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薑太初從未冒犯閣下絲毫,是閣下包藏禍心,卑鄙無恥,教唆北鬥妖族,禍亂大地,意圖占領地球!因你而死的修士,何止十萬人?”
“到底是你有罪,還是我有罪!”
“薑太初,你的眼皮子太淺了!”
韓銘宗子終於從雲天宮中走出,並無甲胄加身,穿著簡樸道衣,披發跣足,顯得俊美異常,瀟瀟灑灑,並無多少殺伐氣息,而是如流動的清風,不羈的流雲,帶著一絲嘲弄,眼神傲慢如視鄉野村夫般,道:
“你終究是生於這片道統斷絕,靈氣凋敝的渺小星辰,如那井底之蛙般,不知天地的廣闊,星海的浩瀚!”
“銀河係之中,有恒星係數不勝數,這其中,如北鬥這樣的修煉星域,至少上百,文明數不勝數。不同的文明之間,彼此懷疑,千萬年來征戰不休。一片片星域在大戰中毀滅,億萬萬生靈,化作塵埃!”
“而某做的,便是以戰止戰,橫推諸星域,最終,一統星海,成為那銀河係之主,如此,便可以在終極意義上停止兵戈,實現永遠的和平,再無戰火綿延,再無生靈塗炭,再無孤兒寡母。黎民蒼生,諸天萬界,共享盛世!”
“而你薑太初,隻是為了一己私利,壞我萬載千秋之大計。罪不可恕,罪該萬死!”
“荒謬!”
薑天冷笑,滿是嘲諷地道:“說的好聽,當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起牌坊!我且問你,哪怕要實現星域間的和平,要一統銀河係,為何不是我地球人族主導,為何不是我薑太初主導?”
“你?偏遠星係的一介土著,宛若螻蟻塵埃,不堪一擊,有何資格擔當此大任,如何能夠服眾?”
韓銘宗子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般,嘴角浮現出極度的嘲諷之色,冷笑搖頭道。
“若我就是那麼不自量力,那麼願意為星海現身,非想要當這片星海的主人呢?”
薑天笑道。
“那,我就把你踏成肉泥,生吞你的肉身元嬰,煉化了你的神魂,看你還有這個資格嗎?!”
韓銘宗子眼中殺機頓起,旺盛到極點,盯著薑天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看看,說了半天,還不是誰拳頭大,誰就當老大那一套!”
薑天回頭看了趙雪晴一眼,道:
“晴兒啊,記著,修煉者,隻求長生大道,不念蒼生,自在逍遙,如江湖之遠。帝皇者,文治武功,為國為民,乃廟堂之高,說起來其實也不過是蠅營狗苟,爭權奪利。兩者原本就該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勾當。日後又誰大言不慚地提起什麼為國為民的事業來,便是身在修煉,心在帝皇的敗類!便是挑起光天化日之劫的災星!便是千宗萬門宇宙星空的敗類!
薑天這句話,是說給趙雪晴聽,更是說給韓銘聽。
“薑太初,你放肆!”
而韓銘被戳中了心事,不由心中震怒。
韓銘這些人心中,哪裡有真正的天下蒼生,黎民百姓,以人間神祇自居,高高在上,視人命如螻蟻,動輒滅族滅宗滅國滅星。
在浩瀚的星海中,他們猶如蝗蟲過境般,四處侵占與殖民,抽取無儘資源來堆高他們的修為,一旦這些星辰靈氣與資源枯竭,就棄之不管,任由恒星爆炸,行星隕落,億萬生靈斷絕!
薑天收回目光,一甩衣袖,露出潔白晶瑩如玉拳頭,揚了揚道:
“韓銘啊,你太自大了,不就是比拳頭嗎?你哪裡知道我的拳頭,沒有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