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雲笑道:“薑天脾氣還那麼衝啊!現在可欺負到我莫家頭上了!”
“怎麼回事啊?”張晚晴皺了皺眉,看著薑天問道。
“顏迪,你可彆冤枉我,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薑天哪裡知道啊,當時他隻顧照顧晴兒了,已經離開機場了。
顏迪本來還有點懼怕薑天,但來了一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張虎臣張丹楓對自己婆婆和老公,甚至有點奴顏婢膝的樣子。
薑天現在沒了修為,不是靠著張家強撐嗎?他憑什麼和自己叫板啊!
所以,她立刻就發作了,寒聲道:“韋飛龍他們逼我下跪,還要殺我。他們都是你的人,不是你下令,他們敢這麼乾麼?”
“他們這麼對你?”
薑天也沒想到韋飛龍他們如此給力。
他也是息事寧人的態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怪我怪我,管家下麵的人不到位,我先自罰一杯,回頭我好好訓他們!”
“好!好了!”
顏建凡連忙道:“這件事到此為止,翻篇了啊!都是世代之交,一點小誤會罷了!”
可薑天的退讓,被莫雲雲理解為軟弱可欺。
她白了顏建凡一眼,俏臉一寒,就把筷子一丟,連諷帶刺地道:“晚晴啊,不是我說你,薑天這孩子,你得好好管管。這麼大年紀了,都快有孩子了,還在整日裡打打殺殺的。”
“這是什麼地方啊,那可是天子腳下啊!也輪到他胡作非為!”
“薑天太不懂事了,得罪了陸宋兩家,現在搞得你老公工作丟了,天天在家裡無事可乾,好好的一個藥王集團的也完蛋了!”
張晚晴臉色就是一沉。
不過,畢竟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她也懶得撕破臉。
薑知行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下來。
顏建凡連忙勸解道:“親家母,你彆亂說,薑天不是普通人,奇人異士啊!”
“奇人異士?不過學一點三流法術武道罷了,燕京這種人物多得是!”
莫雲雲臉色微嘲,然後就笑道:
“要我說,還是得做官,得有正經事業。我們家老李,那現在都是部級官員了,建偉還開了個進外貿公司,一年也十多個億的進項,現在資產都百億了,擱在燕京,也算一號大人物!”
“我現在都是波爾多酒莊的VIP呢!一天一瓶酒都得三四萬!安娜蓮的化妝品一套十來萬,我隨便買!還有瓊斯珠寶…”
她伸出左手,露出那碩大的藍寶石戒指,道:
“瞧瞧,這麼大的藍寶石戒指。10多萬歐元呢!合人民幣一百來萬!我兒子孝敬我的!”
她的鄙夷簡直是昭然若揭了:“你兒子能給你買什麼?你連個名牌包包,連個首飾都沒!”
按說,莫雲雲官宦世家出身,從小耳濡目染,情商是絕對不會低的。
如此直白而拙劣的擠兌諷刺,她哪怕性格刁鑽古怪,也極少這麼乾的。
關鍵就在於,她認為她吃定了張晚晴,覺得張晚晴背景、老公、孩子、資產、地位,哪一樣都不如她,她完全可以碾壓張晚晴。
她從小到大一直被張晚晴壓製,心裡一股邪火憋了幾十年了。
現如今兒媳又被薑天欺負打臉,哪有不找回場子的道理。
薑知行夫婦隻能報以苦笑,默然不語。
薑天就微嘲一笑道:
“莫阿姨,您說其他的,我沒意見,您要說我不孝敬我媽,那我就不高興了!”
“什麼瓊斯珠寶,什麼安娜蓮的化妝品,什麼波爾多酒莊的紅酒。我媽想要多少就能要多少。可
是我媽早就看淡了這些。我給她,她也不稀罕啊!”
“您莫阿姨,在燕京也算一代名媛,可現在,怎麼淪落到這般田地,需要用這些奢侈品給你臉上貼金啊!我很失望啊!”
聽得這話,徐露露臉色一僵,笑道:“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莫雲雲更是直接露出怒容,嘲笑道:“薑天,你是瘋了吧,還想要多少要多少?難道瓊斯珠寶、安娜蓮、波爾多紅酒這些國際大牌,都是你家的啊!”
“對,是我家的!”
薑天抿著茶水,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你就吹吧!”
莫雲雲險些笑出聲來,眉毛一掀,險些挑到天上去,鄙夷地冷哼道:
“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成色。那根本就是個混子紈絝!”
“瓊斯珠寶和安娜蓮是羅斯柴爾家族的,波爾多是唐頓家族的,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她傲氣滿滿地道:
“實話告訴你,我可是有和唐頓莊園與羅斯柴爾德家族直接對話的權利的。就在上周,我到歐洲旅遊,還被他們邀請了呢!”
薑天差點笑得噴酒:“莫阿姨,您真厲害,您通靈啊,能和鬼說話?”
這兩個家族都被他團滅了,一個不剩下,怎麼接待她,隻能是鬼了啊!
“你瞎說什麼呢!”
莫雲雲俏臉森寒,一拍桌子,氣道:“薑天,無論如何,我是你的長輩。你再敢這樣和我說話,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掉腦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