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出!
全場為之死寂,無數人連一絲最細微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無數人,都將目光投向聲音響起的地方,一個身穿洗舊長衣,搖晃著紅酒杯的少年。
這少年,頭發灰白,麵容平平無奇,仿佛一滴水溶於大海,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這是誰?竟敢與屠龍張家為敵,難道不要命了嗎?”
一瞬間,不知多少人心中都浮現出這個念頭,仿佛看到一隻短命鬼。
“螻蟻。你可知,有些事情,並非你能插手!”
麻衣老仆,狗仗人勢,姿態甚大,背負雙手,傲然一笑道。
他在刻意模仿薑的動作和姿態。
哪怕他是隱門中人,當初薑縱橫全球,橫壓太陽係諸多次元世界,他也密切關注,還是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讓他心生崇敬,恨不得以身代之,下意識地都想模仿。
隻不過,他的模仿總有幾分刻意。
沒有薑曆經滄桑,縱橫星海的底蘊,就好像三歲孩非要裝成年人般,透著家子氣和不知所謂。
畫虎不成反類犬,大概的就是他此時的狀態!
“狗奴才,你算個什麼東西。連你家老祖張懷仁見了我,也沒資格如此囂張!”
薑勝似閒庭信步地走來,冷笑道。
眾人紛紛好像躲瘟神般散開,讓出一條道路,都用驚奇、同情、疑惑的目光看著薑。
這,是哪家跑出來的二傻子,膽敢觸碰屠龍張家的威嚴,腦袋秀逗了嗎?
“找死!”
張愷勃然大怒,雙眸殺機畢露。
在他心目中,家主張懷仁那是猶如仙佛神聖般的存在!豈容他人褻瀆?
此刻,他恨不得當場斬殺薑。
但他還是隱忍下來。
這次交流盛會旨在對付晴宗,不宜節外生枝!
當然,他也不會真正放了薑。
等到薑落單之時,自然可以動手。
“嗯?你是誰?”
麻衣老者仔細打量薑幾眼,忽然感覺薑很是熟悉。
“憑你,還不配讓我回答你的問題!”
薑繼續走近。
麻衣老者神識一掃薑,卻發現薑體內空空蕩蕩,與凡人無異,眼神不由輕蔑到極點,寒聲道:“今若非在替張少辦事,不容閃失。我一定擰下你這狂徒的腦袋,當球踢!”
著,他不再理會薑,完全無視。
一雙犀利森寒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李慧妍,加重語氣道:
“李姐,你還要讓張少等到什麼時候?”
威脅的味道,十足!
“你身上這份狂傲和自信,真像他。可惜,你不是他,更沒有他的能力。”
“這世界,已經無人能救得了我!”
李慧妍從薑身上收回目光,目露絕望之色,遺憾歎息了一聲。
而張愷,已經等不及了,看了下時間,悠然道:“我先上去。麻衣,你記得帶她去頂樓!”
著,轉身欲走。
“李慧妍,你是給臉不要臉!休怪老朽冒犯了!”
而麻衣老者,也終於失去了耐心,麵色猙獰,目光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