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被薑天如老鷹抓小雞般,死死地捏住喉嚨,不由憤怒掙紮與咆哮。
但很遺憾,薑天用禁製之術定住他的周身,他完全是任人宰割,無有反抗之力。
“我動你又如何?”
薑天滿是嘲諷地道:
“你是不是以為,你人多勢眾,這些北溟廢物會替你出手,你現在問問他們,他們敢嗎?”
其實,此時,青狼已經絕望了,他高估了自己的這些隊友。
薑天已經對他動手,但其他北溟強者,卻根本無人出手,這已然表明了態度。
“我們怎敢觸怒世尊的天威?”
金翅鷹王笑容諂媚,一副奴才相,然後厲聲嗬斥:
“青狼,你個有眼無珠的雜碎,膽敢挑釁世尊,大膽!老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世尊,你將他放下,殺這種螻蟻,豈不是臟了您的手!我來!我金翅鷹王來殺!”
“是是是!挑釁世尊,委實有眼無珠,不知死活!”
“理應千刀萬剮,再把神魂抽出來,焚燒他個十天半月,好好懲戒!”
“青狼這人,一向自私自利,欺壓低級修士
,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
金翅鷹王都這麼說了,那些北溟金丹又怎敢出頭,一個個紛紛大聲嗬斥起來。
在這種訊息無法傳出的絕境中,麵對薑天的滔天威壓,人性的醜惡都會百倍千倍的放大。
此時,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他們隻想保命,又怎會管青狼的死活!
恨不得狠狠踏上幾腳,隻要能討得薑天的歡心。
青狼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結局,也徹底慌了,再也硬氣不起來,囂張不起來。
單憑他自己,又怎是薑天的對手呢。
他滿是恐懼和絕望,瑟瑟發抖,涕泗橫流地哀求道:
“西土世尊,弟子知錯了,請饒過弟子一命吧!弟子願意為奴為仆,以報世尊的大恩!”
“我願意放過你,但是,你問問他們,他們會答應嗎?”
薑天饒有趣味地笑了起來:“隻要有一個說讓我放了你,我就放了你!”
“萬萬不可!此子,罪孽滔天,報複心極強,世尊若放了他,他定會報複的!”
“對對對,世尊若殺了他,那絕對是為北溟世界除了一個禍害,萬民敬仰啊!”
眾人紛紛驚叫起來,指責青狼。
“啊啊啊啊!你們竟然…你們好狠毒啊!”
青狼心裡咯噔一聲,明悟過來,不由眼淚長流,簡直憋屈到極點。
報複這位西土小世尊?自己哪裡有機會!
一則自己實力不夠。
二則畢竟空間壁壘是根本無法衝破的,西土世尊回到西土,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本質上,這些人已經踩踏自己,是怕自己報複啊!所以就要自己死啊!
而幾個時辰前,這些人,有的還與自己稱兄道弟把酒言歡,有的對自己奴顏婢膝,一句一個真仙
、前輩,有些人,還受到自己的幫助!
青狼,從小就聽前輩師長的教導,修士凶殘無情,江湖險惡!
他也以為自己夠狠毒,夠狡詐,夠卑鄙,經曆過無數險惡的搏殺。
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自己太高估修士之間的感情,太低估人性的醜惡了!
“好了,送你上路。”
薑天臉色滿是嘲諷,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臉頰,冷笑道:
“記住,下輩子,再做人,就不要太猖狂跋扈。”
“事實上,他們也看不起我,但都藏在心底,不說出來,就你跳得最高!我不殺你,殺誰啊?”
話音未落,在眾人驚悚的注視下,喀嚓一聲脆響,薑天扭斷了他的脖頸,一把掏出他染血的金丹,祭出儲物戒指中。
他的金丹,並不適合薑天的五種神體,隻是氣血精元健旺,回頭煉製成丹藥吃了最好。
扭斷脖子的聲音,並不大,絕對不像薑天爆發神體時那般驚天動地,聲勢浩大。
但在眾人聽來,就好像耳邊砸向一個宇宙罡雷般。
眾人無不齊齊一哆嗦,驚得頭顱低得更低,臉色更加恭敬和恐懼。
“他們在找死。世尊殺他們,是斬妖除魔,我等儘皆支持,欽佩之至!”
青狼族、玄冥宗的幾位強者更是嚇得爭相恐後地跪倒在地,腦袋勾進褲襠裡。
他們生怕薑天斬草除根,大開殺戒,不放過他們,跪得晚了表態晚了,隻有死路一條。
並沒有理會他們,薑天將屍體隨手丟下,彈了彈手指上的血跡。
薑天背負雙手,看向瑟瑟發抖,花容失色的敖無雙,臉色浮現一絲嘲弄,語氣清淡道:
“不僅是我是西土人知情不告那麼簡單,事實上,我就是殺如來世尊的凶手。”
“敖無雙,怎麼?你現在還有意見嗎?還想告狀嗎?繼續告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