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天冷哼道。
“薑太初於我家,有什麼恩,什麼義!”
秦鐘卻突然間跳出來,憤怒地咆哮道:“他動輒殺人滅門,凶焰滔滔,又算什麼好人不成?”
“他滅白家,鎮壓燕京六大武道世家,
難道不是為了權利,為了修煉資源!”
“沒他薑太初,我秦家照樣是武道世家,照樣無人敢惹!”
他虎目含淚,高聲喊道:
“我兒子秦少雄,不過在大街上衝撞他幾句,我就不得不得命令縱橫把他打成殘廢,打成植物人,否則,我秦家就要有滅頂之災!”
“你們以為,我願意對自己的孩子動手嗎?那畢竟是我的血肉!”
“可當時我哪怕再心疼,再不甘,還得痛下狠手,我還得對他薑太初跪地認錯!”
“每次我去醫院,看到少雄的眼淚,我一顆心都要碎了!”
“可是,薑太初他何曾安慰過一句!在他看來,一切都理所當然!”
“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秦鐘狀若瘋虎,手舞足蹈,歇斯底裡地道:
“不就憑他修為強大嗎!而今,我秦家有了更加強大的靠山,我為什麼不能背叛他!”
“不!”
秦鐘忽然擦乾眼淚,嘲諷地看著薑天道:
“我從來沒有真正的臣服過。所以,這也不叫背叛!我隻是在等待機會,在等待一個能夠反壓你薑太初的機會!而今,這機會來了!”
“薑天,實不相瞞,在我眼裡,青玄道子和你,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雲泥之彆,你一輩子都追趕不上,畢竟,人家是秘境裡來的!”
“當初鎮獄魔君崛起時,那些歐洲貴族們,也是這麼認為,可結果呢…”
韋飛龍遺憾地搖頭道:
“秦鐘,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夠聰明睿智啊!你…太蠢了啊!”
“他們倆,真的很刺頭啊。師尊,弟子我開始盤他了!”
司徒嘯皺眉冷哼道。
“盤!”
薑天輕笑一聲,一甩衣袖。
“嗖!”
司徒嘯身形一晃,劈頭蓋臉一個大耳刮子抽在了秦縱橫臉上。
啪!
秦縱橫被拍翻在地,顴骨儘碎,鮮血好像泉水一般汩汩地往外冒。
而且,司徒嘯施展了一個巧勁兒,竟然正好將他抽到薑天腳下。
“師尊,救我!”
被薑天一腳踩在胸口,秦縱橫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然後,他就朝著青玄道子高聲呼喊起來:“您老人家快將薑太初斬殺啊!”
“奇怪!怎麼回事兒!”
青玄道子的冷汗已經下來了,那紅衣的
婢女,也一臉震撼和吃驚。
因為青玄剛剛對司徒嘯出手了,連消帶打,想要營救秦縱橫。
隻不過速度太快了,秦縱橫根本沒發現。
但是,他使出必勝修為的幾個招式,都在分秒間被司徒嘯化解了。
顯然,司徒嘯的功法,甚至比他們天星宮的還要強大十倍!
“青玄,你過來,讓我親自盤一盤你!我看你也是不夠圓潤啊!”
薑天衝青玄招了招手,然後隨手一揮,將老龍吃剩下的,袁仙師的頭顱扔出來。
“老袁!”
青玄又是一驚。
袁仙師,是他最信任的同門師兄,所以這次陪同他走出秘境,來到世俗界尋找合適的領地,也有地仙境界,但竟然已經被殺了!
難道,薑太初和他的門人中,已經有築基三層的強者了嗎?
想到這裡,青玄一擦額頭的冷汗,陪笑道:
“薑太初閣下,今次小可來世俗界,並未傷薑大師的親人一根汗毛。您的父親薑知行先生、母親張晚晴女士,甚至你的同學、故交,我都從未打擾過!”
他抱拳作揖,低聲下氣地道:
“小可來此地,隻是來查探靈氣複蘇的情況,想與薑大師坐而論道,共商地球靈氣複蘇之大計的!”
他瞥了一眼薑天腳下的秦縱橫,鄙夷道:“至於這秦鐘秦縱橫,野心勃勃,欺師滅祖,毫無人性,三番五次蠱惑我與薑大師為敵,但我一直沒同意啊!”
他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摘出去,言稱對薑天並無絲毫敵意,還仰慕得很呢。
“我真是斃了整個動物園啊!”
秦鐘父子,如同晴天霹靂降在頭頂,一臉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們眼珠子好懸沒瞪出來,仿佛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