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傷害晴兒,那倒不至於。
再說,自己在此,哪怕相隔百裡,他們也傷害不了晴兒絲毫。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薑天他們立刻趕往宴會地點。
納蘭家雖然低調,但畢竟是護龍一族,底蘊深厚,在塢鎮還有多處產業,互聯網公司、影視公司,酒店、飯店、賣場、旅行社不一而足。
此次,納蘭厲把聚會地點選擇塢鎮一處臨河的私人會所。
小橋流水,建築物都很古樸,白牆灰瓦,亭台樓榭,掩映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
推門進去,陳設也很典雅,仿佛走進皇族行宮彆院之中,家具、擺件都是古董,牆上的名人字畫也絕非贗品,價值連城。
門口兩側,站著兩排宮裝美女,姿容一流,舉止嫻雅,一個個不像是服務員,反而猶如民國時的大家閨秀般。
在一片“歡迎光臨”的聲音中。
四人落座,現場已經到了幾個年輕人,聽介紹是趙雪晴的幾個表兄妹,好像發展都還不錯。
他們都是商務精英的打扮,與父輩相比,顯得現代很多,已經完全融入世俗生活,而且幾乎都有化境修為。
其中,以納蘭厲的一雙兒女最為出眾。
納蘭駿圖身材高大,容貌清俊出塵,不過二十來歲,已經是化境巔峰。
納蘭清荷也是二十冒頭,掌控家族一家資產數億的互聯網公司,不僅長相漂亮,而且也達到化境大成的修為。
一個家族中,有幾位化境,甚至還有兩位半步神境,沒準還有修為更強的供奉。
這等實力已經遠超燕京秦鐘那幾個武道世家。
宴會氛圍剛開始還不錯,納蘭厲推薦本地特色菜,硬要拉著薑天好好喝幾杯。
薑天自無不可,來者不拒,杯到酒乾。
旁邊,納蘭清荷冷眼旁觀,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不是家族情報係統強大,消息確鑿,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薑天就是橫壓諸多當世大國強橫勢力的地球第一人,索多尼太上皇,天晴宗宗主。
因為薑天對人對事,言談舉止,都不溫不火。
不像是一位上位者,更像是一個傲骨深藏,不問世事,心境平和淡漠的隱世文人。
“唉,晴兒真是好運氣啊,明明一個魔胎孽種,卻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夫君!”
納蘭清荷心裡酸溜溜的,有幾分豔羨,更有幾分嫉妒和不甘。
雖然納蘭搏夫婦疼愛晴兒,但在納蘭厲、納蘭清荷這些人眼裡,納蘭怡然就是納蘭家族的恥辱。
她作風不正,未婚先育,還鬨出天大陣仗,離家出走,和凡俗人結婚,生下這個孽種。
趙雪晴在他們眼裡更是不堪!
來曆不明的野種,還邪氣滔滔,極度不祥,害死自己親媽!
可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甚至邪性不祥的女孩,竟然獲得薑天的青睞!
竟然成了全球第一人的夫人,成了一國之母,至尊紅顏!
竟然能享受萬千榮耀,過著烈火烹油,花團錦簇的優越生活!
“恐怕第一夫人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恭敬對待吧!”
這讓從小就自視甚高,看不起趙雪晴的納蘭清荷,非常的不是滋味!
而納蘭厲與薑天酒過三巡之後,卻是有點按捺不住了!
他現在舉世皆敵,危機重重,來納蘭家肯定是尋求援助的。
但他怎麼不開口呢?
一味喝酒敘說家常,難道到了此刻,他還要拿捏姿態嗎?
最終,還是納蘭圖坐不住了。
他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問道:“薑天…我
是應該叫你薑太初,還是叫你薑天呢?”
這分明是表明,我納蘭家已經完全知道你的底細,你也沒什麼好隱瞞了!
“來,三舅,喝酒!在外麵我是薑太初,但咱們是至親,身份地位都不重要,直呼其名就好!”
薑天敬酒道。
納蘭圖臉色微變,抿了一杯酒,然後老神在在地問道:“薑天,你這次來納蘭家,應該有什麼事情吧?”
此語一出,全場為之一肅。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薑天身上,嘴角浮現一抹揶揄,倒要看薑天如何哀求。
納蘭駿圖更是端起茶杯,輕抿茶水,掩飾著目光的嘲諷和得意之色。
你薑太初再強大又如何,但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啊!
得罪了天下諸多強者,現在還不是要對我們納蘭家低頭求援?
薑天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淡淡笑道:
“當然有事兒,馬上就是清明,我們此行是想祭奠晴兒的生母!”
“另外想懇請幾位舅舅和外公外婆,讓晴兒生母的骨灰安葬在家族陵園,靈位回歸家族祠堂!”
“就這?”
納蘭厲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有幾許錯愕之色。
納蘭駿圖等年輕一輩,也頗為意外。
“難道不應該是請求我們納蘭家以及隱世皇族來幫助你嗎?”
本來他們的計劃是,薑天若求援,他們就順勢提出金梓炫的要求,強迫薑天讓出索多尼作為基地,共同臣服迎接天星小世界仙人降臨。
但現在,納蘭厲三兄弟,心裡都是有點麻瓜了,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