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衍跟明宇分頭行動,兩人聲東擊西,一人帶著一群尾巴,就往偏遠偏僻的地方鑽,爭取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好給早早和沈澈機會讓他們去找那位老人拿證據。
至於為什麼非他倆不可?那不是因為顧衍為了取得那位老人的信任,把自己說成了沈家的人嘛,沒透露自己律師的身份,說要這些證據純是為了商務競爭,還拿了沈澈支援他們的資金給人家開了一張巨額支票。
沈家家大勢大,那位退休的財務總監還真就對他們特彆有信心,況且沈家給錢還這麼大手筆,事情竟然就這麼特彆順利地談下來了。
隻是到當麵交接的關鍵時刻出了事,那位也覺出了不對勁,現在對誰都不信任了。當然,這裡麵肯定不包括沈家二少爺沈澈,所以現在想速戰速決就這能讓沈澈出麵。
剛剛在他們被兩個哥哥保護起來的時候,顧衍打電話過來跟他們說這件事,“現在就怕夜長夢多,如果拿不到這些證據,老師和熊師兄的罪就白遭了,這件事也可能永遠都查不清楚了!”
現在程老和熊師兄還生死未卜,他們不是醫務人員,能為他們做的,也隻有把他們拚了命也要辦的案子辦完了。
所以早早和沈澈毫不猶豫地決定一起去拿那份關鍵證據。
走的時候當然不能跟兩位哥哥說,說了那還走得了嗎?所以就這麼一溜煙兒地跑了!
那位退休財務總監姓劉,住在隔壁省的一個小縣城郊區,顧衍和明宇現在就在那個縣城轄區的山區裡轉悠著遛追兵呢。
所以他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不止要拿證據,還得把兩個隨時都要被吃掉的肥餌給救出來。
特彆是明宇,這個白白淨淨的小白臉人生的二十來年連農家樂都沒去過,讓他進山區待久了不用人家追,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坑死。
用最快的速度過去也得七八個小時,沈澈拿毯子把早早裹緊讓她休息一下,這大半天又是驚嚇又是打架又是逃跑,誰都受不了。
早早乖乖地讓沈澈給她裹毯子,裹好了就聽話地閉上眼睛休息,沈澈偷偷湊過去握住她的手她不但沒躲,還輕輕地握住他的兩根手指。
沈澈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這是他們重逢以來早早第一次主動這樣握住他的手。
以前他們最好的時候,有時候兩人打鬨著玩兒,早早的手小握不住他整個手,就會隻握住他兩根手指,後來習慣了,他們牽手的時候都是早早握住他兩根手指,他握住她整隻手掌。
甜蜜的回憶潮水般湧上心頭,這三年來他第一次敢去放肆地回憶他們曾經那些相處的點點滴滴。
沈澈輕輕把早早小小軟軟的手握在手心,慢慢地靠過去,把臉埋在她身上的毯子裡,早早幾乎沒用什麼力氣握著他的手指,卻給了他無窮的力量和信心,第一次敢對她提出那個放在心裡很久很久的要求:“早早,等我們回去,你跟我回家吃飯好不好?”
跟我回家,見我的家人,然後我們成為一家人。
沈澈說完早早一動沒動,他屏住呼吸等了又等,終於等到不得不放棄,深吸一口氣抬頭,卻對上了早早含笑的眼睛。
早早的眼裡像揉碎了漫天星光,帶著溫柔的笑意鎖住沈澈的目光,輕輕地卻無比清晰地回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