來也不是。
費蓉這話雖然委婉,但大家都聽得明白。
這等於在說,我都不一定能攀交到人家,你們更差得遠呢。
“是燕京頂尖那幾位…”
金格格眸光意味複雜,問道。
費蓉沒有直接說明,點了點頭。
大家就一陣默然。
費家雖然不算一線大家族,但費蓉他爸也是副部級官員,她的眼界自然不低。
能讓她賣力攀交的,甚至還有點困難的,自然是一流的政商家族子弟。
這樣的頂尖豪門貴胄,自然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宛若雲泥之彆般,差距太大了,貿然過去敬酒,那簡直是自取其辱。
王傑也麵露難色。
他攀龍附鳳以走上高位的思想是根深蒂固,但是,他卻比原來成熟老道許多。
現在大家以薑天為中心敘說同學情誼,小圈子氣氛很好。
自己二人脫離小圈子去敬酒就顯得太勢利眼了。無形中也等於得罪了薑天和劉雅婷等人。
但費蓉說的也不錯,能交好那些燕京頂尖的大少千金,的確非常千載難逢。以至於他現在左右為難。
這個時候,費蓉就瞟了薑天一眼,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催促道:“王傑,快點吧,彆浪費時間了!”
此時,劉雅婷和金格格又神色複雜地對視了一眼,心中很是不悅。
這話太難聽了!
就好像王傑和薑天一起聊天,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不值得一般。
“算了,同學聊天什麼時候不行,你去吧!機會難得!”
大家一時無語。
最終,還是薑天灑脫一笑,鼓勵道。
他本來就沒提攜王傑的打算。
既然如此,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自然也不能攔著他攀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