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聲巨響,大悍馬在重卡劇烈的撞擊下橫著飛出去幾十米才撞到路燈杆上勉強停下來。
幸虧早早的愛好特殊,濤哥又對她的要求從來都是要一奉十,這輛改造過的悍馬一點水分沒摻,堅固程度堪比軍用沙漠之狐,一般民用轎車在重卡那樣的撞擊下肯定已經飛出去摔成餅了,這輛大悍馬的外觀卻幾乎沒有什麼凹陷。
這也讓坐在車裡的早早和丹尼爾保住了命,甚至沒受什麼外傷。
撞擊帶來的巨大震動還沒有完全消散,早早已經忍著頭暈眼花從丹尼爾身上起來了。
在重卡撞上他們的前一秒,她把丹尼爾緊緊護在身下,自己幾乎替他承擔了全部的傷害。
如果他們今天開的是普通汽車,現在早早肯定已經被撞碎了。
不過巨大的震動還是讓她受了傷,丹尼爾抬頭就看到早早的耳朵、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
耳朵和嘴角還好,流的血並不多,鼻子裡的血量卻特彆大,這麼一會兒已經濕了半個衣襟,而且還在凶猛地流著,一點緩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丹尼爾手忙腳亂地伸手去堵早早的鼻子,嘴裡又開始嘰裡咕嚕往出冒不知道地球哪個旮旯的小語種。
早早沒時間管自己的鼻血,也沒時間去安撫丹尼爾,她迅速把電腦包裡的移動硬盤拿出來帶在身上,電腦也裝進包裡放好,接著用丹尼爾的手機給沈傲打電話。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了,那邊馬上傳來沈傲帶著笑意的聲音,“祖宗,你可算想起還有我這麼個人了!不是你就不能把我那個電話屏蔽給撤了嗎?我就吃了你一袋零食你說你至於嗎?在哪呢?等著,我接你去,我跟人學了一手,待會兒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沈傲,”早早不給他詢問的時間,一次把話都說完,跟丹尼爾一樣,語速快得根本就沒有停頓,“丹尼爾在外環路薛家山路口出車禍了他無照駕駛你馬上聯係人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帶走撞他的車有問題一定要快來晚了他有生命危險!”
說完早早把丹尼爾的電話放到自己兜裡,把兩眼渙散還在不住地往外冒不知道哪國話的丹尼爾抓住,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丹尼爾,你待會兒跟警察走,除了沈傲誰來接你你都不能跟他們走!”
然後一手刀把丹尼爾劈暈在座位上,前門已經被卡車和路燈杆卡住了,她迅速爬到後座打開門出去,拿著車鑰匙把門鎖了起來,眼看重卡上下來的兩個肌肉誇張的男人已經往這邊走來,她抱起電腦包就跑了出去。
果然,那兩人看到她抱著的電腦包馬上就跟著追了過來。
早早衝出慢慢圍攏過來看熱鬨的人群,抱著電腦包迅速跑向馬路旁邊的小街,接著就鑽進了小街後邊的居民區。
兩個肌肉男也緊跟著追了過來,早早撞車又在流鼻血,體力已經損耗很多,雖然比兩人靈活,可還是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早早拚著最後一點力氣穿過小區的小廣場,在一群下象棋練習場舞的老人之間穿過去,又跳過一個寵物樂園,仗著身體靈活和老人、寵物們的牽絆,總算是甩開了兩個壯漢一段距離,在他們追出小區之後就徹底消失在了兩個壯漢麵前。
那兩個壯漢在附近找了好半天都沒找到,隻能站在原地打電話聯係人。
而早早這個時候卻在她剛剛跑出來的小區小花園裡,在兩位奶奶的幫助下藏在小花園的角落,用澆花的水管洗乾淨了臉上的血。
一位奶奶把她小孫子還沒打開的冰淇淋包裝袋當冰袋給給早早的鼻子冰敷,另一位用小孫女的口水兜兜給早早堵著鼻子。
兩位奶奶忙活了好半天才幫早早把鼻血止住,也把事情大概問明白了。
奶奶一號:“我就看著那倆人不是好人嘛!這光天化日的就敢搶劫!小姑娘彆怕!我馬上幫你報警!”
奶奶二號嚴肅拍桌子:“太囂張了!這還了得!必須嚴懲!”這位奶奶退休前肯定是領導。
早早鼻血止住了就要走,她長得乖巧漂亮,又剛流了那麼多的血,臉色蒼白眉眼烏黑,什麼都不說在兩位奶奶眼裡也是受害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