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麵積甚廣,約莫有100餘畝,青磚灰瓦,簡約實用,並隱隱有叮當作響的聲音傳出,時不時冒出煙火,看來就是煉器的所在。
薑天神識往裡麵一掃,頓時碰到一股精神力
禁製,將他的神識擋住。
“喬家專製,不可剽竊”,這股禁製在薑天的識海中顯化出幾個字形。
“有意思!”
薑天微微一笑。
看來,這片天星空間,已經形成了專利保護製度。
這道禁製,應該是一位築基後期強者布置的,薑天的吞魂神識完全可以穿透。
但薑天還是沒去嘗試。
一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二來論煉器水準,整個宇宙,又有幾人能夠超越他呢?
“薑先生,這就是我家了,請吧!”
喬霸山做出一個虛請的手勢,將薑天讓了進去。
“阿山,瓔珞,你們乾什麼去了!”
幾人剛剛進門,一道喝斥聲傳來。
一個麵色白淨,身穿絲綢長衫,留著三綹胡須的男子從後院走了過來。
他約莫四十來歲年紀,兩鬢染霜,背著手,瞪著眼,聲色俱厲地訓斥:
“不老老實實地在家準備天星宮外門大考,還到處野,回頭落榜了,你們會後悔一輩子!”
“你老子辛辛苦苦煉器打鐵,供你們修煉,不就是為了讓你們有朝一日成為宮裡的人嗎?”
薑天神識一掃。
此人也有化境修為,雙手細長,但指肚上又磨出深深的老繭,且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煙火味,應該是個煉器高手!
“老爸,我才不考那個什麼天星宮外門,我不想成為欺負人的壞人!”
喬瓔珞小嘴一撅,不屑地道。
喬槐蔭微微一愣,然後露出幾許悲苦之色,感慨道:“你懂什麼?現如今這世道,除了欺負人,就是被人欺負!沒第二條路可走!”
喬霸山拎起一個茶壺,拿起茶壺蓋,對著壺口一陣鯨吞牛飲,擦了擦嘴,漫不經心地道:
“爸,當什麼天星宮外門子弟,我繼承您的
手藝不好嗎?當年俺爺仙逝的時候,可留下遺言了啊,祖宗傳下的手藝,可不能丟!”
啪!
喬槐蔭抬手就是一巴掌。
轟隆一聲巨響。
喬霸山被拍得如癩蛤蟆趴在在地。不,確切說,是直接陷入大理石地麵之中。
旁邊,陸大猴和喬瓔珞嚇得渾身一激靈,感覺很肉疼。
隻聽喬槐蔭怒喝道:
“混賬,敢和你老子犟嘴了,你能耐挺大啊!”
“現如今,有什麼比當公家人強呢?那可是鐵飯碗!一個天星宮外門弟子的餉錢,頂得上我們神匠堂幾百號工人賺的!你是嫌咱家晶石太多嗎?”
薑天和葉天人對視一笑。
這一幕,在地球上的世俗界,太常見了。
爹媽逼迫孩子!
“爹,您打我倒是沒啥,這不得鋪地磚嗎?
”
喬霸山從坑裡爬了起來,灰頭土臉,大理石顆粒撲簌簌地滾落。
他委屈鬱悶地嚷嚷道:“爹,畢竟有客人在這裡,你能不能給我點麵子啊?好歹我也是成年人了!”
喬槐蔭這才發現薑天二人的存在,連忙施了一禮,哈腰陪,露出職業性的微笑,道:
“哎喲,原來有貴客臨門,老喬這裡失禮了,見笑則個,見笑則個!”
“無妨!喬老板客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薑天起身還禮。
喬槐蔭給薑天續了杯茶水,笑道:“不知先生從哪裡來的,道號如何稱呼呢?”
“在下姓薑,一介散修!偶然流落到此地,這是我的弟子老葉!”
薑天淡淡地道。
“薑仙師可是神境強者呢,好生厲害的!”
喬瓔珞一臉崇拜地道。
“散修啊…嗬嗬,原來是高人啊!”
喬槐蔭還在笑,但心裡已經暗暗失望。
在這片地方,散修可沒什麼地位的,哪怕修為高都不行,隻有天星宮的修士才行。
不過,在喬瓔珞的極力說服下,摳門的喬槐蔭還是讓薑天住下了。
反正,喬槐蔭家業不小,也不缺薑天一口飯吃,也有幾間乾淨雅潔的客房。
“薑仙師,地球上,每家每戶都有電嗎?難道不是雷係的築基高手才能製造電光嗎?”
“那裡的女人,真的不用媒妁之言,就能夠和人相愛,還能選擇自己的夫君?”
“這個叫‘手機’的法器,為什麼裡麵的人和動物會動呢?難道是一種很高妙的幻影法陣嗎?”
喬瓔珞對地球上的事情大感興趣。
她每天除了幫薑天拾掇屋子,端飯送菜,帶薑天在鎮上四處閒逛,就是纏著薑天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