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他們家沒有一個好人?早早聽到這句話瞳孔一縮,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堅決地推開丹尼爾遞過來的披薩,“給我看證據,要不然我走了。”
丹尼爾叼著一塊披薩,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很是不高興!
他可能真的有西方人血統,雖然長了一副亞洲人麵孔,皮膚卻特彆白,五官也要比一般亞洲人長得深刻飽滿,特彆是眼睛,芭比娃娃一樣濃密卷翹的棕色睫毛配上淡棕色的瞳孔,在亂糟糟的柔軟發卷之間瞪圓,隻看長相真的是一個漂亮可愛的軟萌少年。
不過他一開口就跟可愛軟萌沾不上邊了,“你走了我就把全部證據都毀掉!現在知道的隻有我一個人!你一輩子都不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
早早跟他無聲對峙了半分鐘,最後還是丹尼爾先開口,氣呼呼地拍桌子,“算了,你過來看!我用得著騙你嗎?我想找到這些太,太容易了!”
他可能有什麼強迫症,著急的時候找不到漢語詞語來表達,卻不肯用英文單詞代替,一著急就有點結巴。
丹尼爾叼著那塊披薩,翹著手指頭打開電腦,可能是怕鍵盤弄臟手耽誤他吃披薩,隻用兩根小手指在鍵盤上迅速地戳了幾下,屏幕上很快就出現了沈澈演唱會的現場直播視頻。
早早一愣,沈澈演唱會的現場是不對外直播的,他是怎麼輕易看到這種一看就是官方轉播的高清視頻的?
丹尼爾叼著披薩,回頭得意地衝早早笑了一下,又用小手指隨意戳了一串代碼,畫麵就變成演唱會導演組的導播間,幾十個攝像機的分鏡頭畫麵占了整整一麵牆,屏幕上不同角度的畫麵閃爍不停,分鏡頭導演在總導演的指揮下不停切換調動著鏡頭。
丹尼爾手指如飛,幾下就把導播間幾十個屏幕上的畫麵調換成了海綿寶寶哈哈哈大笑的畫麵,導播間裡瞬間亂了起來,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幾個程序員趕緊緊急檢查網絡安全,好在導演早有應急預案,演唱會的大屏幕隻閃了一下,就已經被迅速換上了應急視頻,並沒有影響前台的演出,不過後台已經徹底亂了。
丹尼爾更得意了,回頭看著早早搖頭晃腦,讓早早有一瞬的恍惚,好像看到小哈當初在花園裡刨出一隻田鼠,得意地叼著田鼠尾巴送到她麵前的樣子。
她臉上還是一片平靜,沒有丹尼爾期待的震驚或者讚賞,丹尼爾像他們每次見麵一樣,又一次被早早惹毛了,狠狠地皺眉,像個擁有超級能力的幾歲幼童,臉上有著天真的殘忍,“我要把沈澈的演唱會變成海綿寶寶專場!”
演唱會後台的程序員水平都很高,很快就把他覆蓋的視頻程序給恢複正常了,前台沒有受任何影響,沈澈在唱一首新歌,很溫柔舒緩的曲風,並沒有什麼特彆煽情的旋律和歌詞,更像一個溫暖深情的大男孩在述說愛情的喜悅,台下的歌迷卻大部分都在哭。
早早在他剛上台表白的時候就收到了丹尼爾的信息,然後就匆匆跑了出來,根本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雖然不了解發生了什麼,可她看著沈澈臉上的表情,目光微微閃動,本來高度集中來應對丹尼爾的精神出現了一瞬間的動搖。
她盯著屏幕上溫柔克製的沈澈,眼睫微微顫動,忽然指指演唱會舞台上的大屏幕,“幫我在上麵打幾個字。”
丹尼爾滿臉不高興,“我乾嘛聽你的?”
早早伸手去拿了一塊披薩,咬了一口仔細嚼了吃下去,才平靜開口,“就打‘阿澈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