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吱哇慘叫一聲,七竅流血,劇烈地抽搐幾下,已然暴斃。
“哭哭哭!就知道哭!煩死了!”
那行凶的修士還不滿意,一腳踩下,嬰兒腸穿肚爛。
“兒啊!我的兒啊!你們為什麼殺掉他,他還是個孩子啊!”
那炎黃婦女突然大叫起來,撲過去抱住孩子
的殘屍,不停摩挲親吻,悲聲叫嚷。
“黃皮猴子,不堪一擊,就知道哭!”
“這小娘皮哭得梨花帶雨的,還在哺乳期,屁股大又圓,挺誘人的嘛!我來一發!”
“炎黃族人猶如豬狗,連勾欄瓦舍,都不要他們,要了也沒有恩客,你竟然去上一頭豬!你不嫌臟嗎?”
眾修士叉腰仰天,彼此打趣,哈哈大笑,狀甚快慰。
“唐玲瓏,炎黃族但凡再死一人,你不要再見我!”
薑天見此,胸膛怒火中燒,雙眸寒芒吞吐。
他兩世為人,殺戮縱橫,見過不少殘暴凶狠之事,但這樣以殘殺嬰孩為樂的,卻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唐玲瓏等人已經下去,薑天也是為了鍛煉他們的,所以,沒有出手。
其實唐玲瓏已經對這幫人恨之入骨。
此時他們又殺人,害自己遭師父責難,她又添了一層惱意,簡直是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他們沒機會了!”
唐玲瓏一聲厲喝,一拍纏在腰間的熾燎脊椎劍匣,熾燎骨劍噴薄爆發。
嗤嗤嗤!
一道道骨劍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蘊含火焰威能,光明熾盛,萬度高溫,瞬間洞穿二十三名修士。
轟哢!
這二十多名修士,無一能夠抵擋,瞬間死於非命,化為青煙飛灰。
“好膽!黃穀連螻蟻都不如,也敢造次!”
見得唐玲瓏殺出,黑臉修士臉色震怒,高聲咆哮,元氣爆發。
“嗯?他們穿的是長生教的服飾!仙人,我們是…”
一名修士發出一聲驚呼,想要解釋。
“長生教的仙人們容稟,弟子乃長河教副教主,是奉天朗國特使之命…”
那黑臉修士也注意到這點,為之一愣,元氣
蓄而不發。
突然間,他背後雪亮雙刀一橫一豎交叉斬過。
血浪噴湧,黑臉築基強者的屍體,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武妖娘浴血走出,一腳踩碎他的頭顱,一步躍出,雙刀席卷,又飛撲向另外一名築基強者。
三分鐘後。
幾十名長河派的修士,全部被唐玲瓏幾人斬殺殆儘,地上堆滿了屍體。
“你們是炎黃族人?怎地加入了長生教,又營救我們?”
一名逃難的炎黃族老者上前,恭恭敬敬地朝著三人行禮,不敢相信地道。
“快逃吧!逃到雲嵐國,最好去茂林城,拿著這個令牌,就不會有人殺你們!不過,今日之事,不要外傳!”
落梅仙子降落,遞給他們一枚令牌,柔聲道。
“明白,明白,老朽明白!謝仙子們搭救之恩!”
此老者感恩戴德,連忙三叩九拜,落梅仙子嚇得一跳, 連忙將他攙扶起來。
“不要跪!”
唐玲瓏收起熾燎骨劍,喝道:
“長生教不是什麼仙子仙人,你們也不是黃穀血糧,他們不值得你們跪!我們也不值得你們跪!”
這群炎黃族人們,心中惴惴然,不敢應答。
“你們走吧,放心吧!很快,這片世界,再也不會有人能欺負你們了!”
葉可人俏臉如平湖,但卻心有驚雷,不停炸響,讓她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事實上,在此前,昆侖宗弟子門人一向不大看得起薑太初乃至整個天晴宗。
修道之人,豈不應該隱居名山大川,高高在上,猶如仙人般,餐風飲露,超脫淩駕世俗,清靜無為,超拔出塵?
哪像薑太初那般,動輒殺人滅族,凶焰滔滔,汲汲於名利,四處征伐掠奪,屢屢掀起腥風血雨,鬨得整個地球界都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在他們眼裡,薑太初以及天晴宗,太草根了!太入世了!也太俗氣了!
但現在,她才明白,薑天為什麼要那樣!
這世間,有太多不平之事,有太多不公的命運,而強者就該揚眉劍出鞘,一劍平之!
怎能視而不見!
何謂強者?
此前,葉可人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而今,她有了一個答案,至少,是屬於她自己的答案!
真正的強者,不是看你修為多麼強大,也不是看你打敗了多少強者,有多大的名氣,多麼煊赫的地位和權柄。
而是敢於向這不公的世道出刀的,就是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