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抿緊嘴不說話了,這幾天他在醫院已經想明白了,讓他說出以後不來找早早,他絕對說不出口,更做不到。
隻能這樣硬撐著,俊朗的五官一片倔強,又隱隱透出濃濃的落寞,明明是他不守信用不講道理地胡攪蠻纏,卻讓人看了莫名地覺得被欺負的那個人是他。
早早不肯再看他,硬起心腸來:“你不要再打擾我工作了,否則我會從那家店辭職。”快刀斬亂麻,這對他們倆都好。
沈澈絕處逢生,趕緊跟早早提要求:“那你每周見我一次。”
量是早早已經習慣了他的胡攪蠻纏,還是被他氣得深吸一口氣:“沈澈,你要講道理,是你先不守信用……”
沈澈轉過臉去不敢看早早,來了個厚臉皮的耍賴到底:“你不答應我就一直追著你,你換到哪裡我追到哪裡。”
這事兒他也不是沒乾過,隻是前世他們從沒這麼心平氣和地交流過,他也沒這樣含蓄地幫過她,每次都是去搗亂。
早早有一次換到一家蛋糕店工作,他一口氣在店裡定了二十個三層大蛋糕,累得整個店裡的蛋糕師通宵加班,他拿了蛋糕就讓人在店門口分給路人,一連幾天,看見早早就抿著嘴盯著她不說話,早早至今都不知道他那時候到底要乾什麼。
早早早就想明白了,這次決不能跟他硬碰硬,否則肯定是跟前世一樣,兩個人都被他折騰死!
“兩次。”早早跟他講條件,“演唱會之前你來找我兩次,而且不許再不守信用,否則我真的不會再見你了。”
沈澈馬上露出一嘴小白牙,高興得怎麼都掩飾不住:“十次!要不我天天跟著你,我幫你送外賣去!”
早早強忍著才沒抬腿踢他:“兩次。不許打擾我工作。”
沈澈聲音都帶著雀躍,“八次!我還想吃你做得三明治。”
倆人討價還價好一會兒,沈澈越來越興奮,幾乎要手舞足蹈了,早早被她纏得簡直要崩潰,最後達成協議,演唱會之前見四次麵,沈澈可以送早早回家一次,但是決不許進門。
至於他想吃的三明治還是沒如願。
但是沈澈已經很滿足了,“我今天晚上接你下班好不好?我們去……”
早早抬手打斷他:“這周彆來找我。”說著打開門就走,把門板重重拍在要跟出去的沈澈臉上,真是被他纏得火氣上湧,這周再見他肯定會如前世一樣忍不住揍他!
沈澈摸摸鼻子笑了,開門溫柔地看著早早的背影:“早早,再見!我下周一去找你!”說著趕緊拿出手機拍兩張早早的背影,下次見麵一定要想辦法弄到他們倆的合影!
早早走了,沈澈興奮地在屋裡跑了一圈,忽然原地做了兩個空心翻:“呦吼!呦吼!呦呦吼!”
好容易控製住情緒,他摸摸下巴,給沈氏負責慈善工作的一位經理打電話。
“咱們慈善基金會是不是有幾家野生動物救助站?我推薦個人選過去,做飼養員特彆合適!對了,讓她喂個蛇了蜥蜴了這些冷血動物,要是暫時沒有就去野外救助。沒事,她是咱們總公司派去做勘察調研的,不專業你們多教教,讓她多學習體驗一下!”
反正章韻容當初上學就是沈氏資助的培訓生,畢業後十年都要在沈氏服務,她想挑揀工作也不可能,辭職還要付很高的賠償金。
彆的培訓生肯定是會被公司大力栽培,可這個早早不喜歡還敢硬往上貼的,扔到深山老林算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