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欣喜地跑過去,努力平複自己砰砰砰擂鼓一樣的心跳:“我叫沈澈,你叫什麼名字?你喜歡那邊的花園嗎?有好多古木,我可以帶你去看,它們也可以去玩兒……”
還沒說完,一聲哨子響了起來,保安大姐(對!沒錯!就是大姐,身高超過一米七體型健碩嗓門粗大拿著電棍的保安大姐!)氣勢洶洶跑過來:“你是哪個單位的?怎麼進來的?!這是女校你知道嗎?男士止步!趕緊跟我走!”彆說男訪客,聖瑪利亞中學女校區連個男老師都沒有!
沈澈哪裡顧得了保安大姐揮舞的電棍,隻顧看女孩兒沒什麼表情的臉,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無辜極了,完全不認識他一樣,把他們剛剛見過麵的事撇得一乾二淨!
沈澈忍不住笑得嘴巴咧得老大,哎呀她可真有意思,翻臉就不認人了,看人的樣子可真可愛!
保安大姐可不客氣,招呼幾位同樣健碩的同事就要把沈澈叉出去。
沈澈被幾位大姐的電棍駕著往出走,一邊走一邊回頭衝早早笑,她不肯認識他,他當然不能在保安大姐麵前漏她的底,否則惹生氣了更得裝作不認識他了!
可早早好像並沒有體會沈澈的苦心,看都沒看他兩眼就低頭去揉小貓的腦袋了。
沈澈被早早清淩淩的眸光晃得心神蕩漾,直到導師派人來領他回去他還有點舍不得走,他還沒弄清楚女孩兒的名字讀那個班呢!
之後的一周,沈澈每天關心的隻有兩件事,一是跟隔壁學校的保安大姐鬥智鬥勇,一是在上學放學的時候堵在校門口等早早。
笨辦法用了一周,將近一百六的智商終於回籠,找到一個同樣在聖瑪利亞女校區讀書的高管家的女孩子,給她看了早早的照片,總算知道了她叫周早早,讀高二一班。
不但知道了這些,還拿到了早早的一張放在學校櫥窗裡的校服照片,並且知道她是班裡的體育委員,學習成績全校前三名,很受同學們歡迎還喜歡附近一家蛋糕店裡的甜橙派。
本以為知道這些就有機會接近她了,可事實上就是知道早早每天上學的路,能跟著她到蛋糕店裡看著她每天放學都要吃掉一塊蛋糕,路上繞到固定的幾個地點去喂了流浪貓再回家,沈澈還是沒找到機會接近她。
早早隻要不肯讓你接近,你就是站在她麵前她也能完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而且還有層出不窮的辦法把你打發走。
沈澈就經曆了無數次還沒走到早早麵前就被蛋糕店的店員攔下來,有幾次跟著她放學想路上來個偶遇,還沒接近她就被不知道從哪出來的兩個小混混給堵住了,要不是他從小受訓功夫非常不錯,兩個小混混好像也不是真的要對他下狠手,否則肯定得有一方被揍得皮青臉腫!
就是真的找到機會來到早早麵前,她也能如對待陌生人一般完全不搭理。
沈澈努力了好幾周,聽到的早早對他說得最長的一句話是:“我不會再去翻你們設計院的牆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沈澈幾乎要為她的單純笑出聲來,早早怎麼這麼好玩兒呀!竟然沒看出來他是喜歡她才接近她的!
可真要直接跟她說,沈澈又怕會失敗,以早早現在對他的感觀,他就是一個奇怪的陌生人而已。
況且那麼表白多low多不浪漫啊!沈澈自己都會嫌棄!
沒有好辦法,沈澈隻能想方設法在早早身邊出沒,主動申請去學校給他們做演講,說說怎麼考入世界名校;在她喜歡的甜品店、花店周圍頻繁出現;跟她同一時間去喂流浪貓;甚至還給他們學校捐獻了一所現代化圖書館,就為了能對著坐在幾千人中間的早早笑一下。
他名校畢業俊美不凡,又是世家子弟,很快引起學校裡所有女孩子的注意,想方設法接近他給他寫情書的不知凡幾。
終於,在一個晚風微醺的傍晚,他也收到了早早情書。
至少,表麵上看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