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仙墟來曆,到底是不是對的?”
白慕雪問道。
“這些重要嗎?”
令毓秀恥笑一聲道:
“哪怕我們的確是古中土星的後裔,哪怕我們的祖宗是被墟皇殺掉,但是,誰能反抗得了墟皇呢?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片世界已經屬於墟皇的了。不要再做夢了!”
“無恥!”
白慕雪暗唾一聲。
“自縛手腳!聽候墟皇殿特使裁決吧!”
韓天洋冷笑一聲,一拍儲物囊,一件金光閃爍的枷鎖祭出,緩緩向白慕雪飛去。
這枷鎖是仙墟寶金打造,出自工部神匠堂,沉
凝到極點,上麵篆刻無數禁製符文,法力雄渾,一旦戴上,哪怕元嬰天君都難以掙脫。
“師妹們,是我揭露真相,給你們帶來禍事。今日,我自負枷鎖,隻要能換來你們活下去,我舍棄自己,又如何?”
白慕雪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是如此聖潔,她立於虛空,枷鎖之下,身上綻放無儘聖光,如仙女淩凡塵。
“大師姐…”
此時,花船之中,諸多玉女宗弟子、婢女都露出絕望之色,哽咽哭泣,眼淚紛紛揚揚而下。
她們大多在築基,哪怕有兩三個金丹師姐,但也左右不了大局,對方實力太強了,懸殊巨大。
“唉,慕雪仙子,雖然出身於風塵間,但卻猶
如神女般宅心仁厚,欲拯救天下…”
“為眾人抱薪者,終凍斃於風雪,為自由開道者,終困厄於荊棘之中…”
這一刻。
所有凡俗中人都攥起拳頭。更多人扭過頭去,眼中含淚,不願看她淪為階下囚的慘象,長籲長歎。
“她說的仙墟來曆,勢必是真相,但這真相,卻永遠無法大白於天下了…”
花船中的一些修士滿臉愧色地低下頭,他們與白慕雪關係不錯,也搞清楚了事情原委,但不敢出手援助。
“哈哈哈!”
當枷鎖要降落白慕雪嬌軀的瞬間,韓天洋仰天大笑,仿佛大仇得報般,令毓秀冷笑連連,吳鳳成露出
欣喜之色,仿佛看到了仙墟使者嘉獎的諸多寶物。
“唉,一代絕色尤物,最終如鮮花凋零,被碾碎成塵土…”
嚴胖子心中痛惜,眼圈微紅,狠狠灌了一口酒,醉眼朦朧,大罵道:“這狗日的世道!”
“唉,這怪得了誰。”
嚴麗皺了皺瓊鼻,不屑道:
“她好好當她的絕代尤物不行嗎?非要研究什麼大案牘術。與仙墟上界為敵,那就是找死!”
“你雖習慣了黑暗,但不應該嘲笑追求光明的人!”
龍勝男白了她一眼,冷聲道:
“你忘記了,當韓天洋要殺你時,是白慕雪為你說話!如此忘恩負義,你連人都算不上,畜生都不如
…”
“你說什麼?賤女人,你敢罵我?”
嚴麗氣急敗壞,張牙舞爪地朝著龍勝男撲去。
她雖然不敢招惹修士,但在凡俗界,卻是豪門富戶家的千金,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性格極其刁蠻與潑辣,猶如一隻母老虎般。
“滾!”
龍勝男隻一揮手,嚴麗就飛跌出十幾米遠,撞在牆壁上緩緩滑下來。
“你敢打我!”
嚴麗跌得七葷八素,咬牙切齒,下一刻,卻是嚇得目瞪口呆,花容失色,冷汗狂流。
就隻見。
龍勝男一步踏空,冉冉升空,化作一道驚天長
虹,嗖地朝著戰場之中飛掠過去。
“她,她竟是修真之人?那他呢…”
嚴麗也在不敢發出一言,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看著薑天,都不敢靠近,失魂落魄,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