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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撒完酒瘋的沈清清醒過來,現場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李勝男和外公血流如注危在旦夕,跟沈清一起撒酒瘋的小姐妹都嚇傻了,她趕緊給韓君平打打電話求助。
韓君平不敢耽誤,馬上去找沈澈的父親沈文瀚。
沈文瀚這個時候正在南太平洋某個豪華小島上陪著幾位畫壇新秀找靈感,韓君平跟他有過一個耗時三十多分鐘的電話,之後兩人又簡短地頻繁聯係了幾次,那個晚上和那場車禍就變成了後來大家看到的樣子。
丹尼爾把韓君平和沈文瀚那段時間所有的通話記錄都做過調查,跟兩人同時都有聯係的一個神秘電話被重點標注出來。
這個電話隻使用過一次就作廢,聯係人隻有沈文瀚和韓君平,使用時間也隻限於李勝男車禍期間。
除此之外這個號碼如同不曾存在過一樣,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而正是這樣乾淨的手法給了丹尼爾提示,他通過自己的渠道查到了一些東西。
已經可以肯定,沈文瀚找了境外犯罪團夥幫沈清清理了當時的車禍現場,偽造了李勝男闖紅燈發生車禍的證據,又毀掉了所有的監控錄像。
至於那個境外犯罪團夥,丹尼爾暫時能得到的信息也不多。
“沒人知道這個組織具體在哪裡,據說全世界任何角落的犯罪現場他們都能及時到達,隻要給得錢足夠,就沒有他們辦不了的事。我請朋友幫忙查過,沈清這種級彆的案件,要加急處理,從偽造犯罪現場到後續清理善後全套包下來,要至少八位數的金額,單位是美元。”
早早猛地抬頭,眼裡的脆弱幾乎要支撐不住。上千萬美元的支出,這不是沈文瀚能支付得起的。沈家一年給他的現金也就這麼多,他手裡從來不留餘錢,幾十萬上百萬還有可能拿得出,上千萬,那隻能跟沈爺爺或者沈源申請。
也就是說,這件事沈家很可能也參與其中了。
而且沈文瀚這輩子除了畫畫就是吃喝玩樂,他沒有那個能力認識境外這樣的神秘犯罪組織。
丹尼爾對感情尚未開竅,懵懂又認真的眼睛好奇地盯住早早:“你一定特彆愛沈澈吧?”這麼大的打擊之下還能顧及到沈澈的感受,就怕沈爺爺或者沈源參與其中讓他受到傷害,這肯定是愛他勝過愛自己了。
丹尼爾下意識地去摸脖子上的一個吊墜,眼底有傷感浮現,:“nick也這樣保護我,等他回來我們就回家。”
不等早早說什麼,他又把吊墜放回去珍惜地拍拍,接著給早早說他調查的結果:“你放心,錢是沈文瀚取了自己信托基金的本金,跟沈家沒關係,我仔細查過了,那段時間他沒跟沈家任何人有聯係。”
“他五十歲之後就有權全權處理自己的信托基金了,這是沈家老爺子給他留的養老錢。”
早早的心驀然一鬆,接著又皺眉,“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抓在韓君平手裡?”以她對沈文瀚的粗淺了解,這個人做了一輩子花花公子,除了自己享受幾乎沒什麼特彆在乎的人和東西,讓他拿出自己最後的依仗給一個他並沒有那麼在乎的女兒掩蓋罪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樣做隻要暴露就肯定會得罪沈爺爺和兩個兒子,他必然會失去現在這樣隨心所欲的生活,兩相對比,他根本不用選擇,絕不會選沈清。
而他卻當機立斷這樣做了,韓君平手裡那份籌碼對他的威脅肯定比失去沈家的經濟支持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