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解決了,按您的吩咐,都是他們自己動的手,我會把現場處理好,請您放心。”
前後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六個人沒有等到q3毒發就把彼此都解決了。
人心裡的惡比這世間任何毒藥都要可怕。
早早點頭,靜靜地看著黑衣人沒有說話。
黑衣人疑惑了幾秒鐘然後忽然身體巨震,可是他發現得太晚了,人已經慢慢癱軟到了地上,短短幾秒的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剩下一雙震驚的眼睛看著早早。
早早越過他慢慢走上樓梯,黑衣人掙紮著碰掉防毒麵具,發出不甘心的嘶吼。
早早站在最高一級台階上回頭,“你們的規矩有一條不好,接活竟然隻收錢不看人。你替沈清布置車禍現場的時候沒有看過那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吧?你肯定沒看,看了就能認出來,那是我媽媽,我們倆長得很像。”
他們當然不會看,因為那些受害者在他們心裡根本就不是人。
“你們心裡也從來不相信報應吧?是不是你們經手的事就沒有受害者找到你們報仇的?看來是了,要不然你也不會輕信我了。”
“他們確實是用q3試劑害死了我媽媽,我也確實活不長了,你肯定做過調查了,這些確實是事實。可我媽媽不是得白血病去世的,是被他們車禍謀殺的。而你,布置了那個車禍現場,讓一場謀殺變成了意外,讓謀殺犯變成了受害者,而我媽媽和外公,死了都要被人說活該。”
早早歪歪頭,冷漠地看著那個掙紮著想起來卻無能為力的男人,“是不是很害怕?眼睜睜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媽媽和外公當時就是這種感受。”
“再讓你死明白一點,是氧氣瓶做了手腳。你們真是不嚴謹,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用彆人提供的裝備呢?保命的東西自己都不重視,那還怎麼保命?”
早早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走到地下室門口的時候忽然一個踉蹌,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摸了一手的溫熱濕濡,接著嘴裡的血泉水一般湧了出來。
早早看向沈澈躺著的地方,慢慢往他的方向挪了兩步,然後身體一軟倒了下來。
可她還是不想放棄,身體裡的血從鼻子、嘴巴甚至耳朵狂湧出來,迅速帶走她的生命力,她卻完全不在乎,隻是定定地盯著沈澈的方向,手一點一點地向他努力,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阿澈。
阿澈。
在失去意識之前,早早在心裡跟他告彆。
阿澈,我是早早。
阿澈,你放心,我還是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