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廢物,虛報修為
在金鬆峰,一處奢華的殿堂之中。
道道白霧冒出,雲蒸霞蔚,藥香四溢。
身軀巍峨如山的江海山,正光著身子泡在一個裝滿藥汁的浴桶之中,用功逼毒。
他麵如金紙,熱汗狂流,每次運功,毛孔就如箭矢般射出一道道漆黑毒液。
轉眼間,就把浴桶中那碧綠如翡翠的藥液侵染得猶如一桶汽油墨汁般,而且散發著陣陣腥臭難聞的氣息。
“這碧眼蟾蜍,好生強大啊,恐怕就是那幾位宗主親自出手,都未必能殺得了!”
江海山從浴桶之中,一步邁出,腰身一挺。
頓時,一股澎湃的氣浪橫推而出,震得整個殿宇為之瘋狂顫抖。
黃金打造的地板,頓時凹陷出兩個淺淺的腳印,連紋路都清晰可見。
江海山接過俏麗婢女遞過來的浴袍裹上,寒聲道:
“而且,毒性好生頑固,愣是耗費我三月苦
功,外加十多枚上品清毒丹,才將毒液逼出!”
“恭喜峰主逼出毒液,恢複修為!”
一位護法的長老喜悅道。
江海山擺了擺手,臉色凝重地道:
“一定要嚴命門下弟子,萬萬不可以再去黑水湖!違者,格殺勿論!”
正在此時,一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身穿宮裝,胸前露出一抹白嫩肌膚和幽深的女子,快步走入。
她哭得梨花帶雨,焦急道:“夫君,不好了,雲鶴那孩子在黑水湖出事了!”
“什麼?”
江海山目瞪口呆,又驚又怒:“我不是三令五申,不讓他去黑水湖嗎?這孽畜,怎麼能把我的話耳旁風?”
“這個時候,你講這些屁話乾什麼,我不管,我就要我的鶴兒!你快去救他!”
此女叉腰怒喝道。
“你哪裡知道那碧眼蟾蜍的強大,我去,都是去送死啊!”
江海山氣得跺腳,怒喝道:
“他有如今的結果,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咎由自取啊!碧眼蟾蜍的強大,我說過多少次了!他卻不聽,去那裡,分明就是找死啊!”
“你不去是嗎?我不活了!”
峰主夫人怒喝道:
“我一把火把金鬆峰給燒了!我看你還修煉個屁!當個鳥毛的峰主!”
江海山頓時一呆。
母老虎惹不起啊。
然後他又是賠笑作揖,又是抓耳撓腮地道:“夫人彆急,容我想個辦法啊!”
忽然,他靈機一動,道:
“對了,你們快聯係楚永輝!讓楚永輝幫忙,他是咱的親家,現在賢婿出事,他豈能袖手旁觀?他的商行,或許又一些強大法器!”
一路吩咐,他一路帶著幾位長老,排空絕氣,朝著黑水湖飛了過去。
…
在玉井峰。
楚永輝和楚雲秀迅速得到了消息,頓時驚得冷汗都流了下來。
楚雲秀焦急道:“父親,無論如何,您一定要出手相助啊!”
“幫助他們?怎麼幫助?”
楚永輝眸光明滅不定,寒聲道:
“我已經派出密探去外圍查看了,那裡有上萬隻蚊獸圍困!”
“每一個,都堪比築基強者!我們才有多少築基?幾個罷了!夠他們吃的嗎?”
“可是,江雲鶴是我未來夫君!”
楚雲秀美眸含淚,記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若死了,我嫁給誰啊!難道嫁給那些城主之子嗎?我根本配不上啊!”
魔窟山群豪,畢竟是散兵遊勇,江湖草莽,與那些宗門和城池還是不能比的。
魔窟山的九座巨峰加起來,恐怕還不如一個巨劍門強大,峰主的地位也遜色許多,恐怕不如對方一個長老。
楚雲秀雖然為峰主之女,但慢說與妙依仙子相比,甚至與丁鈴鐺相比都相差太遠太遠了!
她勤修不輟,費儘苦心,登上築基層次,位列天驕榜,才能配得上江雲鶴!
這已經算高攀了!
論起底蘊,依舊差得太多,那些城主之子,宗門精英根本就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但我也不能因此賭上整個玉井峰的前程啊!”
楚永輝長長歎息。
江雲鶴的確是天資絕豔,且地位不俗,實在是難尋的良人佳偶!
論手腕,論能力,都屬絕佳,在年輕一代中,冠絕魔窟九峰,能與那些外麵那些宗子城主之子平等論交,不遜幾分。
女兒雲秀能嫁給他,實在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甚至能給玉井峰帶來莫大好處。
但是,黑水湖也太凶險了!
滅宗級獸潮啊,誰能抵擋?
而且,其他幾個峰主都按兵不動,自己過去,豈不是陪著幾人送死嗎?
“你不去,我去!總之,我是不會不管江雲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