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初,你太猖狂了!這可是墟皇神妃骸骨,你在找死啊!”
“大逆不道,這是對我墟皇一族最大的挑釁,今日,必斬殺,以昭天下,墟皇一脈,不可辱!”
“仙墟皇族,威嚴至高無上,不容褻瀆!”
“殺了他!要將他挫骨揚灰,並且要把神魂抽出,在魔火中祭煉焚燒一萬年,方能解恨!”
很多皇族叫囂,恨意滔天,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和薑天大戰一場,把薑天碎屍萬段。
這神妃遺骸,是他們的祖宗,但被薑天一巴掌拍飛頭顱,怎麼能忍,這是在打他們的臉。這讓心高氣傲,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他們,無法忍受。
“薑太初,你是活夠了!!”
烈火神皇大吼,深邃的雙眸中憤怒的火焰跳動,熊熊燃燒,他怒發飛揚,一步踏空,腳下升起火焰雙輪,讓他的速度快若閃電般,朝著薑天衝去。
“烈火神皇,威壓萬載,名震仙墟!薑太初根本不敵!”
“薑太初,你再強,但與烈火神皇比,也隻是螻蟻臭蟲罷了!”
“薑太初,你的生命到頭了!膽敢挑釁烈火神皇,這是犯天條!神皇將如踩死狗般將你踩在腳下!”
皇族子弟以及衛兵們,都興奮歡呼,旌旗十萬遮長空,戰鼓驚動九天十地!
薑天施展的是鯤鵬極速,而烈火神皇施展的是墟皇九天術中的行字訣,二者都是身法速度中的絕學,遠超鬼狼、雲中子的破空之術,堪稱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嗤啦!
在兩者的極速之下,百餘裡的距離,不過是一個彈指罷了就掠過,兩者已經在電光火石間碰撞了一招。
這次碰撞,所有人都沒看清楚,但竟有大道倫音響起,十分神異與複雜。
像是佛音禪唱,又像是暮鼓晨鐘,又仿佛從九天傳下的浩渺仙音般,莊嚴、浩大、神妙、玄奧。
“這是大道之音,二人一出手,就是大道級的碰撞!”
“後退!”
“孩子們,開啟護體陣法!”
諸多洞天掌教都驚呼,臉色狂變,知道這場碰撞的可怕。
轟隆!
虛空崩塌,十方皆寂滅,這是一種大破滅,虛空裂痕被打出,與法則、光焰,交織蜿蜒,罡風呼嘯,摧毀一切,可怕的波動猶如數百枚核武齊齊爆開。
那空間裂痕甚至可稱為深淵,蔓延出十裡之長,所過之處,山峰崩塌,大地沉降。
甚至有一顆顆方圓一裡的隕星突然從天外墜落,拉出長長的光焰,擊穿一座座山峰,燃起一片片衝天的火焰,兩人的一擊,竟然波及到天外。
“好強!”
很多修士都哪怕開啟了陣法,也被震得雙耳流血,搖搖欲墜,哪怕化神級強者,都不敢怠慢,紛紛倒退。
這隻是倆人的第一擊,誰都沒有使出全力,隻是一種接觸和試探,遠遠沒達到白熱化!
但已經如此可怕。
誰都無法預料出,後麵會打出怎樣的可怕景象。
“薑太初,你的確很強!怪不得,你膽敢挑釁仙墟皇朝!但,這將是你的落幕!”
“在本皇眼裡,你永遠是邊緣星球出身的螻蟻賤民,上不得台麵!”
戰場中,烈火神皇身形顯露,退回在古戰車上傲立,並沒受傷,目光冷冽,卻又有火焰縈繞,烏發飛揚,甲胄鮮明,戰袍血紅,廣闊的胸膛和魁偉的身材給人一種壓迫感,攝人心魄。
這是一種帝王威嚴,高高在上,唯我獨尊,權柄滔天,威壓蓋世。
“嗬嗬,我是螻蟻?但是,這隻螻蟻卻殺了你的子孫,殺了你的兄弟!”
薑天負手而立,臉色微嘲。
一襲黑衣的薑天,眸光深邃,似星辰在幻滅,神色漠然,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很瀟灑與出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人般。
在一般人看來,薑天的氣勢,似乎弱於烈火神皇幾分,像是神與凡,君主與臣民的關係。
但一些洞天掌教級的人物,卻發現,薑天一呼一吸,一舉一動,都與天地合一,似乎是法則與大道的一部分,那種聯係密切到了極點。
薑天不溫不火地道:
“而你,又能把我如何?還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卻素手無策嗎?!”
“薑太初,你成功激怒了我!”
烈火神皇大怒,恨意衝天,眼神一片陰鷙,右手抓住後背的刀柄,一寸寸拔出。
這把火焰玄刀,每露出一寸,就迸射出萬千道聖光神輝,猶如升起一輪太陽,一片刺目。
同時,有一種火山爆發般的灼熱威能,橫衝四麵八方,這滾滾熱浪太過於可怕了。
一個彈指內,方圓百裡的所有樹木都化為焦炭與灰燼。
第二個彈指,方圓十裡的山脈,儘皆化作岩漿洪流,一座座千丈山峰,就好像烤化了的蠟油般癱軟下來。
遠處的化神級強者,都驟然變色,忍不住後退,除了熱浪恐怖,更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殺意。
這是一種舍我其誰,唯我獨尊的可怕意念,仿佛就是這片天地的主人,一切儘皆掌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