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修士,無一逃脫,儘皆隕落。
且一個個死狀無匹淒慘,腸穿肚爛,頭顱被斬,那都是輕的,更多的是直接被磨滅成肉泥,燒成飛灰,死無全屍。
很多死者臉上還殘留著死前那一刻的表情,震驚、恐懼、慌亂、痛苦和絕望…
他們本來興致勃勃而來,並沒有把殺薑天當成一個艱巨的任務,更像是一次耀武揚威的碾壓。
孰料,卻是這樣慘烈的結局。
“三位教子宗子,一位金鵬寺戒律堂首座,百萬修士大軍,無一活命!”
人群中,極寒太子目光呆滯地喃喃,牙齒咯咯直響。
連落梅仙子見此,都臉色慘白,一陣心悸!
“我教有如此教主,實乃天大的幸運,此後,必將登天而上,連金鵬寺都壓得住!”
白須太上長老和諸多長生教高層,見此,都臉色振奮,如得到天大的依仗般。
若傳揚出去,恐怕佛性佛子都要驚出一個大跟頭,不敢纓其鋒,連當世如來也要被驚動。
“恭祝太初教主擊退強敵,諸邪避易,教主必將名震萬古,橫壓西土,成就萬世不朽之功業!”
摩羅皇帝帶著摩揚太子、玉嬌公主,滿臉諂媚之色地上前,卑躬屈膝,頂禮膜拜。
“會說討喜的話,固然是個優點,但不能掩蓋你的罪孽,我要滅你摩姓皇族!”
“太初教主,不可啊!給一次機會吧!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摩羅心中咯噔一聲,冷汗瞬間濕透後背,然後瑟瑟發抖,麵如土色地哀求道。
“我摩家皇族,都是被佛子脅迫的!實在是出於無奈,否則,我摩家就會滅門啊!我們對太初教主是敬佩得很啊,根本不願意背叛教主…”
摩揚太子巧舌如簧,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滿臉乞憐諂媚之色,如果屁股上插根尾巴,活脫脫就是一條哈巴狗。
牟紅蝶相信,薑天現在若伸出腳,他絕對毫
不客氣地去舔薑天的腳趾。
“此時求饒又有什麼用!早乾嘛去了!我一再勸你們,你們卻不把太初教主放在眼裡,一意孤行啊!”
隻有玉嬌公主慘笑一聲,眼神絕望,滿是嘲諷地看著父親和哥哥。
薑太初若不是狠辣無情之輩,若不是殺伐果斷,一言九鼎之人,又怎麼能橫壓三界,成為至尊主宰呢!
可惜,父皇利欲熏心,不知道這個道理。
“你們有選擇的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太多次機會!”
薑天臉色閃過一絲嘲諷,冷漠一笑,道:
“你們今日觀禮朝拜,完全可以陳訴內情!”
“但你們並沒有,骨子裡,你們還是覺得我薑太初好欺,必敗,或者,你們希望我死!”
“而且摩揚太子,你當我眼瞎嗎?我與他們大戰時,你明明想要挾持牟紅蝶,逼我就範!”
“賤人!”
牟紅蝶忽然想起這個細節,美眸頓時噴火,恨意滔天:
“此前,你們懼怕我師父對你們動手,派玉嬌公主到我跟前求饒,低聲下氣,是我替你們家求情,你們才保住狗命,沒想到,你竟然想偷襲我!”
“太初教主,我沒有!”
摩揚無理辯三分,道:“難道在下隻是靠近牟紅蝶,你就要殺了我嗎?我當時隻是想去幫助她阻敵!你如此處事不公,如此多疑寡情,如何服眾?如何成為北境之主!我不服!”
薑天也不爭辯,隻是冷笑著看著他。
“啪!”
突然間,薑天屈指一彈,一道庚金指芒射出,將奇士府的一位老者的小腹洞穿。
他慘呼不已,假發跌落,露出一個滿是戒疤的光頭,且麵具也被薑天庚金指芒震碎,露出真麵目。
“金鵬寺空明大師!是佛性佛子最信任的師
兄!”眾人一看,頓時認出此人。
空明,是佛性最信任的同門師兄,他在摩揚的身邊,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眾人都一陣搖頭。
摩揚太子一家真是又壞又蠢!
太初教主已經答應他們不對他們動手,但他們還是上來找死,愚蠢至極。
牟紅蝶曾幫他們求情,他們還要痛下殺手,心思簡直歹毒陰險到極點!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薑天質問。
“我,我…”
摩揚太子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隻是不停地瑟瑟發抖。
突然間,他知道死期將至,索性放手一搏,臉色一狠,跳將起來,歇斯底裡地喊道:
“薑太初!你最好放聰明點,不要殺我,我是佛性佛子的弟子,你若殺了我,他怎麼會放過你!你,你,你絕不是佛性佛子的對手,到時候你被佛性佛子擊敗被碾壓,我還可以幫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