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絕世殺局
聞言,落梅仙子等長生教高層,頓時雙眸森寒。
這王仙草,好生卑鄙!
沒錯,從冥如意崛起開始,長生教的確四處攻伐征戰,連鎮諸多國度、宗門,造了不少殺孽。每年浴血盛典,大比、吞噬血食,也死人不少。
問題是,他王仙草就是什麼良善正義之輩嗎?
他在南境殺的人,數十萬之多,一人殺的人加起來,比曆代長生教殺的人還多!
可以說,所有人都有資格指責長生教,但他王仙草,卻絕對沒這個資格。
尤其是,薑天繼任教主之後,長生教已經廢除長生三律,浴血易體玄功和浴血大比製度,並且提出修真者不得欺辱世俗界中人,修真者,應該為普通人而戰!
這,徹底改寫了長生教的教義!
怎麼長生教延續多年,王仙草他們早不動晚不動,偏偏等薑天登極,改弦更張之時動手?
分明是覺得薑天來自於下界,實力不強,好欺負!
分明是認為此時長生教根基不穩,正是破滅長生教,瓜分北境疆土的好時候!
“曆史的舊賬,怎麼能算到太初教主頭上?”
太上長老白須氣得險些要噴血,耐著性子解釋道:
“王宮主有所不知,在太初教主的堅持下,我們長生教已徹底改寫教義,我們終止浴血大比,焚毀浴血易體玄功,不造殺孽…”
“滾!你這老匹夫,有和我說話的資格嗎!”
王仙草態度囂張跋扈,氣勢洶洶,高聲喝道。
聞言,太上長老白須、落梅仙子,乃至諸多長老、堂主,氣得險些沒閉過氣去。
教主登極大典,那是宗門大事,是幾百年來,最神聖莊嚴的時刻。
但王仙草,竟然如此桀驁猖狂,高聲咆哮,屢屢出手,簡直簡直無視一切。
偏偏,他還恬不知恥,揮舞著道德的大棒,句句天下蒼生,口口聲聲公理道義。
渾然忘記了,他王仙草也是踩著累累白骨走上現如今的位置。
王仙草背負雙手傲立,雙眸森冷直視薑天,寒聲道:
“薑太初,你本地球界一螻蟻,竟然擅自登上西土,殺人奪權,罪行累累,罄竹難書。佛性佛子下令,你立刻束手就擒,去金鵬寺戒律堂,接受處罰。”
此語一出,眾人都是心中一片森寒,豆大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果然,他們背後站著佛子,站著金鵬寺!
這一戰,薑太初凶險了!
哪怕薑太初有金丹大圓滿的戰力,又如何?
要知道金丹大圓滿也有三六九等啊!
人家,可是佛子!
雷音山金鵬寺佛門神通,至剛至純,遠遠勝過一般道統的法術神通。
佛性佛子一言令下,整個西土都要對長生教開戰,這又如何承受得了呢?
“金鵬寺,憑什麼要裁決我家師尊,我家師尊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師尊才是為了滄桑正道,為了天下蒼生!”
牟紅蝶雖然嚇得臉色蒼白,但依舊挺身而上,眼含熱淚地為薑天辯駁。
薑天此來,是為地球界的安危,但他又改寫了長生教的曆史,把一個罪孽深重的門派變成保境安民的正道宗門!
他,是真正的英雄!
但此刻,在他們嘴裡,薑天卻成了十惡不赦,應該千刀萬剮的罪人!
如此顛倒黑白,如此大潑臟水,誰人能忍?
“小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敢廢話
一句,我把你煉成飛灰!”
烽火連城前踏一步,周身火焰熊熊,一朵朵紅蓮般的烈火綻放,似能焚儘蒼穹,然後怒視薑天,暴躁道:
“薑太初,你罪不可恕,不要心存僥幸,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儘快束手就擒,或許佛性佛子法外開恩,會饒你一條小命!”
“重罪?”
薑天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道: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各位哪個不曾雙手染滿鮮血?若論殺孽,我薑太初又怎麼有你們深重呢?”
“牟紅蝶隻是為我辯白幾句,你烽火連城就要把她煉成飛灰,如此持強淩弱,還配稱為教子?你拜火教還敢自稱是名門正派。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們的臉皮比茂林城城牆拐角還要厚啊!”
此語一出,烽火連城臉皮一陣通紅,七竅生煙,都冒出火星來。
他戰力強大,戰績輝煌,但是,卻脾氣暴躁,不善辭令,一不小心,就暴露出真麵目了。
人群中,無數人都暗暗點頭,心說太初教主詞鋒犀利,切中要害啊!
“我本來以為我拿下長生教,便是釜底抽薪,解決了西土的問題。沒想到,各位都想燒一把火啊!”
薑天眼簾一挑,第一次正視幾人,譏誚道:“我想問你們一句,我若不認罪,又如何?”
“那本宮主,隻要親自出手,把你踩在腳下,抓了你去見佛子!”
王仙草獰笑連連,寒聲道。
“你想抓我?你來試試!”薑天臉色一片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