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跪在虛空之中,雙手合十,臉色崇敬到極點,熱淚盈眶,如見神靈一般。
“弟子,恭迎蓮生如來出山!”
“恭迎老如來出山!”
“祝老如來斬殺邪魔薑太初,立萬世不朽之功業!”
無數金鵬寺高僧,都跪倒在地,臉色虔誠狂熱,有的老僧渾身哆嗦,流下激動的淚水。
他們太開心,太激動了!
薑太初,一個炎黃族人,一個地球凡人,竟然霸占了金鵬寺,自號世尊!
在薑太初的淫威之下,大家過得是什麼日子啊,暗無天日,生不如死啊!
現在好了,蓮生老如來回來了,橫掃一切害人蟲,蕩滌寰宇,薑太初啊薑太初,你就等著被踩死吧!
“孽障!我今日,必斬你!”
蓮生人還未至,一道威嚴的怒喝猶如滾雷般轟擊而下。
浩蕩的佛威,從天而降,如驚濤駭浪席卷,萬座山嶽砸下。
在這無可匹敵的佛威之下,無數山石樹木化為齏粉,護山大陣的道紋被磨滅,地麵裂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巨大溝壑,堅不可摧的金頂都在嗡嗡轟鳴,
劇烈搖晃,好像要崩碎般。
此時,所有人都承受不住,紛紛從空中墜落,跪倒匍匐在地,頂禮膜拜。
“薑太初,我看你能猖狂到何時,我師父怒了,哈哈,你死定了!”
隻有玄苦還拜倒在虛空中,卻對著薑天猙獰而笑,得意洋洋。
“現在,你還敢打我嗎?你敢冒犯我師尊的滔天佛威嗎?哈哈哈!我師父可是老牌結嬰啊,現在回來了啊!”
他此時簡直是翻身農奴把歌唱,興高采烈,不可一世,咬牙切齒,高聲咆哮道:
“今日奇恥大辱,本座一定要千倍百倍的奉還!我會好好地折磨你,我會把你用蟒毒浸泡,我會把你抽筋剝皮,我會一節節嚼碎你的骨頭,我會一縷縷吃掉你的血肉!而你,會後悔,你會絕望,你會在後悔和絕望中哀嚎!”
“是嗎?”
薑天依舊一片淡然,平靜的目光掃向腳下、四周,不疾不徐地問道:
“不知還有誰不服我薑太初的,要反抗我,要打倒我,站出來吧!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我!赤霞國國君,也不服你!”
一位身穿黃色錦袍頭戴金冠的強者站出來。
“好!有誌氣!”
薑天一聲輕笑。
有時候,自己還是太過於心慈手軟啊。
當初進攻茂林城的,有這個國家,但自己並沒有趕儘殺絕,現在,又跳出來了!
“天狼宗新任宗主戰豪,要為家父戰雄報仇雪恨!”
接著,一個年輕修士也站出來了,怨毒地瞪視薑天。
薑天很想笑。
戰雄的確死在自己手中,但自己擊敗大通如來之後,他還三番五次地求見,自稱弟子,諂媚到極
點。那時候,怎麼不記起來殺父之仇了?
“鎮山國國皇…也不服!”
“你一個邪派教主,也敢號稱西土世尊,真令人笑掉大牙。”
“對對對,蓮生老如來回歸,挽天傾,定四維,匡扶天下,世才名至實歸啊!”
緊接著,一個個大人物站了出來,想趁機巴結蓮生老如來,與薑天決裂,劃清界限。
“還有誰?”
薑天掃視眾人,問道。
此時,除了拜火教、長生教,幾乎所有道統和勢力都已經背叛了薑天。
在他們看來,薑天肯定支撐不住,隻有死路一條,那再站在他那邊就是傻子。
“投降也沒用,蓮生非我族類,不會放過我們的,咱們等死吧!”
李無極都要被嚇瘋了,坐在地上,淚流滿麵,捶著腦袋,揪著頭發,喃喃道:
“薑太初,你娘蛋,我信了你的邪,我就不該跟你來!”
“你娘蛋,說了多少次,見好就收,早點回地球,外麵太危險,你偏不聽。這次徹底完蛋了!沒害死我了!”
有弟子傳音,想要反水,火炎咬牙堅持,怒喝道:“誰敢再說投降二字,我就殺人了!”
“落梅,落梅,我們該怎麼辦?”
這時候,連白須都支撐不住了,腦袋一陣陣眩暈,不知該怎麼抉擇。
“免得你糊塗,你睡會吧!”
落梅仙子轉頭,微微一笑,冷不防一記利落的掌刀斬在白須脖頸上。
“不要這樣吧…想看結局啊!”
白須雙眸翻白,身形一晃,倒地不起,昏厥過去。
於是,他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副畫麵,也是讓西土強者,哪怕事情過去數百年,依舊傳頌不休的畫
麵。
冷劍鋒後來被薑天廢掉氣海丹田,修為全失,一直活到一百二十歲,還是時不時給後輩們吹噓今日的盛況。
說到動情處,他激動得渾身顫抖,深陷的眼窩裡滿是渾濁的淚水:
“蓮生老如來那一腳,真是來的相當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啊!那場麵實在是相當壯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