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沈澈不止是態度上反常,碰到她的時候手指都冰冷潮濕全是冷汗,她走出去越想越不對勁,腳步也越來越慢,等小哈開始叫的時候她已經往回走了,一開始隻是想偷偷看看他是不是有事,看到他痛苦地蹲在地上,趕緊現身走了過來。
沈澈的臉色還是非常不好,眼睛卻一下亮了起來,扶著長椅竟然挪上去坐了下來:“我沒事兒的,緩緩就好了。”看早早沒說話,好像要走的樣子,趕緊補救:“不過現在還挺難受的,你能不能陪我等小方過來?”
知道自己在早早那裡沒地位,趕緊拉小哈做幌子:“小哈要是沒人看著肯定會跑丟的。”
早早看著他鬢邊急急流下的冷汗,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去管小哈,而是從背包裡拿出紙巾遞過去:“你怎麼了?哪裡疼?我能做些什麼?”
沈澈接過紙巾,珍惜地拿在手裡,想了想揣在兜裡,竟然還能笑出來:“沒事的,我就是有點胃疼,今天好像忘了吃飯,真的沒事。”
早早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隻是又遞過去一張紙巾。
沈澈依然傻笑,竟然還不知道去擦汗,又小心珍惜地揣了起來。
早早不給他了:“小方要多久能到?要我去接他一下嗎?”這裡地勢隱蔽,小方可能還真找不到。
沈澈趕緊搖頭:“他能找到,小哈的項圈上有定位。”擔心早早會離開,又不想在她麵前示弱,急得忘了自己的不舒服,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又重重摔回去,咬緊牙硬生生忍住不肯呼痛。
他在早早麵前本來就沒有什麼優點,如果還是個弱弱的病秧子,她肯定會更討厭他了。
早早伸手過去扶他,看他坐穩了又想縮回來,卻被沈澈一把抓住。
早早沒有掙脫,實在是他的手太冷了,滿手都是冷汗,她被嚇到了。
本以為他隻是不舒服,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沈澈卻好像忽然忘了自己不舒服,緊緊握住早早的手,笑得燦爛極了:“早早,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下?”可能是握著早早的手有了底氣,雖然是問句,卻已經拉她坐下來。
早早也沒有反對,跟他一起坐在了長椅上,卻堅決地把手抽了出來。
沈澈並不失望,看著早早坐在自己身邊,笑容幸福又滿足。早早看著酷酷的,其實心非常軟,特彆這種時候,所以他也敢稍微試探:“早早,你有吃的嗎?我隻是一天沒吃東西,有點胃疼。”
早早搖頭:“沒有。”
沈澈剛剛拉著早早的那隻手有點癢癢的,特彆想去捏捏她嚴肅的小臉兒:“騙人,你包裡肯定有吃的。”
早早緊緊抿了一下嘴唇:“是剩的,給貓吃的。”
沈澈捂住胃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兩下實在疼得厲害,不敢再笑,眼裡滿滿都是歡暢喜悅。
早早怎麼就這麼可愛呀!以前就是,她不願意做什麼的時候就特彆嚴肅,而且他都是很容易就能詐出真話來。
怕她生氣,沈澈不敢太調侃她,捂著胃半真半假地裝可憐:“早早,我就吃一口,不會跟你的貓貓搶的。我一天沒吃飯了,餓得都胃疼了。”
早早深深看了他一眼,月光下澄澈的眼波如粼粼深潭,堅定搖頭:“不行。”
不行,無論沈澈怎麼說,就是不行。
最後沈澈隻能放棄,貌似妥協地提議:“那你能帶我去附近吃點東西嗎?我再不吃東西真的要挺不住了。”
這話真不是誇張,雖然一直靠異常亢奮的精神支撐,他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白,臉上冷汗都要彙聚成河了。
早早忽然站起來,急急要離開:“我去接小方。”走前難得多說一句:“你不要隨便吃東西,你吃不了外麵的東西,會更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