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不投降呢?為什麼要給一個地球凡人做走狗呢?甚至不惜去死!前赴後繼地去死!”
他麵如美玉,異常俊美,舉手投足大氣而優雅,猶如神人臨塵般,但卻散發出一股滔天的氣勢。
陳六合!
瑤池大軍主帥,瑤池天道宗真傳,年紀輕輕就達到結嬰境界,據說距離仙墟上的戰神榜,也隻有一步之遙。
跟著他,一位位金丹強者走出,足有二十多位。
他們每一個都如山嶽聳峙,學有所成,實力強大,掌控天地,一舉一動都散發出滔天的恐怖氣息,有一擊摧毀城市之力。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天星修士,就是為守衛弱者而戰,從不持強淩弱!”
喬瓔珞聲音鏗鏘,冷厲如劍。
陳六合懶洋洋地問道:“你如此說法,簡直狗屁不通,冥頑不靈,是薑太初教你的?”
“修真界,強者為尊,弱者為螻蟻,強者踐踏弱者,那是天公地道的至理!”
“你看看鯤靈袁子畫他們,修為提升,壽元綿長,法力淵深,得到無儘好處。”
“你們為弱者而戰,但是,卻得到了什麼?連命都保不住了,你們還談什麼道路理念?孤,真可憐你們啊!”
“不自由,毋寧死!”
喬瓔珞反唇相譏道:“我們寧願站著死,也不願意跪下當你們的走狗!”
“小丫頭,有個道理你沒搞清楚!”
陳六合搖頭道:
“你們不一樣當了薑太初、丁烈和白澤的走
狗?這世界哪有什麼真正的自由?”
“人活著,都是要當走狗的,就像我們瑤池也不過是仙墟的走狗鷹犬。隻不過,哪怕是當狗,找一個好主人。找到好主人,就能吃飽穿暖,還能仗勢欺人。找不到好主人,不僅吃不飽,就連命都保不住!”
“恬不知恥,竟然甘心當狗,還誇誇其談!”
眾人都看不慣此人醜陋的嘴臉,最終,連脾氣極好的妙依仙子都忍不住反唇相譏。
“嗬嗬,你連家都保不住了,還有心情嘲笑孤王?”
陳六合也不生氣,一片瀟灑淡定,悠然道:
“孤,就是走狗,好歹有個家,而你們呢?那是喪家之犬,命在旦夕,惶惶不可終日啊!”
“我們的家園,永遠都在。隻要我們戰意不屈,天星,就沒有覆滅,就沒有到你手中!”
喬瓔珞冷喝道。
“還要戰?你們拿什麼戰?就你們這群築基螻蟻,連一個金丹都沒有!”
陳六合縱聲長笑,眼淚好懸沒出來,嘲諷之意濃鬱到極點:
“按你們說的,薑太初說強者為弱者而戰,他人呢?丁烈和白澤呢?”
“為什麼讓你們衝在前頭當炮灰,他們自己縮在後麵,不敢冒頭!你們,好愚蠢啊!”
“你在叫我嗎?”
一道微寒的聲音傳來: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愚蠢,但是,我們有堅持,有理想,和你們這些禽獸不同!”
隻見丁烈為首,十幾名假丹強者從城中飛射而出,站在喬瓔珞等人前麵。
他們雖然實力不濟,甚至都身受重傷,但殺氣滔滔,氣勢,卻不弱一分一毫。
“丁烈,你終於舍得從烏龜殼裡冒出來了!”
陳六合陰測測地一笑,滿臉嘲諷地道:
“臣服吧。丁烈,你隻是金丹前期,其他人,連金丹都沒有凝結,不堪一擊!何必非要蚍蜉撼樹,螳臂當車,與孤為敵呢。要知道,你們反抗孤的結局,隻有死路一條。”
他眼神一寒,誅心道:
“而且,丁烈,就是你不怕死,但你的女兒丁鈴鐺在我們手裡,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
“你若識趣臣服,我可以給她一條生路,她依舊是此界的公主,高高在上,金枝玉葉!你若一意孤行,不臣服,孤就把她賣到瑤池最下等最汙濁的凡人妓寨,一點朱唇千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而且都是那些最醜陋的凡人哦!”
“天星修士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
丁烈眼底深處一絲痛惜一閃而逝,但立刻化為無邊的決絕,堅毅道:
“我天星修士將為家園戰至最後一人,流乾最後一滴血。我如此,我的女兒,也如此!”
“戰!”
“不可後退一步,我們身後,便是疆土家園!狹路相逢勇者勝,唯有戰!”
妙依仙子、江雲鶴、德心禪師等年輕一代強者,都接連走出,熱血激蕩,爆發出強大的氣勢,眼神無邊決絕。
“殺!”
包括喬瓔珞也緊咬牙關,拔出長劍,俏臉上寫滿無懼無畏!
她要為這座巨城,要為天星的億萬神靈,殺到鮮血流乾,戰至屍骨無存。
“冥頑不靈!”
見此,陳六合臉上殺機陡然旺盛,一甩長袖,眼神肅殺而冷厲,陰沉道:
“孤,已經給過你們太多太多次機會,但你們依舊如榆木疙瘩般,不知死活,非要與孤為敵。你們已經耗儘了孤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