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的叫聲在韓君平這樣的貴婦耳裡野蠻又恐怖,特彆是在她本身就緊張的狀態下忽然聽見,嚇得尖叫一聲扔了手機,臉色煞白幾乎要暈倒。
沈澈在電話這邊沒有愧疚也沒有因為惡作劇得逞而高興,隻是露出一個讓人看不明白的輕笑,然後掛斷電話吩咐程宇空出時間好去父母的家吃飯。
他最近在準備演唱會的事,本應該是非常忙碌的狀態,而且因為他總是不務正業地追著早早跑,很多正經工作安排反而要見縫插針地放在零散時間,程宇好容易在淩亂的時間表裡擠出兩個小時來。
韓君平接到程宇確認時間的電話又是生氣又是鬆了一口氣。
跟自己兒子吃飯還要應酬他的助理,甚至還被通知吃飯的時長必須在一個半小時以內,最讓她受不了的是緊接著老宅那邊就派人過來,食材都是那邊送過來,甚至沈澈在這邊喝的水都得是他們安排好的。
“太欺負人了!”韓君平接完老宅那邊老管家的電話,客氣話說得口乾舌燥,臉上的肌肉都笑僵了,扔了電話眼圈就紅了。
她跟著沈文瀚這麼多年,為沈家生兒育女又要忍受他接二連三的沾花惹草,最後卻連沈家的傭人都能指使她!
不但她不被承認,連她的女兒他們都不承認!
韓君平看著悶悶不樂的女兒,臉上都是不加掩飾的憤恨:“小清,這次你一定要爭點氣,好好跟你二哥相處,他高興了漏一點就夠你的花銷了。”
沈清這幾天被母親這樣的話說得煩不勝煩:“媽,爸爸呢?我的花銷跟沈澈要什麼?讓爸爸給我出!他有錢養小畫家就沒錢給自己親生女兒出學費嗎?!”
說起這個韓君平更加憤恨,可她知道女兒的脾氣,她還太年輕太衝動,很多事跟她說了她幫不上忙,隻會讓情況越來越糟。
前車之鑒讓她再不敢跟女兒說太多,隻能儘量安慰她:“沈澈手上的股份比沈源還多,他對你又不錯,你用錢不跟他要跟誰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手裡那點錢,就是都給你了能夠乾什麼?”
沈家二老已經老糊塗到讓人匪夷所思的程度了,唯一的親兒子一分股權不給,隻是每年給固定的信托基金利息分紅,幾千萬的收入在彆人看來不少,可對沈家唯一的兒子來說簡直像打發要飯的!
沈文瀚不務正業從不參與家族事業他們不管,跟藝術界的小妖精鬼混他們也不管,就養寵物一樣養著他,家裡所有的不動產他隻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看著他帶著小畫家出門坐私人飛機、私人遊艇,度假有私人海灘甚至在地中海還有私人小島,可那一樣都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當然以後也就不可能是他們母女的。他可以隨意享受沈家任何產業,可他們母女要是沒有沈文瀚帶著,連入住家裡的酒店都得一分不少地自己掏錢!
沈文瀚這幾年越來越過分,手裡的錢幾乎一分都不肯給他們,都拿去捧各種貼上來的小妖精了,而最近她又被沈家打壓,外麵的藝術品生意完全做不下去了,母女倆幾乎斷絕了經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