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卿不善言談,聞聽此言,隻能拍桌笑罵道:“紫衫侯,你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什麼時候想過……”
“既然你沒有這麼想,那就比一比嘛!”
紫衫侯依舊不為所動,陰測測地笑道:“讓林陽透露一下底子,如果他真是元嬰,就可以免試了。如果是金丹,也免於參與元嬰之境的比試,造成不必要的意外!何樂而不為呢!”
他一個眼色丟出去,幾個支持他的諸侯立刻紛紛起哄架秧子。
“咱們東方帝國尚武之風濃烈,推崇修煉,你我都要辛苦打熬,日日勤修不輟,上陣殺敵,為國為民而戰,怎地,輪到你兒子切磋較量了,你就如此推三阻四呢!”
“過度的謙虛,那就是過度的驕傲。林老弟啊,你這麼拿腔作調,豈不是不把其他天才傳人放在眼裡?覺得都不配和兒子比劃比劃!”
“紫衫侯的提議,老夫第一個支持!林陽要趁熱打鐵,再打一場,讓我們這些老家夥都見識見識天才傳人的風采!”
“今日高朋滿座,長公主親至,正是林陽大展拳腳,一鳴驚人的時候,本侯就很看好他!”
這些人完全是看熱鬨的不嫌事兒大,非要逼迫林陽再打一場,給紫衫侯扳回一局的機會。
就好像一場賭博般,林漢卿已經贏了一局,想要拿錢走人,但彆人費儘心機設好局了,怎麼會讓你輕易離開牌桌呢?
非要繼續賭下去,讓你林漢卿滿盤皆輸不可!
善水侯更是居心叵測地笑道:“就是,隻是一場友誼的比賽罷了,隻是為了給墨羽長公主助助興罷了,你怎麼還如此推三阻四?難道,你是不把墨羽長公主放在眼裡嗎?妄自尊大,目無皇族!”
這廝大奸似忠,句句不離皇族尊嚴,但其實滿肚子自己的小算盤。
“小侯哪裡目無皇族,哪裡妄自尊大了?隻是是怕林陽不敵,身受重傷,以後的潛龍會試……”
林漢卿臉皮漲紅,簡直想拂袖而去,這簡直是鴻門宴啊。
“是啊,兩位愛卿的美意我的心領了。但是,出於保護諸侯傳人的目的,本宮還是認為這場比鬥,不宜舉行……”
墨羽長公主此刻,不由苦笑連連,玉手伸出,輕輕擺了擺,出言阻止。
長公主出言否決。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比鬥就此作罷,紫衫侯和善水侯鬱悶歎息,咬牙切齒,林漢卿也認為自己逃過一劫,暗自慶幸時。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突兀地響起:
“保護諸侯傳人,自然沒錯。長公主雖然宅心仁厚,用心良苦,但您老也不要過於擔心。薑某相信,林陽他一定會手下留情,把握好分寸,點到為止,不會殺掉紫雲蕭的!”
此語一出,全場都瘋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角落裡的薑天身上。
“他這是幾個意思?”
“林陽手下留情,點到為止?這不是說,他認定林陽必然贏過紫雲蕭?”
“紫雲蕭可是堂堂元嬰天君啊!林陽不過金丹,這是天與地的差彆,是仙與凡的距離,他竟然這麼說,他有沒有常識啊?”
一時間,諸多諸侯都紛紛望向薑天,不敢置信,宛若看瘋子一般。
“這貨是個傻子吧!難道他以為他河外散修真有什麼了不起不成?”
“就是,哪怕他以急速把林陽推到金丹,但想來是以丹藥以及秘法強行堆砌而成,戰力其實要打折扣的。能夠打敗李柳刀已經是萬般的幸運,怎麼可能對的上元嬰的紫雲蕭!”
“是啊,不誇張地說,和李柳刀比,紫雲蕭才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