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點了點頭。
這個女外柔內剛,正氣凜然,深明大義,實在令人敬佩。
“我老公也沒白死!他死的時候,沒有供出其他的特情,那個販毒的網絡最終還是被搗毀了!抓了幾十號人呢!”
麗姐釋然一笑道:“晴兒妹子,你們想吃點
什麼,我給你們做!”
“還是老一套,三屜小籠包,兩碗豬肝湯!我一直想念這個味!”
趙雪晴笑道。
片刻後。
麗姐就把小籠包和熱氣騰騰的豬肝湯做好了,端在薑天他們跟前,陪著薑天他們聊天。
此時,麗姐的兒子也從學校回來了。
穿著校服和解放鞋,戴著鮮豔的紅領巾,樸素得不像話。
但他的目光卻堅定明亮,羞澀一笑,就乖乖地趴在餐桌上做作業。
此時,薑天問道:“聽說,你婆婆癱瘓在床?”
“是的!腦中風引起的,兒子犧牲了,她受不了那個刺激!”
麗姐平靜地道。
“我去看看!”薑天道。
“你去看看?”麗姐詫異。
“我老公醫術很高明,一定能治好的!”趙雪晴微笑道。
“那敢情好,我陪你去!”
麗姐喜不自勝。
“麗姐,這裡還有客人,你就彆去了。讓你兒子帶我們去就行了!”趙倩茹看來了不少顧客,就這樣說道。
“好!”
麗姐點了點頭。
這小店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錢,怠慢了那些客人可不好。
麗姐讓兒子帶著薑天夫婦和趙倩茹去棚戶區的住處給婆婆看病。
自己就留在店裡招待客人們。
過了一會兒,呼呼呼,幾輛奔馳寶馬之類的豪車,飛速駛來,嘎吱嘎吱,幾個急刹車,在門口停下。
此外,還有幾輛麵包車,車門上貼著幾個大字:“安居拆遷公司”!
寶馬車車門打開。
一個身穿貂皮大氅,穿金戴金的中年男子,在幾名黑衣大漢的簇擁下,叼著香煙走了進來。
“葉基,你來乾什麼?”麗姐皺眉問道。
這個葉基,就是當年老公臥底的團夥頭子。
當年老公臥底時,就是葉基的小弟。
葉基見過麗姐之後,就驚為天人,私下送豪車送名牌包包,想把麗姐拿下。
但麗姐自然不會接受。
後來,雖然葉基的團夥被警方搗毀,但他反偵察能力很強,沒有留下直接的證據,被審查一番,就保外就醫了。
過了一年,葉基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林州數一數二的房地產開發商。
這片城中村,已經被葉基花了十個億買下了,要全部拆遷,開發成大型商業綜合體。
麗姐在這裡交了五年的房租,但突然就被通知要拆遷,她馬上要走人。
她本來日子清苦,隻靠一個小小的包子店,
要贍養癱瘓在床的婆婆,還要供應孩子讀書。
那五年房租對她來說,不是一筆小錢,不能不要。
但葉基把其他租戶的租金都退了,卻死活不退給麗姐這幾萬塊租金,擺明了要針對她。
“李麗,你現在後悔不?”
葉基冷然一笑道:
“我當初,拚命追求你,送你豪宅送你包包,你都不看一眼。但你非要跟著那個死鬼。”
“結果呢!他死了,丟下你們孤兒寡母,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的彆墅很寬敞,三米寬的大床,不如,今晚你睡我的床!”
“葉基,你太過分了!”
麗姐氣得渾身發抖。
“我過分!是,我就過分了!你能怎麼著!”
葉基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嚼著大擯榔,冷笑道:
“沒有誰,能惹得起我!看我身後,林州數
一數二的大混子,紅粉娛樂城的老板,德威武館的館長,都是我的小兄弟!”
“嗬嗬,在我眼裡,你們連楊俊一根頭發絲都不如。”
麗姐滿臉嘲諷地道:
“你們隻是社會的毒瘤,隻是趴在他人身上吸血的蛀蟲!”
“沒錯,我們就是毒瘤蛀蟲,但這社會…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
葉基得意笑道:
“楊俊已經死了,但我還活得好好的!錢,豪車,大彆墅,我要什麼有什麼!歌星、模特、女大學生…女人,我想怎麼換就怎麼換!”
他手一伸,手下人遞過來一個大拉杆箱。
他接過之後,拿出一疊鈔票,重重地摔在麗姐臉上,冷哼道:
“不是想要錢嗎?不是要我退房租嗎?一百萬!晚上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