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這次為什麼不來!為什麼不來幫忙!”
唐玲瓏氣呼呼地道。
可就在此時。
一道轟天絕地,猶如戰機轟鳴的聲音炸響。
自天空中那片火光與黑煙的深處,一道身影如火箭發射般拉出一道白色空氣湍流,爆射而來。
啪!
這道身影落在地上。
他一襲素衣,黑發披肩,麵容俊朗如天神,不是薑天是誰!
“什麼?薑太初竟然沒死!”
眾人驚得直跳,滿臉不可思議。
“薑太初竟然贏了!難道,葉天人已經隕落!”
璿璣道長不敢相信,如見大白天見了鬼般。
“那霸天絕地的一劍,明明是天仙的實力,難道薑太初都能扛得住啊!”
周子濤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尖叫了起來。
此時的薑天,衣服都沒絲毫破損,說明他在抵擋和打爆葉天人人劍合一的一劍時,還有罡風護體,還有充分的餘力!
完全處於碾壓態勢!
“父親!”
葉戰天已經哭倒在地,含淚嚎啕道:
“家父說那卷上古道清的記載不全,他隻能化身為劍,但是,卻不能化劍歸身!他無法登頂天仙,他悟不到,他已經絕望了,他在自殺啊!”
“天哪,這下子完蛋了!葉天人死了,薑太初無敵於天下!誰來保護我們啊!”
有人瑟瑟發抖,麵如土色,顫聲自語道。
“他殺了葉天人,犯下大罪!我們進行遊說,利用軍方的力量,把薑太初乾掉!”
吳英雄眸光閃爍,暗暗盤算。
遠處,一座大廈的天台。
北風席卷鵝毛大雪,凜冽如刀。
一群氣度不凡,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站在那裡,神色複雜地注視著那片火海。
“唉!天人前輩終究是隕落了!勸都勸不住啊,何苦呢這是!”
沈特使滿臉遺憾地唏噓道。
“唉!為什麼要這樣!”
曹蒹葭也深深歎氣,滿臉憂色地道:
“天人前輩死了,薑太初以後旅居國外,華夏可是少了一張底牌!那些宵小之輩又該囂張了!教廷,婆羅門等等…”
“飛蛾撲火的瞬間,那隻飛蛾並沒有感
覺到灼燒的疼痛,他隻感受到光明!”
曹世雄臉色悲哀地低下頭來,顫聲道:
“在我們年輕的時候,我還隻是炎黃鐵旅的政委,葉天人還是一個小小的旅長。那時候,炎黃鐵旅在軍中還沒有很高的地位。他就經常問我,世雄,你說武道的儘頭是什麼呢!人體極限的終極奧秘是什麼呢?或許,他今晚上已經看到了!”
他滿臉悲愴和痛惜,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似乎擔心風寒,曹蒹葭連忙幫他披上綠色的軍大衣。
曹世雄單手抓著黑色軍大衣的衣襟苦笑道:
“今日一戰,對葉天人來說,薑天就是武道極限的祭壇,而他獻祭了自己!”
“通過死亡,獲得他渴求了一輩子的武道終極的奧秘!他死的時候,應該是微笑的!”
…
“戰天,你父親因我而死,你恨我嗎?”
薑天背負雙手,緩步走向葉戰天,沉聲問道。
“不恨。”
葉戰天搖了搖頭,擦乾眼淚,感慨道:
“他一直期待施展出這人劍合一的一劍!隻是缺一個施展的契機!他在與您較量之前,就想到自己可能會身隕道消!”
“戰天啊,你怎麼能如此懦弱呢!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啊!”
吳英雄苦口婆心,實則煽風點火。
他希望華夏龍組和薑天杠上,再利用龍組和軍方除掉薑天。
薑天懶得理會他,將葉戰天拉起來,慨然道:“好!他隻死了一分鐘,我還能救他!”
“什麼?人死掉,又怎麼能複生呢!”
葉戰天不敢相信,目瞪口呆。
薑天不再理會,右腳一跺。
轟隆!一聲巨響!
方圓幾公裡的靈氣被抽取一空,凝在薑天的手中,大地震顫。
薑天身上,有一股霸天絕地的氣息衝天而起。
“逆轉時空刀!”
薑天右手虛虛一抓,一刀薄如秋水的長刀,被他從虛空中憑空抓起。
隨後,薑天一刀橫斬而出!
刀出的瞬間,方圓十公裡的虛空,直接凝住,一動都不動!
包括天空中那些漸漸擴散的能量和氣血漣漪也驟然停止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