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異口同聲:“我們也沒想過。”
孟漸晚不再多說,趁機起身走下看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宋遇,繞過他出了籃球館,馬不停蹄奔去了洗手間。
她走得快,這一層的洗手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她隨便挑了個隔間進去,隨手關上了隔間的門。
不多時,外麵響起一陣高跟鞋的聲響,伴隨著一陣不屬於洗手間的香氣撲來,緊接著就是鶯鶯燕燕的嬌聲討論。
“以前我怎麼會認為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明明球場上的男人才最有魅力嘛!太養眼了!”
“誰說不是呢,我都不知道要看哪一個好了。”
“周暮昀好帥啊,可惜太高冷了,不敢去撩,哪怕我哥跟他關係好,我也不敢往他跟前湊。”
“難道宋遇就不帥嗎?”
“人家再帥也是有主的好嗎?你敢跟孟漸晚打擂台?看她不手撕了你!孟維夏可是她姐姐,你看人家手軟了嗎,腿都給弄骨折了。”
一群小姐邊聊八卦邊補妝,全然忘了查看隔間裡有沒有人。
孟漸晚撐著腮偷聽,心裡不住地感慨,果然傳言都是不可信的,她向來很憐香惜玉的好不好?怎麼會手撕彆人呢?至於孟維夏,那完全是她自找的。
孟漸晚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會走,反正她是不想再待下去了,反思一下,她又沒有做虧心事,憑什麼要顧及彆人。
想到這兒,她轉了下隔間門的鎖,哢噠一聲輕響,鎖開了,她一把拉開隔間的門,站在外麵聊天的女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到出來的人是孟漸晚,表情是如出一轍的驚恐。
孟漸晚一句話都沒多說,洗完手就走了。
她離開後,幾位小姐才如夢初醒,互相看著彼此,嘴唇抖了抖:“我們說了什麼她全聽見了?”
“她又不是聾子,隔著一扇門怎麼可能聽不到。”
“完了完了,我又闖禍了,我去跟我哥認罪,嗚。”
孟漸晚甩著手上的水珠,回到之前的籃球館,球場中間空了,大家都在休息區歇氣兒,橫七豎八地癱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盛音照例給幾位打球的人發毛巾,不過她不敢再有任何一絲逾矩的行為,哪怕一個眼神都不敢泄露,唯恐再被人抓住。
其實,自從被那個女人當麵挑破,她就心驚膽戰,惶惶不敢麵對宋遇,更不敢去看孟漸晚。
盛音把毛巾遞給宋遇,男人不知在看什麼,沒有及時接過,盛音不得不停留在他跟前,有些手足無措。
她呆了兩秒,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的身後看去,是孟漸晚從外麵進來了。
孟漸晚走到宋遇邊上坐下,見盛音一直舉著毛巾,伸手接了過來,摔在宋遇懷裡:“沒看人家一直拿著毛巾?”
宋遇眼看著毛巾從他胸前落到腿上,連手指都不願意動一下,懶懶一笑:“這不是看到你過來了,幫我擦汗。”
孟漸晚:“慣的你。”
“哎,你剛說贏了就給獎勵,你的獎勵是什麼?”宋遇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還是覺得那股燥熱像是黏在皮膚上,乾脆澆了小半瓶水臉上,果然清涼了很多。
他甩了甩頭發,汗水混合著礦泉水濺到孟漸晚臉上,冰冰涼涼的,她有點嫌棄,往邊上挪了一個位置。
“你又沒有贏,提什麼獎勵?”
“可我也沒輸啊?”
“我說的是,贏了有獎勵,懂?”
“……”
孟漸晚轉過身子朝向後方的看台,揚聲對周映雪說:“把帽子和折扇扔給我。”
周映雪從椅子上拿起這兩樣東西,隔空拋給孟漸晚,她抬起手就把兩樣東西抱在懷裡,宋遇看她還挺喜歡這把折扇的,暗暗地嗤了聲,他以前送了多少好東西給她,也沒見她當回事……
孟漸晚把帽子放腿上,展開折扇呼啦啦地扇風,她看著是給自己扇風,可風也吹向了宋遇那邊。
宋遇頓時沒有怨言了,低著眸淺淺地勾了下唇。
“晚晚,你那會兒怎麼那麼激動?那麼大聲給我喊加油,全場都聽見了。”他聲音含笑,表情滿足。
孟漸晚沒撒謊,實話實說:“我跟那幫少爺開盤下注,我賭你贏,壓了六位數的籌碼,你要輸了我的錢就打水漂了。還好還好,你雖然沒有贏,但也沒有輸,我的錢保住了。”
宋遇:“……?”
OK,我又自作多情了。
孟漸晚眼看著他臉色變黑,是生氣的前兆沒錯了,連忙賣力地扇風,另隻手摸了摸他的頭,不成想摸了一手濕漉漉的水,她忍著沒表露出嫌棄的表情,放軟聲音哄道:“彆生氣了嘛,晚上請你吃燒烤。啊,不對,我忘了你胃剛好,不能吃太油膩,那就請你吃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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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對小八,愛還是愛的,嫌棄也是真嫌棄。