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來啦,我們剛還說你幫小玉挑的衣服好看呢。”林春華搖著蒲扇,一邊說一邊拉過一個小凳子,讓她過來坐。
孟漸晚站著沒動:“宋遇,你給我過來。”
“啊,屋裡好熱啊,我們坐一會兒再進去吧。”宋遇轉了轉眼珠,顧左右而言他,“快過來,我幫你扇扇子。”
幾個嬸嬸互相使眼色,臉上都是笑意,有人說:“小年輕就是不一樣,時時刻刻都想黏在一起。”
“可不是,剛才老楊經過這裡,說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對小情侶在田裡那個呢。”
“哪個?”
“哎呀,還能是什麼,做那檔子事唄!”
宋遇:“……”
孟漸晚:“……”
宋遇和孟漸晚對視一眼,短時間內達成共識:隻要我們不承認,田間故事的主角就絕對不是我們。
當時天太黑,兩人倒在田間一蓬枯草上,灰頭土臉,路人隔著一大段距離,即使手電筒的光照到臉上也看不清具體長什麼樣子。
宋遇拉著孟漸晚在凳子上坐下,接過林春華遞來的蒲扇給她扇風。他的殷勤勁兒大家都看在眼裡,又是誇他會疼人,又是感歎孟漸晚命好,找了個這麼好的男朋友。
宋遇湊過去,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真不是故意的,手機沒電了,想找你借充電器,敲門的時候門自動開了……啊!”
孟漸晚趁他不注意,突然實施了慘絕人寰的報複計劃——擰了一下他的腰。
她下手極重,宋遇估計自己被她掐紫了。他抽了口氣,揉著腰低聲說:“你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孟漸晚:“你是玉嗎?”
宋遇鄭重其事點頭:“我是小玉。”
孟漸晚咬了咬牙,真是被他生生地氣笑了,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外人眼裡的清清冷冷、清貴無雙都是假象。
宋遇見她氣消得差不多了,才打著商量道:“能把充電器借給我嗎?我得打個電話給助理,交代一點事。”
孟漸晚起身回屋,宋遇放下蒲扇跟上去,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翹起不明顯的弧度。
他就知道,孟漸晚是嘴硬心軟的代表,有火當場發,有氣當場撒,等她氣過了就會跟沒事人一樣。
這大概就是常說的“從不記仇,一般都是有仇當場報”的類型。
孟漸晚回房找到充電器丟給他,準備折回去時忽然頓住了,盯著宋遇的臉驚道:“你的眼睛怎麼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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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指一算,距離親親應該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